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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娘难为第16部分阅读

      穿越后娘难为 作者:肉书屋

    定取消掉。为娘知道丈夫纳妾很令作正妻的伤心,但只纳一个不算什么,只要你抓住了丈夫的心,那个妾算什么?她只是在你每月身子不爽利和有了身孕时替你伺候丈夫而已。”

    方初痕心凉凉的,眼睛望向了别处,她怕若是望着王氏自己会忍不住眼冒凶光。王氏自己知道丈夫纳妾伤正妻的心,却还让自己为丈夫纳妾!这算什么?难道只因为自己是王氏的干女儿所以就不用在乎自己的感受了吗?

    亲生女儿生前的一句话作娘的就要为其实现,还不顾干女儿及女婿的感受,这个王氏!方初痕实在是忍不住在心理腹诽着,她自己不受干爹宠爱不值得人同情,她活该!

    “痕儿知道了,等二爷回来,痕儿便将珍珠的事向他提了。干娘,痕儿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你不舒服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沐浴过后睡一会儿就好了,干娘不用担心。”方初痕说完就走了。

    王氏自然知道方初痕不舒服是因为自己要她纳妾,但那又如何?身为正妻就必须要为丈夫纳妾,这是一个女人的大度贤惠之处,哪里有她一个人霸着丈夫之理?何况珍珠作了妾怎么看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希望这个干女儿能想明白。

    方初痕出了王氏的院子正好碰上了正候在院外的珍珠。

    “二奶奶。”珍珠向方初痕一拂,此时她脸上不见了前一天的沮丧及惶恐,而是一脸掩不住的喜色,真可谓是容光焕发。

    “嗯。”方初痕冷眼瞟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说话转身就走。

    “二奶奶,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二爷及二奶奶。”珍珠在方初痕身后扬声道。

    方初痕脚步一顿咬了咬牙,转过身眼神冰冷地望向珍珠,那眼中的寒意比寒冬腊月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

    珍珠被方初痕瞪得脸上笑意消了几分,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哼。”方初痕不再搭理珍珠快步回了房。

    念央一路上跟着方初痕,心很急。小姐和王氏说话时她在屋外,不知道里面谈了什么,可是小姐一出门脸色就很难看,肯定是没有好事啊。

    “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念央跟着方初痕进了房后便将门关好。

    方初痕忍着气将刚刚王氏说的话都说了一遍,说完后就倒茶猛喝,她现在很火大。

    “什么?周夫人居然这么说。”念央闻言也急了,跺了跺脚说,“怪不得刚刚珍珠会说那些话,她这是保证自己肯定能当上姨娘了。”

    “当姨娘?哪有那么容易!”方初痕眯眼直视前方的某一点。

    “小姐有法子?周夫人可是长辈,小姐若是直接拒绝了不妥啊。”念央一点都不乐观。

    “呵呵,法子不是没有,只是有没有用却需要赌一赌了,因为有些事我不能肯定。这次我就赌老天是不是站在我这边!”方初痕喝完了自进屋后的第五杯茶后,对在一旁直着急的念央说,“去将恬儿叫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珍珠杯具了

    程恬被方初痕叫去后,在她房里足足待了有两刻钟,期间母女俩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待程恬出来后,脸色极为难看,一个才四岁多的孩子,生起气来还是相当吓人的。

    程恬被叫走后珍珠一直焦虑不安地等在程恬院外,心头直打鼓,她在害怕程恬的反应,但是作姨娘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若是有周夫人为自己说话,那可比自己厚脸皮或是死缠烂打效果来得好。

    虽然成了姨娘程恬会火大,但自己照顾了她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说她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只要她以后对程恬更关爱照顾些,相信主仆二人依然会像从前一样好。

    这么一想珍珠到是平静了不少,脸上的焦虑也淡了许多,待见到程恬怒气冲天地回来后她赶忙上前:“小小姐,这么晚了还出去,要是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让开。”程恬冷眼一立,绕开珍珠进了房间。

    珍珠愣了下后立刻便跟着程恬进了房间,将门关好有点畏惧地望着正生闷气的程恬:“小小姐。”

    “我想问你一句: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姨娘的身份重要?”程恬小脸严肃地望着珍珠,声音里含着认真。

    “小、小姐。”珍珠小心翼翼地望着脸色欠佳的程恬,虽说在她心里程恬是重要,但是和成为姨娘比起来,自然还是差了些,可是她哪里敢说实话,颤微着声说,“在奴婢心中自然是小小姐最重要。”

    “我很好骗吗?”

