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上。

    几次接触，贺海楼清楚顾沉舟只有在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才会掏出烟来。

    “做假钞？”贺海楼说。

    “几个亿吧。”顾沉舟神情平淡。

    “七天前的泥石流……”

    “炸山。”顾沉舟回答，“这位县委书记对考察团的到来感觉非常忧心，于是想了个法子让考察团主动离开——效果不错。”

    贺海楼冷笑声，眉间戾色若隐若现：“我还真不知道……顾少说他会再炸山？为什么？”

    “贺少上次被猴子抓晕了，能跟猴子讲道理？”顾沉舟笑道，“同理，顾大少身份再不同，如果被泥石流埋了，难道京城顾家还能跑来跟泥石流讲道理？”

    贺海楼笑，眉间的戾色竟然在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那顾大少现在是在？”

    “人赃并获。”顾沉舟话音落下，远远就传来声属于人的惨叫声。

    贺海楼挑眉：“顾少时间掐的好啊。”

    “是贺少赶得巧。”顾沉舟回答，两人在原地等了会，听见远处传来“抓住了收队”的高喊声，接着些穿警服的人拨开草丛走了过来。

    “顾少，人抓到了，是山下位姓王的村民！”为首的位中年警察快步走到顾沉舟面前，双手前递，牢牢握住顾沉舟的手摇了摇，“亏了顾少，让我们破获了这个特大经济案件！”

    “王局要谢的可不是我。”顾沉舟淡淡笑道。

    贺海楼和王队都是愣。

    “顾少的意思是……？”

    “给王队介绍下，这是贺家的贺少，贺少小时候来过这里，对这里十分熟悉，大家这次能这么顺利，贺少功不可没啊。”顾沉舟说。

    贺海楼看着顾沉舟，时接不上话。

    王队有些奇怪，心道就算这位贺少对这里熟悉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比本地人熟悉？况且他们这次也是跟着本地人摸到这里的……不过到底是体制内的老人了，王队心念转就想到这大概是京城公子哥的利益交换，反正这份功劳是天下白掉下来的，顾沉舟爱跟谁交换就跟谁交换，跟他有什么相干？这么想明白，他转脸就对又伸出双手，紧紧握住贺海楼的手说：“真是亏了贺少！亏了贺少！”

    贺海楼的脸是僵的。

    王队也不是特别会钻营的人，态度到了他就松开双手，对顾贺两人说：“顾少贺少，我先把人带回市里的局子，保证让他在最快时间内开口，争取今天就抓住幕后黑手，解决这个特大案件！”

    “劳王队费心了。”顾沉舟说，又对贺海楼说，“我订了今天回京的机票——贺少呢？”

    贺海楼刚想说话，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会，没有立刻接通，而是对顾沉舟说：

    “顾少是为了这个经济案件来的？”

    “顾少真不知道——这是我的故乡？”

    他连着问了两个问题，也没有期待顾沉舟回答，只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贺南山。

    “你在青乡县的事情我听说了，干得不错。”贺南山顿了顿，“你之前的狐朋狗友有顾家小子半，我以后就不管你了！”

    尽管贺南山的声音还是很严肃，但贺海楼听得出对方的心情不错。

    可是对方的心情旦不错，他的心情就真不怎么样了。

    顾沉舟……

    贺海楼轻轻眯了眼。

    只不经常动的老虎。他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心里突然升起这个念头。

    虽然不经常动，但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弹出爪子来。

    山林间，顾沉舟在贺海楼刚刚接了电话时就独自往山下走去。

    贺南山之所以那么早得到消息，是因为他跟直辖青乡县的市里公安局长打招呼的时候，特意提了贺海楼。

    天的时间，足够那位公安局长通过背后的关系辗转联系到贺南山的秘书——然后卖力夸耀贺海楼。

    贺南山和贺海楼的关系恐怕比他和顾新军之间的还要差。深谙其中复杂的顾沉舟根本不用做思考，就明白要让贺海楼不顺心，直接让贺南山顺心就好了。

    这不太难，仅仅抬手的功夫。

    他会从京城跑来这里，确实不是完全像之前同贺海楼说的那样——他并不是为了贺海楼来的，但他知道这里是贺海楼的故乡。

    贺海楼的故乡，和顾家拐着弯有关系的县委书记。

    他来这里是为了查涉及顾家日后衰弱的线索。

    可仅仅是个贪官，个几亿的经济案件，贺海楼甚至不知道这中间的□。

    故乡只是故乡。

    没有任何线索。

    结结实实查了好几天的顾沉舟不太愉快。

    这样的话，他想道，贺海楼也不用太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orz真不好意思迟了点，卖萌求原谅tat，明天定会早点的= =+

    ps：感谢不忘加油和沉舟侧畔姑娘的长评，非常非常感谢

    pss：感谢以下书友的霸王票，非常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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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iyu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814 20:17:50

