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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就朝贺海楼的脑袋砸去!
顾沉舟脸色沉,直接启动摩托车,将油门转到底,朝对方撞过去!
拿棒子的男人吓了跳,但没来得闪躲就被顾沉舟撞飞出去摔倒在地,接着顾沉舟又用力扭车头,摩托车以和地面相近近乎30°的角度打了个圈,又回到贺海楼身旁。
这回贺海楼几乎没等顾沉舟停下车子,就准确地跳上了后驾驶座。
感觉到背后的位置重,加上只手臂环上他的腰腹,顾沉舟心领神会地加速,车子已经如离弦的箭般冲入马路之中!
他们身后,那群没有追到人的回族人互相用阿拉伯语大声交谈,其中几个还气势汹汹地抓起被贺海楼拽下来的摩托车主,顿好打之后又问出了对方摩托车的车牌。
看上去领头模样的男人挥挥手,他旁边的个男人就走到旁去打电话:“喂,王队长吗?有件事麻烦你,有辆牌照是xj8836的摩托车,车主在我们这边,他的车子被外地人抢了……是的,简直太猖狂了……没错,我们想让王队帮忙关照下,调调路段摄像,看看这辆摩托车是往哪里走……当然,不大不小也是个案子……王队长跟我们合作那么久了,我们最信任的就是王队长了!新来的什么,不会有人敢买他的帐的!……”
电话很快讲完了,这个男人回答领头的身旁,换回阿拉伯语说:“照您的吩咐办好了!”
领头的男人皮肤黝黑,头上戴着绣有星月图案的回回帽,他点了点头,朝另个人说了两句话,那个人立刻就将自己拿着的顾沉舟的皮夹递给对方。
领头的男人打开皮夹看了看,先将皮夹里厚厚的叠钱抽出来,随手递给身旁的人,又去将里头并不太、大概也就四五张的卡张张抽出来看。
张银行金卡,两张不同银行的信用卡,另外两张是不懂什么地方的会员卡。
翻来覆去也没有看见什么具体信息,领头男人沉着脸说:“明天带着这些卡去见王经理,看他能不能给出这个账户的资料。两个外地人惹上事很可能马上就跑掉,我们分头行动,去机场汽车火车守着!”
“好。”、“好。”
三三两两的答应声响起来,行人又往回头路走去,直到这个时候,才有好心的路人打了电话叫来救护车,将被几棍子砸倒、趴在地上呻吟的摩托车车主送进医院。
时间仅仅过了十二分钟。
距离事发地点三条街外的条小巷子里,顾沉舟和贺海楼从摩托车上下来,直接往停放在巷子外头,没有车主的出租车走去。
贺海楼正纳闷着,就看见顾沉舟从口袋里掏出个工具,朝着出租车驾驶座的锁头弄了两下,再拉车门,居然把车门给打开来了!
贺海楼的眼珠都要掉下来了:“你怎么懂得这个?”
“训练中的个科目。”顾沉舟说,本来想坐上驾驶座,结果看了眼身旁的贺海楼,又变了主意,“你认不认得从这里去机场的路?”
“当然。”贺海楼挑眉。
“行,”顾沉舟转了个位置,坐到副驾驶座上,“你来开车。”
贺海楼心情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朝前几步坐到驾驶座上,正准备拔出线路点火启动,却发现先上车子的顾沉舟已经帮他完成这步了。他稍稍感慨下,拉手刹挂档踩油门倒车,眨眼的功夫,这辆出租车已经如游鱼样没入车流的大浪之中。
玩惯赛车的人,哪怕在普通道路上,也很少将车开得平平稳稳的,何况是向来喜欢刺激的贺海楼?
顾沉舟还没在副驾驶座上坐久呢,这辆绿色的小出租车就从开始的游鱼变成了箭鱼,又从箭鱼变成了食人鱼,最后食人鱼冲左右小鱼狞笑声,刹那完成了从河鱼到海鱼,从食人鱼到虎鲸鲨的终极进化过程!