    “小小姐,奴婢是真心的。”

    “我说过我不想爹爹有姨娘,可你都做什么了?珍姨!我不想讨厌你。”程恬声音里含着三分恼怒、三分不可置信还有三分失望,另外一分则是连她自己也形容不出来的复杂感受。

    “小小姐是不是对奴婢有所误会?二奶奶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啊。”珍珠将方初痕恨死了,连宰了她的心都有。

    “自己心高还怪别人。”程恬不屑地瞟了珍珠一眼,“我最后说一遍,我不想你作姨娘。”

    “知、知道了。”珍珠不甘心地说道,这只是哄程恬的,以后做不做得成姨娘不是这个小主子能说了算的。

    这次由于带了程恬,所以程岚打算在周府多住些日子,要住三宿。程家兄弟多,程岚晚回家两天没什么,大哥程梓很能干,弟弟程清虽说爱玩了些好色了些,但是做起正事来也不是很让人操心,所以家里的生意到是暂时不用程岚担心。

    方初痕和程恬说完后一直没睡觉,哪里还睡得下?打发念央去睡后自己一直独坐在桌前想事,顺便等程岚,也不知等了多久程岚终于回来了,身上带着微微的酒气。

    “怎么还没睡?”程岚酒量好,是以被无数人灌酒也不会大醉。

    “等你。”方初痕站起身伺候程岚脱掉披风,“先喝杯茶解解酒吧。”

    “我没醉,你怎么还不睡?太晚睡对身体不好。”程岚抚向方初痕眼下的黯清说。

    方初痕赶忙摸向自己的眼下,焦急地问:“我眼下青了还是有皱纹了?”

    “放心,我娘子是最美的。”程岚被方初痕的动作逗笑了,拉下她的双手搂着她向床边走去。

    方初痕嗔了程岚一眼,不过到是平静了一些,女人谁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尤其在丈夫面前更是要在意。

    “对了,你这么晚没睡等我可是有事?”

    “嗯。”一提起正事表情立即严肃起来,她望向程岚,“傍晚干娘叫我过去了。”

    方初痕将晚上王氏对她说的话都向程岚说了一遍,最后说:“我知道你不喜珍珠,可是我当时不好拒绝。”

    “什么?岳母让我纳了珍珠?”程岚闻言大为惊讶,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是。”

    程岚表情难看起来,想说岳母糊涂但碍于礼貌及孝道又说不出口,可不说又难受,于是身体绷得厉害。

    “想到好办法没有?”

    “这事不能同意!没有好办法我就当面去拒绝。我娘都没给我塞妾塞通房呢。”

    方初痕没再开口了,干娘这事做得还真是有点过分。程岚的亲爹亲娘都没让他收女人呢,结果一个岳母在女婿的房事上却要管一管,这像什么话嘛。

    “夫君,我看干娘的意思是她觉得这个决定对你我对我恬儿都好,若是我们任何一方去拒绝这事,她都会不高兴,会觉得我们不识抬举不了解她的苦心。这事我看还是由恬儿去说比较好。”

    “恬儿?”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女儿不想你有女人吗?”方初痕掐了他手一下,嗔他一眼道,“你娶了我,就已经令她不高兴了,可我好歹是正妻,不娶我你也得娶别人,所以她到是还不会有太大的反弹。可是姨娘的事你本来就不热衷,若是有人要当你的妾恬儿第一个便不同意。她可不想有太多人分担你的注意力,呵呵。”

    程岚到是没对方初痕的话生气,毕竟女儿确实是这样的。想了番,然后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就让恬儿去拒绝比较好。”

    “我已经找过她了,明日她就会去找干娘说。干娘也许不会理会我俩的感受,但是恬儿说的话她肯定会在意。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我宁愿给她留下不孝不懂事的印象也要去拒绝!”