    ><等我明天雄起！

    33、第三十三章 被完爆的口味 ...

    发生在青乡县的小事,并没有在京城中产生少影响。

    回到京城的顾沉舟甚至没有说自己在清泉村发生的事情，只简单地对顾新军和外公爷爷复述了下关于青乡县县委书记经济案件的破获经过,就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

    接下去的每天和之前样，他都会打开电脑再看遍那份早就烂熟于心的梦境文档,试图找出些自己之前忽略掉的事情，但是这个模糊的梦境似乎早就将它知道的所有内容统统告诉他，就算再重复回忆翻阅百遍,也不能找出些新的东西来。

    哪怕最有可能的青乡县,也跟顾家的事情没有关联……

    顾沉舟接受了这个不太美妙的结果，暂时收敛起从孙沛明那里知道施珊事情后的怒意和急迫，开始经常出入正德园和沈家老宅，修身养性,或者陪顾老爷子浇浇花钓钓鱼,或者陪沈老爷子写写书法看看公司管理报告。

    时间过得很快，沈家大宅顶楼，顾沉舟在沈老爷子专用的书房里，手腕高悬，扶着毛笔专注写完最后个笔划。

    正背着手在旁边的沈老爷子看着这张字，眼睛微微亮，点头嘉许：“好。”

    能得到浸淫在书法中数十年的沈老个好字，哪怕对这项艺术没有特别的喜爱，顾沉舟心情也好上许。他退后步欣赏铺在宣纸上的四个大字，将毛笔放下，接过旁边詹姆士捧在手里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跟外公的字放在起就不能看了。”

    “不能这么比，你才练上久？”沈老说，挥挥手示意顾沉舟让开，带起老花眼镜走到桌案前仔细观察，“确实不错。”

    宣纸上的四个大字写的是‘澄心明义’，字体却用了狂草，沈老小心地拿起宣纸，对着光线看会，突然问顾沉舟：“这幅字确实不错，比你去青乡县之前写的好了。你自己说说，好在哪里？”

    “外公考我？——能收能放了。”顾沉舟笑道。

    沈老点点头：“看来你心里清楚：草书是奇正结合，笔走龙蛇之间，自有其工整规律之处，你之前的字，狂放肆意是有了，却少了内蕴，笔势散而不凝，字形有奇变却无结构，甚至称不上个字。”

    这个评价当然稍嫌苛刻，不过也是出于爱深责切的关系，顾沉舟认真答应下来。

    “入了门就记得加练习。”沈老又说，目光还是在手中的宣纸上流连，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顾沉舟点点头答应。

    祖孙两说话的当口，门口来了位装制服的侍从，停止腰板、双手自然垂放握在腹前的詹姆士见到，花白的眉头皱，人朝房门处走去。

    “什么事？”

    “底下有少爷的朋友找来了。”侍从小声说道，这个少爷当然是指顾沉舟，出于沈老的偏爱和顾家本身的势力，顾沉舟来这里的大数时候，除了被称作‘沉舟少爷’之外，有时候还被直接叫做‘少爷’，甚至没在前头加上个表字。

    找人找到沈家来了？詹姆士问：“我们向不接待这些人，是谁放进来的？”

    “是三少爷直接带进来的。”侍从声音小得像是在跟人咬耳朵，“说是姓贺，长相很英俊，看起来像是贺家的公子。”

    贺家的？詹姆士沉吟下，挥挥手让侍从下去，自己则转回书房，沈老还在专注地评估着顾沉舟的字，顾沉舟也安安静静地在旁，没有看詹姆士眼。

    好半晌，沈老小心地放下宣纸：“什么事？”