不住加大的惯性让垂眸思索事情的顾沉舟抬头看了前方眼,这眼他看得有些久,然后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驾驶座的速度表盘,再然后——他默默地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顺便替坐在驾驶座上的贺海楼也拉了把,让始终用亮灯和声音提示驾驶座的人系上安全带的车子消停下来。
顾沉舟俯身过来的时候,贺海楼开车的速度倒是稍缓了缓,他瞥了眼捆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半是抱怨半是解释:“忘记了,这东西捆着人不舒服。”
这么打岔,顾沉舟也没有再想之前的事情。他听见贺海楼的话,心道给你出次车祸,你就知道这东西捆人舒服不舒服了——不过依着贺海楼的身份,就算他自己不注意安全,也的是人替他注意安全。如果贺海楼真的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的话,他平常驾驶的那辆车子就半经过了改装,或者增加了什么设备,代替了安全带的作用……
“还有久到机场?”顾沉舟问。
“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吧。”贺海楼回答。
虽然现在的状态有点近似于逃命,但两个人都没有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连带着语气也跟平常聊天没什么差别:两人都不是那种惹上什么事情,为了平安只能忍气吞声的主。就算顾沉舟的身份在这个地方不好用,贺海楼还是现在正在这里视察的贺南山的外甥呢,而贺南山年来直管理边境事务,又能掌握到境内外势力勾连的证据,在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势力?——只怕这个势力是大大的有啊。
现在的唯问题就是不能被那些人堵到,桑赞的交通管制虽然开放了,但□明显没有完全平息下去,加上这里平常也不是什么特别安定安全的地方,刚才那幕,不说打人的和被打的,哪怕是周围路人都习以为常了……这样来,他们要保证安全,要么现在就通知官面势力,要么打个时间差,乘对方的人还没有布置起来的这段时间,赶紧离开桑赞,主要出了对方的势力范围,这些人又不是国家机器,手哪里再伸得出来?
“待会去哪里?”顾沉舟并不特别想在这个时候惊动官面的人,这时候事情闹出来,郁系汪系两座大山杵在那里,他和贺海楼私下的约定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继续下去了。
贺海楼显然也没有动用这方面势力的打算,他回答顾沉舟:“来了这里不去看看草原,简直跟没有来过样……我们待会看看最近的飞机是什么时间,实在不行就先转机走。”
顾沉舟微点头,拿出手机给卫祥锦发了条短信。
贺海楼也没有再说话,继续加足速度,朝目的地疾驰而去!
个小时的路程不到半个小时就走完了。
当那栋灯火通明的大型机场出现在视线里时,从车上下来的顾沉舟和贺海楼神情悠闲,脚步却不慢,走进机场就到柜面询问最快班的飞机起飞时间。
他们的运气不错,最近的两班飞机都是半个小时后,架是飞往南方城市的,架是直飞大草原的。
贺海楼选了飞往大草原的,正要掏钱,却见顾沉舟往口袋里摸,摸出了几个陌生的皮夹,将里头的钱算了算,差不够了,就全掏出来买下机票。
贺海楼的神情很是古怪。
“那些人的?”两人离开柜台,贺海楼低声问顾沉舟。
“顺手。”顾沉舟就给了对方两个字。
贺海楼真心实意地朝顾沉舟竖了个大拇指,起过了安检处,就跟对方往机票上的三号等候室走去。
晚上十点十点的时间,机场里的人并没有白天那么,但也不算少。两人在角落坐下,贺海楼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本杂志随便翻翻,就将目光转向入口处:“你说他们久会过来?”
“十五分钟后?”顾沉舟随便说了个时间。
“唔,”贺海楼对自己的车技很有自信,琢磨下说,“我猜得二十五分钟。”
不管是十五分钟还是二十五分钟,如果对方没有调来足够的人手,要在机场里大肆寻找个人,还是有不小的难度的。两人也没有太在意,个掏出手机编辑信息,个无所事事地翻着杂志打发时间。
贺海楼手头上拿着的是本家居装修的杂志。他对这些其实没什么兴趣,边随手翻阅边地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瞟向顾沉舟手上的手机。
23,87,66,15。
几个数字被输入到手机屏幕上,被保存成草稿,然后又是不同的数字,又被保存。
用膝盖想也知道顾沉舟不会那么无聊地在这个时候输入数字玩儿,贺海楼心道也不知道对方是习惯性地这样谨慎,还是因为他在旁边,所以特意用只有自己个人明白的数字,把想保存的东西保存下来……
贺海楼的思绪时间有些发散,就这样盯着顾沉舟的手机屏幕走了下神,然后发现,对方打开菜单最下面的个游戏按钮,调出款吃豆子的游戏,非常淡定地玩了起来……
贺海楼:“……”
卧槽!