    “好了别想这事了,你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

    “嗯,是很累了。”

    这厢谈的是这件事,那厢谈的也是这件事。

    “你说什么?你让岚儿纳珍珠为妾?”周老爷暴怒。

    “怎、怎的了这是?”王氏对丈夫突然发火不明所以。

    “你是以什么身分管女婿这事?亲家翁夫妇都没管岚儿纳妾的事,你一个岳母管什么管?传出去不怕人家笑话!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这事你别管了,明天跟他们小两口说你今天说的话是玩笑。”

    “这事我为什么就不能管?我又不是为了自己做的决定。珍珠那孩子自小就在我们府里,挺听话的一个孩子,最难得的是待恬儿好,恬儿也粘着她,与其以后岚儿纳妾,还不如现在就让他纳了珍珠。再说这个决定对岚儿和痕儿来说都是没有坏处的,老爷你这么说妾身,妾身可不服。”王氏眼圈红了。

    “我问问你,好好的怎的突然想起要为岚儿纳妾了?”

    “是、是珍珠那孩子来找妾身……”

    “是珍珠自己开口要求的?”周老爷猛地一拍桌子,“真是不知廉耻!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胆子这么大,还耍这种心眼,就她这作为就称不上是好人。”

    “她没说要当妾,她只是提起女儿病危时曾说过要立她为妾的事。”

    “还不是一个意思!总之这个打算你给我打消,否则我见到亲家翁还有郑图兄时我都没脸!今晚你一个人休息吧。”周老爷说完一拂袖子出门去妾的房里了。

    王氏这下气得不轻,本来今晚周老爷是打算留宿在她房里的,结果就因为这事他跑去妾那里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她这个决定怎么了?她还不是为了大家都好。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程恬就去了王氏的房里,什么都没说直接就给王氏跪下了。

    “恬儿怎么了这是?快起来。”王氏吓了一跳,赶忙让丫环去扶。

    “恬儿莫不是受了委屈?跟外祖父说。”周老爷晚上在妾那里睡,可早上吃饭时还是和妻子一起吃。

    “恬儿不想爹爹收姨娘!”程恬站起来后眼圈通红,委屈地望着外祖父外祖母。

    “为什么?”王氏忍不住问。

    “爹爹收了姨娘后陪恬儿的时间就少了,爱也少了,恬儿不想这样!何况也不想弟弟妹妹太多,

    爹爹只能爱恬儿一个孩子。”

    “呵呵,恬儿占有欲挺大啊。”周老爷闻言笑了。

    “恬儿是认真的!谁要当了爹爹的姨娘,恬儿就杀了她!”程恬小脸上罕有的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这下知府夫妇都愣住了,对视了一眼然后望向外孙女。

    “你爹爹有了姨娘对你也不会差半分啊。”

    “爹爹不想有姨娘,恬儿也不想,所以谁当姨娘,恬儿都会将其视为敌人。”

    “谁告诉你,你爹爹要纳妾了?”王氏假装不经意地问。

    程恬望向王氏,顿了顿说:“……是珍姨说的!在路上她就脱掉衣服要当爹爹姨娘,现在她又想让外祖母为她说话,她一心想当姨娘都不将恬儿当回事了。”

    “她、她居然做出那种事?”王氏这下也吃惊了,若是珍珠真是个好姑娘自己要女婿纳了她不算什么,可若是珍珠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那结果可就大大相反了。

    “人心会变,你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丫头吗?”周老爷对王氏说道,语气带有责备。

    王氏沉默了,这一刻她动摇了。

    程恬眼泪流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珍珠的作为太伤她的心了。

    “好了,恬儿莫哭,你外祖母不会再让珍珠作姨娘了。”周老爷将程恬拉过来,将她抱在腿上为其擦眼泪,“你外祖母昨日是说笑的,恬儿是宝贝,恬儿不想你爹爹纳妾,你爹爹就绝对不会有妾,若是他纳了妾,恬儿放心,外祖父帮你教训他。”

    程恬被周老爷逗笑了,在他怀里开始撒起娇来。

    “既然珍珠做出了那种事,那我也不管这事了。一会儿岚儿夫妇过来,我就对他们说清楚。”王氏叹了口气,她感觉很没面子,珍珠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这事于是就在程恬的哭闹下解决了,程岚夫妇知道王氏打消了念头后都松了口气,不过自此以后对王氏或多或少有了些隔膜,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了。

