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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整整两个小时!“倒是我对我上次跟顾少说的事情比较有兴趣,关于江之市市委书记的……顾少不妨跟我说说?”
顾沉舟微笑着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
贺海楼心头动,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拿出小冰箱里的两罐冰啤酒,递给顾沉舟罐后开玩笑地说:“我们聊聊?——顾少不会以为我带了录音设备吧。”
顾沉舟接过了放在掌心里抛抛,跟贺海楼样,似乎开玩笑,又似乎认真:“说不定我也带了干扰器呢?”
顾沉舟并不像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
贺海楼在心中默默地想到,他试探地开口:“顾少,我知道你有朝那边动了动……”
顾沉舟靠着车子,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之前想错了,你大概也想让他进京。”
还是笑意。
“是因为顾少你本来就准备借着这次的机会解决事情。”
依旧没有出声阻止他。
贺海楼小小的打个喷嚏,揉揉鼻子饶有兴趣地说:“让我想想,听说顾夫人这次动了老大的肝火,直接打电话到了顾部长秘书那放话,顾部长还在开会,秘书就想办法递了话,结果等会开完了,郑君达的事情也落下帷幕了。”
顾沉舟开了易拉罐,浅浅地喝了口酒:“贺少继续。”
“顾少好手段,”贺海楼缓缓说,目光闪烁,“前后也才四五天吧?我记得顾夫人是在去了沈家之后,才和自己哥哥反目的;还听说顾夫人……拿了什么东西在鉴定?”
“是吗?”顾沉舟说,“我倒不是知道得很清楚,贺少消息灵通啊。”
贺海楼刚想说话,就见顾沉舟用手指沾了沾易拉罐罐身的冰水,在车窗上缓缓写下几个字。
他开始还有些疑惑,再认真看,却发现了不对:那些字体,太凌乱太秀美,不像是顾沉舟会写的字。
“贺少……”贺海楼看见顾沉舟转头凑过来,两人距离很近,顾沉舟就对着他的耳朵说话。他的下颚和脖颈,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浅浅呼吸。
贺海楼吞了口唾沫。
“在背后挺着张腾的,就是贺少吧?贺少想让郑君达进京,是为了什么啊——”
被主人拖长的声音似乎带了些缠绵的味道,贺海楼停了停,然后又吞了口唾沫。
顾沉舟的目光在贺海楼的侧颜上扫过。
他的声音依然轻微,笑容不曾变化:
“谁让我不高兴次,我让他不高兴辈子。”
然后他拉开距离,将手中的啤酒放在车顶上:“谢谢贺少招待了,下次再见。”
直到顾沉舟都开着车走了,贺海楼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原地。他看着对方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低头望望自己手中的啤酒罐,随手放到车顶上后又去拿顾沉舟之前喝过了,接着他瞟了手中的罐子眼,举起来对着罐沿,慢慢喝了口。
不是错觉啊。
贺海楼感觉着自小腹升起来的热流暗想着。
还真是特别凶猛的欲.望……
刚刚差点把持不住,要把人扑倒直接野战车震了。
可是这实在不是我平常好的那口啊。
贺海楼瞅着自己手中的啤酒罐,对着顾沉舟刚才的唇印位置又喝了口酒,小腹屡试不爽地再次涌起股燥热。被冷风吹出来的寒凉在几分钟之内就完全消失,他有点纠结地想:
顾沉舟,顾沉舟,顾沉舟……
这个,有点不科学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家庭线结束了=w=,其实这条线跟顾贺关系挺大的,可以说完全由顾贺在背后做推手推动。贺想要用郑君达来让老顾后院起火,顾顺势解决郑君达这个不定时地雷顺便报十几年前的箭之仇。
以及这篇文好像我直忘记说了……是现实架空,有样的也有不样的。某些地方会根据大纲调节,按照现实来说,顾和沈根本不可能联姻的,妈妈那辈资本主义什么的完全被打压到极点了啊,而且天朝才建立少年,怎么可能有文中这样的顾家贺家xx家,切都是yy,我说得乐,大家也看得乐><
以及姑娘们如果对文章有什么意见或者对文中的描述有什么想法和建议,还是非常欢迎大家提出的。写了这篇文之后我都开始准时等新闻了otz,但限于平常的积累和了解什么的,肯定有这样或那样的漏洞,大家不吝指正,适合的我也会尽量修改=3=
37、第三十七章 11月25日 ...