    “底下有人来找沉舟少爷，被三少爷带进来，说是姓贺。”詹姆士没有任何加工，将自己得到的全部消息用简洁的语言复述遍。

    顾沉舟听完詹姆士的话就对沈老笑道：“外公，是我之前约了贺海楼，本来说在外边等，没想到对方来得这么急。”

    沈老摘下老花眼镜，淡淡说：“既然约好了，你就去吧。”

    “我明天再来陪您。”顾沉舟笑眯眯地。

    “人老了有什么好陪的，”沈老不以为然，“你花点时间在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带个看准的好女孩来见我就是了。”

    看到老活到老，长辈对下几代也就这点心愿了。

    顾沉舟没什么压力地答应了，又跟沈老说了会话，才转身下楼。

    詹姆士在顾沉舟走后问：“先生，要不要我下去招待？”

    “招待什么？”沈老说，“这么年除了卫家小子被沉舟亲自带来之外，他还领过哪个人上门？是给宣诚圆脸呢。”宣诚是是沈家三代三少的名字，沈老摇摇头，从抽屉里拿出装裱工具，“直接把外头的带进家门堵人……他上赶着为了什么？自己弯下腰就不要怪别人踩上去！由着他。”

    说完这事，沈老又指指之前顾沉舟写废的宣纸：“这些就处理掉。”

    “是，先生。”詹姆士点点头，心想自己脑海里的那本重要人物表的顺序又可以动上动了。

    其实说起来，沈家家风比较正，几个孩子间虽然也下下绊子，但都算有出息，和别的商业家族里头那些争得面红耳赤买凶杀人的好上太了——但其他商业家族也没有个组织部长做女婿，京城大少做外孙。

    就是对比实在太明显了。詹姆士暗忖，尤其是沉舟少爷从国外回来之后，也许那些高层政治家庭出来的孩子，哪怕原本高调些，也不容小觑。

    贺海楼和沈宣诚正坐在楼圆形大客厅的沙发上交谈。

    西欧宫廷风颜色艳丽的茶几上已经摆了红茶和点心，别墅的佣人将东西准备好后就悄然退到角落，将客厅的空间留给主人及客人。

    相较第次来沈宅的贺海楼的悠然自然，作为主人的沈宣诚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不止端了杯茶在手中忘记放下，还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转头看看电梯或者楼梯，像是在等什么人。

    走出电梯的时候，顾沉舟正好和听见电梯声转过头来的沈宣诚对上视线。

    沈宣诚猛地挺肩膀，想从柔软的沙发上起来，但刚刚提了腰腹，他就醒悟过来，又觉得自己就应该坐回沙发上，时间姿势有些别扭。

    倒是坐在对面的贺海楼，见顾沉舟出来了，唇角划出笑容，自然而然地就起身走上前和顾沉舟握手：“顾少实在不好邀，我就自己上门了——顾少不会介意吗？”

    “贺少是什么人？等都等不来的。”顾沉舟淡淡笑道，又朝沈宣诚的方向看了眼。

    沈宣诚心头紧，连忙起来招呼说：“表弟，”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解释下，“我在外头看见贺少等着，你们两个关系又不错，所以就……”

    顾沉舟很爽快地点点头：“麻烦三表哥了。”

    沈宣诚这才松了口气。

    顾沉舟对贺海楼说：“贺少今天来是？”

    “邀顾少去跑马，顾少不会不给面子吧？”贺海楼笑道。

    “城郊的那家马场？”顾沉舟问。

    “不错。”

    “行，现在走吧。”

    重点显然是在‘现在’这两个字。贺海楼暗忖着。既然拐到了自己想找的人，他也不再理会沈家，跟着顾沉舟起走了。

    城郊的草原马场是京城最大的家马场，以马好和配套服务设施齐全而出名。

    顾沉舟真正的爱好不，但什么东西都会玩点，来这里的次数也并不算少。

    贺海楼邀顾沉舟之前已经邀了些圈子里的其他人，顾沉舟接受邀请后，又邀了另部分的人，等到两人到达马场，些先到的公子哥已经带好护具骑上了马，在场地上小跑溜达。

    顾贺两人到场，这些四处分散或者三两聚集的人就自然而然地围绕到他们身旁。

    贺海楼骑上马先去跑道跑了圈，看得出速度非常快，几个专业的骑师也在场边观看。顾沉舟对这个就不太精通也没有太的兴致了。他轻轻夹着马腹在周围走上圈，等适应了马背上的颠簸之后又让座下白马小跑和跳跃障碍。