    可怜了珍珠,她还一直盼着王氏给她撑腰,想要当姨娘,结果最后却得知一切都是空,她根本当不了姨娘,王氏都对自己反感起来。这个打击委实不小,一整天都关在屋子里哭,谁都不见,其实也根本没人来找她,包括程恬。

    住了三宿,程岚一行人便离开了,这次他们要快点回去,在路上耽搁太久了。

    方语娆夫妇早一天就走了,他们是没法住在周府的,于是回去的路上方初痕便没有再遇到那对碍眼的夫妻。

    珍珠这次是彻底被孤立了,没人爱理她,连念央都不屑跟她乘一座轿子而跑去和方初痕挤一轿,程岚则出去骑马。

    程恬也没再理珍珠,她需要时间缓冲,珍珠毕竟照顾了她这么多年,虽说这一路上做的事很过分,但是多年的感情也不是白来的,不可能只因为这两件事就消失,她现在只想给珍珠一些时间,希望她能想明白,不再抱有作姨娘的打算。

    回了程家后,方初痕将珍珠的事都向程夫人说了,程夫人的想法和程岚夫妇的一样,都是要顾及到程恬的感受,可以扣珍珠的月钱,可以多让她做活,但是皮肉之苦或是赶出府去这种惩罚却是不能随便做的,就怕程恬会受不了。

    他们都相信虽然程恬目前对珍珠还没有完全死心,但是不会太久了,程恬绝对就能对珍珠彻底死心。珍珠做不成姨娘还受众人鄙视,时间一久她心理就会承受不住,一承受不住还怕她不做错事吗?

    现在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经知道了珍珠行出的事,自然这都是念央同府中众丫环聊天交流感情时“不小心”说出去的。

    珍珠现在在程府中连走个路都要低着头,不敢望向众人,那些个指指点点与嘲笑让她受不了,以前她仗着受程恬重视,二爷这一房的下人们见到她都要客气三分,她也渐渐地心高气傲起来,所以一时哪里受得了这种转变。

    程恬将珍珠冷处理了,她没让人去惩罚珍珠,自己也没再像以前那样粘着她,每当珍珠来房里做不了多少事就让她回去。

    程恬一直闷闷不乐的。让她去惩罚珍珠她不忍心也舍不得,可是要她向以前那样心无芥蒂地和珍珠在一起又做不到,于是短短几日就瘦了不少。

    元月初一这一天,程府所有主子都聚在一起吃饭,聊着聊着话题就奔方初痕肚子的事去了。

    程二奶奶望着方初痕扁扁的肚子直摇头:“哎,痕儿嫁进程家也有些时日了,可是肚子却一直不见动静。”

    “呵呵,就是,二嫂还要多补补身子才行。”田氏掩嘴笑。

    方初痕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她嫁进程府连半年都不到呢,就开始说怀孕的事,她还年轻,何况古代医疗水平差,太过年轻的女人生孩子容易难产,所以她目前怀不上孩子到是一点都不着急,过了十八岁再怀才好。

    “大嫂,痕儿暂时怀不上到是没什么,毕竟岚儿还有个儿子呢,可是若兮这么久了还没怀上就有点……清儿可是还没孩子呢啊。”程二夫人边笑边说。

    郑若兮脸色极为难看,手举着筷子想拍桌子上,但知道这举动不能做,只能忍着怒气不发火。

    方初痕望向郑若兮,暗中叹口气。郑若兮夫妻感情不是很好,所以郑若兮的脾气不见消反而还越来越冲,这次程二夫人如此说话郑若兮没当场甩袖就走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起码她还是懂一些礼节的。

    程夫人眉头一皱:“今日大过节的,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岚儿和清儿都还年轻,不要给痕儿和若兮压力,这种事急不来的。”

    程二夫人没再说什么,开始吃起菜来。

    虽然众人没再提起这事,但是在座女眷时不时就望向方初痕及郑若兮腹部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众人内心的想法。

    女眷这一桌说的话男方那一桌的人自然听到了,于是晚上程岚的体力就像用不完似的,将方初痕折腾了很久。

    “痕儿,明日起你多吃些好东西补补身子,你这么久没怀上也许是身体还没养好。”欢爱后程岚搂着方初痕说。

    “晚上婶娘说的话你听到了?这有什么可急的。”

    “哎,一般女人成婚后没能立刻怀上孩子都急,唯独我的娇妻不急。”