郑君达的事情不是结束,只是由换届所引起的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中央与地方官员的调任,政策的变动,提拔与整顿,每件乍看普通的事情背后,都含有许深意。
从那天晚上和贺海楼分手之后,顾沉舟连续几天都呆在天瑞园的家里,倒不是其他什么,而是顾新军直接打了电话让他最近段时间回家里住——不是询问,是通知。换届的风浪已经悄然刮起来了。
旦渗入政治,家庭问题的复杂程度就以n次方递增。好在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顾沉舟早已习惯,也没说什么,干脆收拾东西回到天瑞园。
晚上七点是顾新军固定的坐在电视机前的时间。自从回到天瑞园,同样有看新闻习惯的顾沉舟总是跟顾新军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国国家副主席,军委副主席,沈佑昌同志今晨在海京大礼堂亲切慰问了来自全国各行各业的百位人民代表。大会上,沈佑昌同志宣读了关于切实落实……”
新闻里女主播发音清楚地念着演讲稿,顾新军眯眼看了会,从眼镜盒中拿出副老花眼镜戴上。
顾沉舟垂下眼,边听边从桌上的果盘拿出个橘子开始剥。
海京大礼堂的报道只持续了三分钟的时间,接着电视上画面转,播出各省领导调任情况。
顾沉舟安静地听了会,有些诧异:“调动很大?”
任何有关各党员的调动与提拔事务,基本都是顾新军这个组织部长的工作范围,现在新闻上播出的结果都是好段时间前就由他最终盖章。他在刚听到这段的时候就去翻报纸了,只在自个儿子出声时才说:“不算大了,这届是特例。”
没有真正进入核心,切都是雾里看花终隔层。顾沉舟皱下眉:“不是说早就内定好了贺家?”
“没到最后,谁知道真正结果?”顾新军淡淡说,“你不是才给郑君达上过课?”
父子两很少聊这个话题,顾沉舟撕着橘子瓣上的白色筋络,选择接下去:“爸,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顾新军在报纸上挑着自己感兴趣的标题。
“天,两天,个星期?”顾沉舟继续问,“在郑君达把那本日记本给我妈看,诱导她之后的久?”
顾新军抖抖报纸,翻了页:“十二个小时。”
“为什么不告诉我妈妈?”顾沉舟问。
这次顾新军看了自己儿子眼:“你觉得你妈妈最后那段时间为什么垮得那么快?是因为好姐妹看上了自己的丈夫,还是因为自己最担心的儿子有了可以托付的人所以放心了?”
顾沉舟不再说话。顾新军继续看着报纸,顾沉舟吃了片橘子,酸的。
新闻还在继续,已经从国内说到国外:
“……24日阿藤耶,政府军与反政府军在首都安培交战,致使八名无辜平民伤亡……”
顾沉舟的手指滑了下,手上的橘子被捏出汁水。他蓦然抬头紧紧盯住电视,心里的声音几乎和电视里女播音员的声音同步:
首相安卡罗亚强烈谴责反政府军的残暴行为表示将和反政府军对抗到底决不妥协同时呼吁国际社会的援助以帮助阿藤耶人民尽早脱离战争的阴影——
“首相安卡罗亚强烈谴责反政府军的残暴行为,表示将和反政府军对抗到底,决不妥协。同时安卡罗亚强烈呼吁国际社会的援助,以帮助阿藤耶人民尽早脱离战争的阴影……”
“爸,”顾沉舟忽的出声,“今天是几号?”