    阵风忽的从身侧扑来，顾沉舟没有转头，操纵白马朝斜前方加速几步又调转马头，就跟飞驰而来的贺海楼打个照面。

    贺海楼脸上笑容肆意，看着顾沉舟的目光专注而明亮：“顾少什么东西都玩得不错啊。”

    “贺少应该说我什么东西都只会点点。”顾沉舟回答，他看着贺海楼眼，突然笑道，“贺少要不要起跑趟？”

    这正是贺海楼刚才想提的。他先有些诧异，心念转就觉理所当然：几次相处，顾沉舟虽然没有表现出太的争胜之心——但如果真正没有争胜之心，他就该跟卫祥锦样，直接去部队或者行政体系了，怎么可能出去三年再回来，还保持地位不变？

    贺海楼口答应：“当然，难得顾少有这个兴致。”

    “两位大少要不要来点彩头？”旁边有帮闲笑道。

    “什么彩头？”顾沉舟微微笑，接了话。

    主动比赛又答应彩头……难道今天他的心情比较好？贺海楼这回忍不住，侧头看了顾沉舟眼。

    这个抽象的东西到底没能得到验证，马场上，顾沉舟和贺海楼已经各选个赛道，在出发点处做好准备了。

    同时间，马场看台二楼位置的间贵宾看台内，二十来岁的男子端着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前后从出发点冲出的两匹赛马。

    他摇了摇杯中的酒，对房间里的另个人抱怨道：“先是卫祥锦后是贺海楼，顾沉舟身旁还真是不缺人。”

    房间里的另个人抬起头，头发细碎面庞微胖，是温家的温龙春：“顾卫是真的兄弟，顾贺嘛——”他笑而不语。

    陈家和温家跟卫家和顾家的关系差不，但前者相较于后者来说，结盟的意味会浓。在窗边的陈少想了想，耸下肩膀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反正我是受不了贺海楼。他看上谁谁就没个消停了。”

    温龙春笑了笑，走到窗边朝下看。赛场上的两人已经冲过终点，顾沉舟骑的白马落后了贺海楼骑的黑马有段距离。

    “快换届了。”他突然说。

    陈少精神振：“有什么消息没有？我家老子嘴巴跟蚌壳样严，从小到大我就没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过。”

    “到时候看调职情况不就知道了？”温龙春说。

    “那时候谁都知道了。”陈少不满地撇撇嘴。

    “啰，那个。”温龙春也没太卖关子，听陈少这样说就用下巴点了点底下，“说不定会再进步。”

    “顾？”陈少问。

    “贺。”温龙春淡淡回答。

    马场中，跑完趟的顾沉舟和贺海楼都下了马，将马交还给马场人员。

    两个主要人物都准备休息了，其他起过来跑马的三代们也没再留在场中，纷纷下了马，群人熙熙攘攘地往马场中的休息室走去。

    到了休息室，众人在沙发上坐下，工作人员按着要求端来茶盘，正要蹲下泡茶，那些最开头起哄要彩头的帮闲又活跃气氛：“顾少今天输了必须罚！不如这头道茶就由顾少来泡？”

    顾沉舟不以为意，让准备泡茶的服务员下去：“我来就我来。”

    说着挽起衬衣的袖子，用茶匙舀了茶叶放到紫砂壶中，冲、泡、分，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分完之后，几个杯子里的茶水均匀，不增分也不减分。

    顾沉舟放下公道杯，按着座位，位位分过去。

    贺海楼是跟着他带来的女学生坐在起的。

    从之前被顾沉舟邀请去远足再到之后追着顾沉舟去青乡县，几个地方来回地跑，贺海楼都有小半个月没有吃荤了。

    这次从青乡县回来，他好好地把生活调回到原来的纸醉金迷颠倒日夜之后才来找顾沉舟，并且还特地带上了回来以后新看上的位长得清纯、满是书卷气、头脑又很不错的学生。

    惦记着上次在那间房间里，因为顾沉舟和他准备上的女孩前后对比而产生的浓浓的寡淡感，这次他没有急着用直接粗暴的手法把人直接吃掉，而是认真地玩了小段时间的恋爱养成游戏，心想有个优质胚子又有了优质的学习环境，哪怕赶不上顾沉舟的那种味道——赶上确实有点难度——也别差太，至少别见面就被完爆，不然自己岂不是显得档次太低太不挑嘴了？