    “呵呵,这事越急越不行,说不定哪天我们都不急了,孩子就来了。”

    “对了,城东那里有座观音庙据说求子很灵,过几日我陪你去那里拜拜吧。”

    “好吧。”方初痕没拒绝,古代妇女经常去拜观音庙求子,她也入乡随俗吧,若是丈夫提议去拜,而她拒绝的话,可就说不过去了。

    庙中遇醉鬼

    本来说好去观音庙求子时程岚陪着,可当天玉器行里有事,他抽不开身,于是去不成,错过今日再等的话就得半个月后,到时就腊月了每个人都忙,实在是不适合再往后拖延,去庙里求子效果最好的自然是每月的初一十五了,今日正好是十五。

    最后程岚只能让方初痕去了,多安排了几名侍卫,程恬前两天就说要跟去的,程岚已经同意,而今日他去不成了,可程恬依然没打消要跟去的念头,想着有侍卫在,而且旁人看到侍卫的服饰也会知道他们是程府的人,不会有人找麻烦的。

    想通后程岚便让程恬跟去了,不过他到是在考虑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娇惯程恬了,若是每次出府都带她,以后她心野了长大后也总是想出去那还得了。

    方初痕因为安全的问题不想带孩子去,她为难地说:“这寺庙说近也不近呢,天气这么冷,她一个孩子出门在外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程岚看向一旁穿得圆嘟嘟浑身上下围得严严实实的程恬,忍不住一笑:“无妨,看她穿得那么多,染风寒到是不可能,当这是最后一次吧,以后就不带她出门了。”

    程恬听到爹娘的对话急得走上前大声道:“恬儿要去要去,恬儿绝对不会染风寒也不会给娘亲添乱。”

    方初痕若是干别的去,这么冷的天程恬还真是不会跟去,可是这次不一样啊,这次娘亲是求子去了!若是娘亲真生出个小弟弟出来那她怎么办?虽然她还小,但是她能明白娘亲生出来的小弟弟和程轩是完全不同的,那肯定是会很受宠很受宠,说不定要比自己还受宠。

    程恬这次要死要活地跟去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请求观音娘娘不要给娘亲小弟弟,连小妹妹也不要给,以后不说,起码目前不要有小弟弟小妹妹。

    “不是娘亲不想你去,只是天凉,而且寺庙人又多,若是磕着碰到的……”

    “娘亲啊,让恬儿去吧。”程恬揪住方初痕的衣角扁起嘴要落泪,俏脸儿一脸委屈地望着方初痕,饶是再狠心的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拒绝她的。

    “好吧,带你去,不过在路上一定要紧紧跟着娘亲,要听话知不知道?”方初痕说。

    “知道知道。”程恬闻言一扫沮丧的表情,笑得特别开心,猛点头。

    珍珠是程恬的大丫环,程恬出门她自然要跟着,虽然她做错了事,但是这次各位主子都没理会她跟着与否,这次出门念央和方初痕及程恬一个轿子,而珍珠则跟在轿子后面走,没人为她准备轿子,程恬也不想和她乘坐同一轿子。

    程恬现在依然存有要给珍珠机会的想法,她不想现在就对珍珠死心,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同意珍珠跟着自己。珍珠跟在轿子后面行走很委屈,但是为了尽快挽回小主子的心她忍了。路上还暗自庆幸她不是三寸金莲,鞋子也是适合远行的那种宽松平底绣花鞋,让她选择坚持走下去的最主要原因便是那庙不算太远,走个半个时辰就到了,虽然会很累但是为了程恬她忍了。

    程恬坐在轿子里总是时不时地掀开轿帘一角偷偷往后面看,看到珍珠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她嘟着嘴眼里似有泪意。

    “恬儿,快将帘子放下,免得着凉。”方初痕看出程恬对珍珠是有点心软了,她不愿见程恬再一次对珍珠敞开心扉,那不是好现象,怪也只能怪程恬年纪太小,不会记仇,太容易就原谅对方。

    “哦。”程恬又看了几眼珍珠才放下轿帘,坐好后明显的心不在焉。

    “要不让珍珠上来?”方初痕当然不是真的想让珍珠上来,她会如此说也自有她的道理,若是她直接说让珍珠后面走着去,说不定这位别扭的女孩儿为了和她对着干真让珍珠上来呢,而若是她提议珍珠上来,那么她肯定是上不来的。