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来了。”突然有声音传进贺海楼的耳朵里。
贺海楼下意识地应了声:“嗯?”
“那些人。”顾沉舟转头看了贺海楼眼,收起手机说。
贺海楼这回也反应过来了,他顺着顾沉舟的目光看,正好看见从电梯上下来的几个人——人不,不过四五个,其中还有两个人是他们之前见过的。
两人默契地起身,也没有转头就跑,而是不紧不慢地分开来混入人群之中。不时顺着那几个人的位置调整自己的方向。
“旅客您好,飞往伊什维什草原的a3397次航班即将起飞,请前往伊什维什的旅客到3号检票口检票,及时登机。”
“旅客您好,飞往伊什维什草原的a3397次航班即将起飞,请前往伊什维什的旅客到3号检票口……”
“旅客您好,飞往扬淮省昌景市的j7591次航班即将起飞,请前往昌景的旅客到7号检票口检票,及时登机。”
“旅客您好,飞往扬淮省昌景市的j7591次航班即将起飞,请前往昌景的旅客到7号检票口检票……”
等候室的广播里响起甜美的女音,三三两两的旅客来到三号和七号检票口,自觉排起队伍准备检票。
那四五个追捕顾沉舟和贺海楼的人此时又分成两部分,部分往三号检票口走,部分往七号检票口走,这两个检票口面前的队伍并不长,分别也就是二三十、三四十个,他们将人来来回回看了遍,又等到所有人都走进里头之后,检票口的检票员准备收拾东西之后,才慢慢离开检票口,重新汇合起来。
“你们那边有没有发现?”
“没有,七号检票口呢?”
“也没有。”
简单地交换下信息后,有个人说:“不知道其他地方的人有没有找到?车那头呢?”
这话其实也没说错,相较于各方面都查的严的飞机场,往车流量大的车那边跑显然是个适合恰当的主意,因此这回来追人,被分配到机场的总共也就五个人,很有些走个过场的意思。
“我们打个电话……”另个人刚刚说道,就看见三号检票口的检票员看了下资料,动了动检票台上的麦克风。
他心头动,连忙竖起耳朵,就听见检票员说:“请a3397次航班的旅客章有林,林方兴注意,飞机马上起飞,请立刻前往三号检票口检票登机。重复遍:请a3397次航班的旅客章有林,林方兴注意,飞机马上起飞,请立刻……”
他听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抓瞎了,问身旁的同伴:“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几个同伴面面相觑:“在这里等等那两个?”
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两个人急匆匆地从他们身旁经过,掏出机票递给检票员。
这两个人个四十五个三十岁,四十五的那个人还是个半秃顶,几个人看到这里终于确定了,纷纷转身朝其他地方走去,还有人打电话跟在其他汽车火车蹲守的人联系,交换消息……
这个时候,顾沉舟和贺海楼才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人来到检票口前,正好听见检票员对面前的两个人说:“是的,先生,你们的航班不是这次,非常抱歉,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解释完了,她又看见顾沉舟和贺海楼两个,“两位先生,是?”