    ——说实话这真是他今天把顾沉舟约出来的主要目的之。

    但是……

    “贺少？”顾沉舟将跟紫砂壶配套的茶杯递到贺海楼面前。

    贺海楼扯扯嘴角，接过对方手上的杯子。

    凉的手指，热的茶杯。

    贺海楼时没有放手，还不自觉蹭了下顾沉舟按在杯壁上的食指，目光则觑着坐在身旁的女学生。

    ……怎么感觉这回被完爆的厉害了？

    难道是我的挑选方式错误了？

    顾沉舟又将剩下的杯子分完，再接着第二壶茶，众人就自觉而默契地让旁的服务员动手了。

    屋子的人都是三代，话题绕来绕去，总绕不开和政治相关的事情。

    最近段刚好各地的职位都有变动，有些有亲戚在外地做官的人就你句我句说了起来，有些是调到京城的，有些是从京城调到外地的。坐在左边的几个人聊着聊着，突然就说起了江之市的书记和市长。

    “前头儿那边才闹了出大的，就是市长和市委书记在斗法，几个项目开开停停停停开开，市长没几年了要求稳，市委书记等不了非要锐意进取，几次下来最后居然是市委书记输给了马上就要退下来的市长，大家真是看了场大笑话，亏得这个市委背后……”说到这里，这个之前还笑着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噤声。

    周围也没人接他的腔，话题很快就转向了别处。

    休息室里的聊天持续了好长段时间，顾沉舟半途出来去了洗手间。在水池前洗手的时候，洗手间的弹簧门阵晃动，贺海楼从外头进来，走到顾沉舟身旁的水池，打开龙头将双手沾了沾水，就开始引诱顾沉舟说话。

    顾沉舟简单地应了两声，心里琢磨着对方的目的，就听对方说：“在江之的那位书记要进京了。”

    这位书记姓郑，有个叫做郑月琳的妹妹，是中央组织部部长的大舅子之。

    贺海楼微微笑着，对顾沉舟说：“顾少如果有什么想法又不方便——”他看着顾沉舟的神情，最终说出口的话比原来准备的直白许，“只要顾少点提示，我让他这辈子都回不到京城来做官。”

    这就是今天的戏肉？顾沉舟无言想道。

    ……跟这位在起，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得准备战斗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5000字来发先~

    姑娘们的评论也先来发？

    关于昨天的假钞案，和顾家没有关系。

    顾去那里本来是期待有关系的，但是结果确实只是个普通经济案件，只是凑巧这里是贺海楼的故乡以及县委书记跟顾家有拐着弯儿的关系罢了。

    什么都没查到又被人工泥石流给淹了，顾心头火起，所以让贺也不爽了……

    有书友说顾贺的感情发展慢了……其实还好吧，这两章顾贺的好感度直在浮动着，贺渣的属性让他会在很长时间里头跟顾各种合作对立对立合作的。

    对贺渣来说，如果看上了什么人，大概是那种做不成兄弟做情人，做不成情人做仇人，反正只要你目光胶注在我身上就够了=w=

    ps：感谢以下书友的霸王票，非常感谢=3=

    34、第三十四章 棋逢敌手 ...

    “贺少。”顾沉舟忽的转过头和贺海楼面对面。

    洗手间的水池距离不大,两人虽然不是身材魁梧型，却也并非瘦弱。顾沉舟忽然这么转头,面孔与面孔离得极近，贺海楼微晃神,竟觉得自己全被那双深黑色的眼睛看透了。

    “贺少觉得我是什么人？”顾沉舟问。

    “顾少——？”贺海楼还在品味面前的这双眼睛，“顾少自然是不错的——很不错的。”他说。

    “贺少觉得我处理不了这件事？”顾沉舟笑道。

    “我只是觉得顾少也许不太适合亲自处理这件事。”贺海楼面不改色地接话。

    “为什么？”顾沉舟问。

    贺海楼这次没有继续回答。

    顾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