正看报纸的顾新军愣:“11月25。”
“2012年11月25日。”顾沉舟喃喃着,突然将手中捏成团的橘子丢进垃圾桶,也不顾自己满手黏腻的汁水,脚步匆匆向楼上走去。
开电脑,插入u盘,双击文档,输入密码,word开启——
……政府军与反政府军在首都安培交战,致使八名无辜平民伤亡,首相安卡罗亚……
模样的句子,和今天的新闻里模样的句子。
2012年11月25日。
顾沉舟微微有些恍惚。他操作鼠标将光标移到这行被括号起来的细节记录中间。光标的上方,还有两行黑色的字体。
行是死亡。
行是回国。
卫祥锦的死亡,他的回国,开车时所听见的句新闻……梦境里施舍的唯个能查出具体时间的细节……
2012年11月25日。
顾沉舟用红色加粗的字体将这个日记标注在死亡的上方,他拿出手机,拨了卫祥锦的电话。
似乎是很长时间的等待,电话被接起来,那头的人说:“喂?小舟?”
“我……”
“你怎么了?”卫祥锦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声音关切起来,“你的声音有点奇怪。”
“可能是感冒了。”顾沉舟镇定下来,为自己刚才紧绷的声音找了个借口。
卫祥锦又释然又纳闷:“最近变天了,你要注意……你不是很怕冷吗?前几年只要变天你是穿的最保暖的那个啊?”
怕冷真是种状态,自小锻炼到大,顾沉舟还真没有年不怕冷的,他随口说:“太久没生病了总要病下。”接着转了话题,“你那里怎么样?”
“挺好的。”卫祥锦说,“样。”
“那就好。”顾沉舟说。他的视线还盯在屏幕上,接通电话的几句话,他已经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梦境里他在国外直没有回来。
卫祥锦死在这个时候,他同时被人栽赃。
不是私怨。
是因为换届。
“小舟?”电话里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什么?”顾沉舟心神不属地问。
“我刚刚说的你有没有听见?……”
但为什么呢?
顾家走得稳,并没有向前步的打算。
组织部长的位置对于派系来说固然重要,但这次他爸爸很可能会被调动。
……不对。
顾沉舟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看新闻时问的问题。
——“调动这么大?”
——“不算大,这届是特例。”
贺家并不是特例……
贺家最后登顶……
“小舟?顾沉舟?”顾沉舟听见卫祥锦在电话里叫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奇怪和担忧,“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没听见?”
“信号不好。”顾沉舟慢慢回答对方。
“……”卫祥锦,“你真是张口谎话就来啊兄弟!这是军用通信你说信号不好?”
果然起长大的就是不好骗……顾沉舟惭愧自己刚才说谎话不过脑子的行为:“好吧,我心情不好。”
“怎么了?”卫祥锦问。
顾沉舟总不可能说你在我的梦里死在这个时间,他想了想,干脆把最近段和贺海楼之间的来往告诉了卫祥锦。这么来,尽管他概括得简洁又删了好些情节,还是说了有会儿。
卫祥锦就跟听说书样不时惊叹叫好:“泥石流?直接去沈家找你?在墓园外等你?贺海楼是太不讲究还是怎么的?——我怎么觉得他对你真爱了?”
“那你定从我五岁起就对我爱得□欲罢不能欲求又不得了。”顾沉舟吐字清晰,“恋童癖啊卫少。”
卫祥锦显然被噎住了,电话里好会才又传来他的声音:“我就是说说……”
“我也就是说说。”顾沉舟关了文档,拔出u盘,结束这段没什么营养的对话,“你最近有没有打算回来?”
“当然没有,我在军队里都还没呆几个月呢。”卫祥锦说,“怎么了?”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顾沉舟说,“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于是你到底打电话来干什么……”卫祥锦在电话里纠结问了句,也没非要顾沉舟回答,说了声再见就收了线。
顾沉舟将手机丢到桌面上,脖颈后仰,微微闭眼。
脑海中直模糊的线到了这个时刻似乎终于露出些端倪来。
卫祥锦的死亡和他被栽赃,发生于换届之前。
顾卫两家因为这件事,必然无法再将全部心思集中在政坛上。
梦境之后,顾家因为队错误而失败,可是事实上,直到现在,他爸爸也点这样的打算都没有——不论是他爷爷还是他爸爸,都没有点儿的这样的打算。
他们求稳。
这条路非常平稳,不可能出什么事。
贺家是内定。
但现在又是特例……
梦境的最后陈温贺联手势力洗牌。
那么,如果,卫祥锦的车祸和他的被栽赃,都是因为在这次换届中,顾家或者卫家,曾有机会向前步……?