    “不要。”果然,程恬摇了摇头拒绝了。

    晨晨在府中待着也会烦,于是这次也跟来了,它一般会在外面跟着队伍飞,有时累了便会进轿中歇会儿。

    “珍珠是大笨蛋。”晨晨侧头望着程恬摇头晃脑地说。

    “你才是笨蛋。”程恬看出这晨晨虽说骂的是珍珠,但嘲笑的是自己。

    “我在骂珍珠。”

    “你就是在骂我。”

    “我骂的是珍珠。”

    “不给你吃点心了。”程恬一怒将晨晨嘴下的点心盒拿走了,里面还有晨晨刚啄了一半的糕点。

    晨晨望着被夺走的点心盒子张着嘴傻愣了一会儿,然后跳到方初痕腿上告状:“她虐待宠物。”

    “别欺负恬儿。”方初痕无奈地望着晨晨。

    “谁欺负谁?她虐待宠物。”晨晨边说边回头看程恬。

    “呵呵,你去哄哄恬儿,她就会给你吃点心了。”

    “哼,爷吃饱了。”晨晨说完挥着翅膀就飞出轿子了。

    程恬小脸气得通红,将手中的点心盘子往旁边一扔,然后掀开轿帘瞪向在不远处飞的晨晨,到是将珍珠的事给抛到脑后了。

    晨晨一闹,将程恬因为珍珠而起的郁闷心情消散了大半。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到了观音庙。

    今天正逢十五,来求子求姻缘的人不少,不光全是女子,有女子的丈夫陪着来的,有娘亲或婆婆陪着来的,还有丫环侍卫什么的,所以不大的庙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求子心切的人不少,所以不管天气冷不冷,都来拜观音了。

    由于庙内都是女子,是以侍卫们只能等在外面,方初痕带着程恬和丫环进了庙内。

    当排在前面的女子都拜完了观音求完签走后才轮到方初痕,她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什非常虔诚地拜了下去,穿越前她不怎么迷信,可是穿越后再不迷信就说不过去了,若是冥冥中没有那种神秘的力量,自己又如何能穿越来这里?

    拜完后求了签,方初痕突然发现程恬就跪在旁边一副刚拜完要起身的样子,她看了想笑,一般拜

    观音的都是求姻缘和求子的女子,还没见一个小孩子拜过呢,庙内的人看到程恬拜也都掩嘴直笑。

    念央看了眼签文就拉着方初痕去解签,解签的人很多还排着队呢,方初痕是不打算解签的,只是想到要求送子灵符呢,于是便选择了排队等。

    方初痕能等,可是程恬不想等啊,她觉得排队太过无聊便想要去一边玩,她没顾方初痕的反对便自行走了开去,珍珠赶紧追上。

    念央要陪在方初痕身边没去追程恬,想着这庙里人来人往的应该没什么事,何况她们很快就能解完签,于是一点都不担心。

    方初痕望着程恬走开了怎么唤都唤不回来,急得对着在她头顶上飞来飞去的晨晨说:“晨晨跟过去,若是有事赶紧叫人。”

    晨晨不情不愿地追着程恬去了。

    程恬是跟着感觉走,走着走着便去了一处比较静的偏院,她感觉累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歇会儿。

    那里有块大岩石,珍珠赶忙用手帕将石头擦干净然后让程恬坐上去。

    珍珠在程恬坐下后开始说起话来,她不想一直被冷淡下去,于是就挑着程恬喜欢的东西说,嘴没闲着过,谁曾想她说得一多便将石头后面正躺在地上睡觉的醉汉给吵醒了。

    醉汉是前一晚来到庙里的,他住在偏殿游客专门居住的地方,前一晚喝太多了,不知不觉便来到这里,谁知道睡着了。

    他头痛欲裂地坐起来,睁开迷蒙的眼莫明其妙地道:“老子这是在哪儿啊?”

    猛然间听到有人说话,可把坐在石头上的程恬吓了一大跳,蹭地跳下石头跑到珍珠跟前回头望。

    珍珠一看是名其貌不扬的醉汉,眼里闪过一丝鄙夷,抱起程恬说:“我们快走。”

    珍珠抱着程恬走这一幕激怒了醉汉,他扶着石头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指着珍珠的后背大骂:“臭

    □,你给我站住!”