“这次航班的。”顾沉舟将两张机票递给检票员。
检票员愣了下,在检票台的小电脑上操作番,很快通过了并道歉说:“非常抱歉,两位请,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们这里的程序可能突然出了些错误,我回头就跟上级反映。”
走进身后通道,顾沉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的第句话就是:“谢谢齐少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挺年轻的,他连忙说:“哪里敢当顾少这声称呼!能帮到顾少是我的荣幸,”他很聪明地没有去关注顾沉舟和贺海楼在起是干什么,又为什么要临时要他找人在后台修改信息,跟别人调换班次,而是说,“顾少是想去伊什维什吧?来得早了点,那里的草可能还没有完全长起来,不是特别漂亮。”
顾沉舟笑了笑说:“等真正漂亮的时候恐怕没时间过来了,既然这次过来了,就顺路过去看看,等我回来再跟齐少好好聊聊。”
电话里叠声说:“那行,那行,我就在这里等顾少了!”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进了飞机舱门,在座位上坐了下来。机务人员走到他们面前提醒还拿着电话的顾沉舟关机。
顾沉舟依言挂断,又按了关机键。
没过久,飞机机身微微震,滑过跑道,飞上天空——
舷窗外,天蓝近黑。
作者有话要说:喝口头汤继续……orz
晚上还有。
感谢以下书友的霸王票及长评,非常感谢=3=
73、第七十三章 喝口头汤3 ...
伊什维什大草原是遂林乃至我国的著名景点之,每到夏天,漫山遍野的红黄野花,眺目望去片瑰紫的薰衣草田,起起伏伏的草原后伫立的雪山,金雕和藏羚羊,偶然可见的牛马群,会突然从你脚边蹿过去的野兔——到这里旅游的人,来自世界各地。
这次旅行是贺海楼准备的。飞机飞行的过程中,他打了个电话,似乎是吩咐伊什维什那边的人准备下,显而易见,虽然之前出了点小意外,但两人还是按照既定的计划——只提早了点——去往本来的下个目的地。
从今天早上跟贺海楼交谈开始,到两个人坐飞机来到桑赞再到从桑赞再上飞机飞往伊什维什,总共还没到24小时,但不知道怎么的,顾沉舟已经有了种非常长久的感觉。
他靠在座位上,刚刚把今天的事情整体回忆了遍,就见坐在自己旁边的贺海楼突然打了个哈欠,然后开始二三接连打着哈欠。
顾沉舟侧头看了贺海楼眼,对方感觉到顾沉舟的目光,微微迷糊地对他说:“昨天没睡。”
……不算“想也知道”,但至少“并不奇怪”。贺海楼这么清楚桑赞的街道位置,肯定在来之前就对桑赞做了番了解,加上他们的行程有些赶,估计他早上补眠的时候贺海楼正坐着系列的行程准备。
“几个小时的飞机?”顾沉舟问。
“三个小时还是四个小时?”贺海楼回答,跟顾沉舟样,他刚刚也没有仔细听广播。
顾沉舟从兜里掏出了飞机票,扫了眼之后回答贺海楼:“三小时三十四分钟。后排没人,把靠背放下去睡会吧。”
贺海楼真的困了,他把顾沉舟带去那个地方除了把人指给顾沉舟看之外,还真只是想顺便吃顿饭——毕竟看了之后马上走显得很奇怪——结果饭没怎么吃到,结果饭没吃好,先遇上抢劫接着又被群人追了好几条街,连打架带飙车的,行礼都没拿就跑飞机场坐飞机进行往下个地方跑了……
贺海楼仰头想了想,突然说:“我总觉得跟你在起,事情特别!”然后他开始掰手指算了,“去森林那次被猴子抓晕掉,接着起经历了次人造泥石流,现在又被□分子追打——”
“贺少忘了好几件事啊。”顾沉舟口气淡淡。
“哦?”
“泰海河的那天晚上,和汪少起喝酒之后,我去德昌那次。”顾沉舟说,这三件事的结果分别为:他揍了贺海楼次,弄清楚了上次制造卫祥锦车祸的真正主谋,以及将计就计、借着贺海楼坑了贺南山次。
说起来两人相处,七分人为两分各势力纠缠分巧合,基本没有次是平平安安度过的——甚至不接触,顾沉舟和贺海楼两个也能掐起来。
就算两人立场相对,但这样频繁的发生事情,简直是天生犯冲。顾沉舟忍不住这样想道。
贺海楼没有听见顾沉舟的心声,光光听着对方的话,他不止不变脸色,还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可不是?简直太有缘了!”
顾沉舟:“……”
他终于懒得搭理贺海楼了,从面前的椅背上抽出本广告杂志,随手翻看起来。
贺海楼坐在顾沉舟旁边,光明正大地蹭着顾沉舟起看,顺便没事聊两句话,就是顾沉舟有搭没搭的,他也没能挡住接连升起的困意,说话声慢慢消了,眼皮开始往下掉,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
“先生,”在走道处走过的空姐突然停在顾沉舟身旁,小声询问顾沉舟,“您的同伴需要张毯子吗?”