手机的铃声打破室内的沉寂。
顾沉舟张开眼看着花白的天花板会,才直起身子,接通电话。
是圈子里的人打来邀他出去赛车的。
顾沉舟随意问了问地点和去的人,听到个名字:“贺少也去?”
“是啊,贺少也在,就在我身旁。”打电话给顾沉舟的人笑道。
顾沉舟也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只是有些冷:“行,那我也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略卡所以只有这么点……otz废材了,明天补上><
感谢以下书友的长评,非常感谢><:
tt书友:胡言乱语
往事后期书友:郑顾贺卫
以及感谢以下书友的霸王票:
阿加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819 17:43:31
38、第三十八章 我们做次 ...
这次聚会的地点还是在上次顾沉舟贺海楼赛车的秘密赛车场,星光娱乐城。
顾沉舟来到星光娱乐城的时候,赛车都在赛道上准备好了,看上去就等他来了再出发。
顾沉舟微微有些诧异,紧走上前跟贺海楼握手:“贺少好,大家怎么不先玩?”
“等着顾少呢。”贺海楼已经换好了赛车服,他伸手和顾沉舟交握的时候用力握了握,还特意摩擦下,才松开手笑眯眯地接话。
顾沉舟当然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但他时有些拿不住贺海楼的意思,便笑而过:“贺少实在太客气了!大家都换好了衣服就别等我了,我在这里给大家做个裁判当个见证就是。”
贺海楼脸上露出了个明显惋惜的表情来,随即就哈哈笑:“行,顾少等着我把冠军捧来给你。”
冠军捧来给我?这是什么意思?顾沉舟又是皱眉,心道今天见面没久,贺海楼的表现却实在有些奇怪,按他的身份要说拿个冠军也没什么,但给我……看来今天晚上这场聚会不止这么简单啊。
这倒是正中顾沉舟下怀,他含笑点点头,就走到看台上等待赛车开始。
场中赛车和场外看赛车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行为。
这项活动应该算是顾沉舟少有的真实爱好之了,赛车场上不时的放纵解压能够很好地调节他的状态,因此在出国前,他经常光顾这个赛车场,那时候卫祥锦也被他拉着来,倒是回国后,除了上次跟贺海楼的场,件事情接着件事情,他都有些忘记这里了……
走神只持续了极短暂的会。
十月的末尾,残留在空气里的最后丝燥热悄然消逝,属于冬的严寒夹在在风里,静悄悄吹来。
本来就位置不的看台这回只做了聊聊数个观众。
看见顾沉舟从楼梯走上来,几个坐在这里的衙内纷纷起来迎上去,和顾沉舟问好打招呼。
同是个身份的,顾沉舟除了对有数的几个人之外,是统个态度:有礼有节,不傲慢也不亲近。照例点点头随意说上两句后,他也没有跟其他人坐在起,只挑了个中间的空位置坐下。
这态度其实很明显,周围有几个本来还想说几句套套近乎的人瞧这样,也就看着眼色,老老实实地坐下来了。
等顾沉舟坐下没过久,赛道旁的五盏指示灯灯逐熄灭,起跑线上,数十道响亮的马达声前后响起,跟着就是各色赛车冲入赛道!
这次贺海楼的赛车是排在中间的位置,但比赛正式开始没有两三秒种,他那辆银蓝色的赛车已经以往无前的气势直划开由赛车和黑夜起搭建的屏障,遥遥领先。
本身就是业余赛车的老手,顾沉舟坐在看台上打眼看,心中就算出贺海楼此时的速度恐怕已经直逼专业赛车的最高限速了。
这还只是个起跑路段。顾沉舟在心里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该称赞对方开得起速度,还是该无语对方完全不把自身安全当回事。
事实上,从还在国外开始,贺海楼就是顾沉舟收集国内资料的个重点所在。
但直到回国又相处了三个月共同经历了好些事情,顾沉舟也还是有些摸不准对方的脉搏。
贺海楼是个什么样的人?