    程恬吓得脸白了,珍珠气得咬牙切齿的但不敢反驳只能抱着程恬快走,她对“□”,“贱人”等字眼极为敏感,特接受不了人家这么说她。

    “还跑,你敢抱着我的女儿和野男人跑,我今日就打断你的腿!”醉汉摇晃了两下后,太大的刺激激发了身体的本能,令他在酒还未全醒的状态下就奔珍珠跑去,速度还很快。

    “谁是你的女儿?将你的狗眼睁大看看!”珍珠搞清楚了醉汉是认错了人,于是便大声说。

    “臭娘儿们,和野男人私奔还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醉汉眼睛都红了,哪里还分得清眼前的女人是不是他的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这个女人要带着他的女儿跑了。

    程恬哪见过这阵势,哇地一下就吓哭了,她平时厉害也只是敢在府里厉害,那是府里的人都让着她,可是这个醉汉不是府里的人也不认识她,她耍厉害不管用。

    醉汉几步便追上了珍珠,揪住她的后衣领使劲往后拉。

    “哎呀。”珍珠被揪住衣领又慌又怕的,手一松程恬便站到了地上。

    “老子是哪里不好,居然让你跟那个野男人跑!啊?你这么贱老子也不想再要,闺女留下。”醉

    汉清明了几分,隐约感觉眼前的女人和他的妻长得不像,可是连日来的悲愤使得他满腔怒气无处发散,而酒未全醒头脑转得慢,只想找个人撒气并未去想后果是否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谁让珍珠说话的语气还有此时看他的眼神和他那个带着女儿私奔的妻一样。

    “啪”,“啪”醉汉上来就用全力连打了珍珠两巴掌,最后还在她的尖叫中连踹了两脚。

    珍珠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出来一趟还遇到个疯汉将自己误认为他的逃妻,她力气小,挣脱开来立刻就会被拉回去,逃跑没两步就被醉汉追上了,嚷了半天外面都没动静,僧人游客都没听到她的求救声。

    程恬一直哭,吓得哪里还知道出去求救啊,就傻呆呆地立着看珍珠被打。

    大汉狠揍了珍珠几下怒气散了不少,刚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珍珠就捂住脸哭骂他是小人,骂他跑了老婆也活该。

    这下可是深深地刺激到了醉汉,他脸红脖子粗地四处一望,看到几步远外有个男人手臂粗的棍子,于是想也没想就过去将之拣了起来,棍子一拿到手就气冲冲地奔珍珠去了。

    珍珠害怕了,刚刚她是因为被冤枉而挨打,太疼太悲愤于是气不过骂了几句,没想到招来这个疯狂男人更大的报复,那么粗的棍子打在身上她得怎么办啊?吓得她拔腿就跑,只是由于太过害怕刚跑出两步就摔倒了,结果被醉汉提着领子给拉起来了。

    “跑跑跑!你nnd还没完了啊?这次我打断你的狗腿!看你还跑不跑。”醉汉恶狠狠地骂着,双眼通红,脸露凶光,此刻他的模样是相当吓人的。骂完后抡起棍子就要向珍珠的腿打去。

    危险恐惧当前,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那一刻人脑子还来不及想什么之前,手脚便会先有动作。而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珍珠便是大脑一片空白地伸手将在一旁哭的程恬一下子抱在怀里挡在了身前。

    晨晨一直跟在程恬主仆身后,她们歇着时它就在一旁的树上待着,醉汉打珍珠时它就在一旁看,还看得挺高兴的,可等程恬被珍珠抱起当挡箭牌时它惊得差点没站稳从树上跌下来。

    “要出人命啦,要出人命啦。”晨晨大叫着从树上飞下来,然后飞快向外跑去。

    这怪声怪气的一声大叫,将醉汉吓了一跳,这一棍子便没打下去,他向发声处一望居然是个鹦鹉,知道鹦鹉飞出去乱叫,没多久这里就会有人来,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

    其实不用鹦鹉叫这一棍子他也打不下去,这是个孩子他哪里打得下去?大汉被鹦鹉一搅和,酒立刻醒了一大半,看着吓得几乎站不住的珍珠及已经忘了哭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的小女孩儿,心咯噔一下,完了,这下闯大祸了。

    这女孩儿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而自己刚刚趁着酒疯打人家丫环还将这个小姑娘吓成这个样子,女孩儿父母来了自己还有活头吗?