顾沉舟:“……”他很想说这个不是我的同伴,又觉得特意跟个空姐说这个实在太傻了,最终只能默默点下头。
得到顾沉舟的答复,空姐从车子上拿出张毯子,抖开来正想要盖在贺海楼身上,却被坐在外头的顾沉舟挡住了位置。她看着顾沉舟没有搭把手的想法,就说:“先生,麻烦您稍微让让。”
因为不想帮贺海楼盖毯子所以特意起来让出位置什么的……好像傻了。
顾沉舟说:“我来吧。”接过对方手中的毯子,抖开来盖在贺海楼身上。
身上突然出来的东西让睡梦中的贺海楼有些惊动,但没有清醒过来。他咕哝了句不知道什么的话,下意识地蹭了蹭几乎盖到脖子的毯子,然后缩了缩脖子,将下巴和鼻子下边都蹭进毯子里,接着才继续安稳睡觉。
这幕实在可爱又养眼,正推着车子继续往下走的空姐忍不住回了几次头,直到再看不见坐在位置里的贺海楼,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继续往下走,温言询问每个客人的需要。
四月末的草原,还残留着些寒冬的料峭。
趟飞机,贺海楼差不从开始睡到结束,等飞机挺稳在机场、乘客陆续离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奕奕的。
而相较贺海楼,习惯于十点睡觉又不可能在贺海楼身旁睡着的顾沉舟就显得有点困顿了,加上刚走出飞机就被阵强风吹过,他当场就打了个喷嚏。
贺海楼看了眼顾沉舟,又看看时间:已经半夜两点四十五了。
还真是从昨天这个时候就直在跑……贺海楼忍不住想道,又跟对方说:“我找好了地方,不过今天晚上太迟了,我们先在机场旁边住晚,明天再走游牧路线,去草原上和那些游牧民族的帐篷里看看,怎么样?”
顾沉舟点点头算是同意。
最靠近机场的酒店也就拐出机场向右走大概三十来步的路程,顾沉舟贺海楼两个人在柜台订了相邻的房间,约好明天上午的时间之后就各自进了房间。
贺海楼走进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正对着墙壁,他想了想,觉得按照酒店的普遍设计,顾沉舟的床头应该正对着他的床头……
因为这样就觉得满足好像很奇怪,但微妙的满足感确确实实突然出现在贺海楼心头。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又进浴室洗了个澡,折腾到差不四点,终于打着哈欠走到床上躺下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两人在酒店客房外碰面。
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过去,顾沉舟和贺海楼都不再在意。对于手安排了这次旅游的贺海楼来说,虽然事情有了点变化,但也不过是某个项目提前了点的程度,切都在计划之中。
他们来到酒店楼,吃了早餐,就上了赶到酒店外的导游的车子,路经过各个旅游点。四月的时间,大草原确实没有夏天那样美到惊艳,这个时间,草还没有完全长出来,眼过去,除了稀稀落落细细小小的草桩之外,的是土地的黄褐色;漫山遍野姹紫嫣红的野花就没有踪迹了,最早最早的花朵,也仅仅夹在在野草中,打了个可怜的花骨朵儿,露出萼片下的点点淡黄或淡红。
整个上午的时间,顾沉舟和贺海楼从机场出发,经过了还没有长出草的草场,长了半截草但比没长草还丑的草场,流经伊什维什大草原的、被誉为大草原中的母亲河的伊什维什河,还有队正在河边喝水的牛羊……
顾沉舟和贺海楼从车子上走下来。
导游笑着跟牧着牲畜的牧民用两人听不懂的语言打招呼,牧民也很高兴地回应着导游。
导游回头对两人翻译说:“这位是哈萨克族的朋友,我跟他说两位是从外地过来旅游的,他说这个时节,就只有河边的绿色漂亮点,还说两位如果喜欢,可以碰碰那些畜生,他们都很乖。”
顾贺两人刚想说什么,就听导游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