滥交、男女不忌、追逐刺激、荒唐放纵——这是外人眼中,贺海楼自己给自己贴上的标签。
精神不稳定、目的不明确、手段阴晦毒辣——这是接触之后,顾沉舟给贺海楼贴上的标签。
只是以上的这些标签,有少是贺海楼的本性,又有少是贺海楼特意表现出来给人看的?
银蓝的掠影像柄尖刀,倏忽而至,以往无回地姿势劈出前行的坦途。
顾沉舟微微眯了眼,单纯从业余赛车手的角度,他不吝于给对方最高的赞扬,也有些见猎心喜。但作为对手和敌人……顾沉舟双腿交叠,想了想,倒是笑,只是眼中眸光越冷。
也挺有趣的吧。
二十分钟的比赛时间说长不长。等顾沉舟放下心思,好好开始欣赏这场由贺海楼主导的急速运动,赛场中的比赛已经差不进入尾声了。
由于顾沉舟这次没有下场,从中段开始,贺海楼就马当先,带着后头溜的赛车吃他的尾巴灰——除了从赛车手本身的角度来看,真要论比赛的悬疑和刺激,那确实没有少。
顾沉舟看着时间差不了,起身向赛场走去,等到走到楼下,贺海楼刚刚好冲过终点,正缓缓停下。
“顾少,幸不辱命了。”贺海楼脱了头盔扬声叫道,声音有些沙哑,这场比赛就算没有真正的对手,他飙起来的速度也足够让他像是跑完了数公里的马拉松,脸上额上全是汗水。
顾沉舟心道我让你做什么了你好辱命?面上也不动,走到对方身旁说:“恭喜贺少。”
“同喜同喜。”贺海楼笑吟吟地回答,像没骨头样靠在赛车的座位上,只手卷起袖子搭在车门上,神情懒洋洋的,“顾少要不要下去跑趟?”
顾沉舟还没有说话,马达声传来,在贺海楼之后的赛车这才三两冲过终点。
这速度实在是差的有些夸张了,不过圈子小也就是这样……毕竟不是谁都爱玩,爱玩的也并非全都敢玩下去。
顾沉舟摇摇头:“不了,今天大家跑了趟都累了,等下次吧。”
“如果顾少要跑,我陪你。”贺海楼打开车门走下车子。
“那可就胜之不武了。”顾沉舟淡淡笑道。
贺海楼扬眉,正要回答,可话到了口边,却临时转了个方向:“行,刚好今天也累了,下次我再和顾少赛场。现在就先去星光坐坐吧?”
顾沉舟想看看贺海楼今晚的意图,自然配合行动。
而贺海楼这个询问主要也是针对顾沉舟——这里其他人的身份还是差了些。
行人都没有意见,换了衣服就从赛车场走到前面的星光娱乐城。
娱乐城经理早早接到消息,提前等在天梯处亲自给这些公子哥做安排。
“先去桑拿房吧。”贺海楼说。
顾沉舟无可无不可。
其他刚刚跑完赛车出了身汗的人倒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纷纷响应着跟带路的经理起朝桑拿房走去。
先洗澡换上浴衣,再去桑拿房蒸了会,十五分钟过后,直出汗的顾沉舟就不想再呆下去,走出房间,找按摩师帮自己按摩了。
没过久,贺海楼也推门进来。他身上的浴衣就松垮垮地系了下带子,大半的小麦色结实胸膛□出来,引得领着他进来的按摩师频频不经意地斜眼偷窥。
贺海楼走到顾沉舟身旁的那张按摩椅上躺下:“顾少看起来不太喜欢这个?”
顾沉舟正闭着眼睛让人按摩肩背,闻言张了张眼:“贺少为什么这么问?”
“顾少看起来兴致不太高啊。”贺海楼说。
顾沉舟摆下手,对按摩师指指自己的腿部。同时直起身子端起搁在旁的酒杯,浅浅地喝了口说:“为蒸桑拿而兴致高?”
因为大家起活动而兴致高和因为大家起活动的内容而兴致高,这两者并不好相提并论,但贺海楼不以为意,闻言点头:“顾少什么东西没玩过?——换两个懂事点的进来。”后头句话是对按摩师说的。
这样的要求并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