    醉汉这时哪里还想着自己那个带着女儿跑路的老婆了,扔下棍子就抛下句抱歉瞬间就没影儿了,此时不跑还待何时?再晚会儿就跑不了了。

    醉汉跑后珍珠腿一软立刻跌坐在地上,而抱在怀中的程恬也跟着跌坐在地上。

    程恬坐在地上低着头什么反应都没有,连眼泪都不流了,刚刚那一刻,她一向重视一向尊重的珍

    姨居然将自己举起来只为了挡那醉汉的那一棍!

    珍珠在地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恐惧感才渐渐消失,待神智都回笼时看到前面那静静坐在地上的程恬时,心一揪脸立刻就白了。

    “小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珍珠赶忙爬起来走到程恬跟前蹲下忐忑地问。

    程恬抬起头双眼陌生地望着珍珠,她没有开口,只是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珍珠。

    珍珠一看这眼神眼泪立刻就流出来了,这不仅仅是害怕,害怕已经不算什么了,她是因为程恬那陌生的眼神而心痛,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是对她灰心绝望了啊。

    “小小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珍珠说完后便捂着脸大哭起来,这次是发自内心地哭,哭声中悔与歉意都是此时她内心最真实的反应——

    夫妻起嫌隙

    当方初痕急急忙忙赶到时看到程恬仿若失了魂般的模样,心更是没底儿了,赶忙走上前将程恬拉进怀中,双手摸着程恬的胳膊腿开始检查起来,边摸边焦急地问∶“恬儿,你有没有怎么样?受伤了吗?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吓到了?”

    程恬像木偶一样任方初痕又搂又摸,就是不说话,整个人毫无反应。

    突然之间,这个偏僻得平时很少有人来的小院一下子来了不少人,特殊情况也不分什么男女有别了,听到风声赶来的僧人为数不少,而那些来烧香的人看到僧人匆匆奔向这里,禁不住好奇也跟来看热闹了,自然程府的侍卫也被晨晨喊了过来。

    珍珠虽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也知道事态轻重缓急,将刚刚那名大汉的容貌特征及穿着服饰以最快的速度详细地对侍卫们描述了一遍。

    珍珠一说完侍卫们就去捉人了,方初痕来得速度自然比不上会功夫的侍卫们,所以她到时侍卫们已经去了大半追醉汉了,剩下的一两名则留下来保护着程恬,免得她又受到惊吓。

    方初痕不担心侍卫们捉不到那名醉汉,那醉汉不是个会功夫的再加上神色慌张,路经之处必定会有人注意,这样的人找寻起来自是容易得多。

    “恬儿没有受伤,估计是受了惊吓。来,娘亲给你叫叫魂。”方初痕不知道古代的孩子被吓到后如何做,她是按照前世从其他老人家那里学来的方法说着顺口溜。

    什么“揪揪耳,吓一会儿;揪揪毛,吓不着。”之类的话,她不知道这些到底管不管用,但起码比不用好啊,听前世的老人家们说过这样一叫,受了惊的孩子肯定就没事了,以后不会做噩梦之类的。

    有身份的人在众目之下说这个是会丢身份的,可是方初痕不管这些,眼里只有受了惊的程恬。也就是因为她的担忧过于强烈,是以周围的人听到了她的话及看到她那滑稽的动作——一会儿摸程恬的耳朵一会儿摸程恬的头发后并未觉得好笑,反而打心里对这名少夫人升起了尊重之情。

    程恬此时很老实,就乖乖地窝在方初痕怀里,在她心灵受了创伤时,这个温暖的怀抱是她所向往的,这一刻她能感觉得出来这个娘亲是打心里在关心自己,就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她心里才好受了一点点,原来自己不是除了爹爹外再无人真心喜欢的孩子。

    程恬几乎是瘫在方初痕怀里,双腿一分力气都使不出来。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不说话,只感受着

    娘亲的软语轻哄及温柔的安抚。

    由于程府在本地还很有名气,是以这事闹出来连老方丈都出来为方初痕赔礼了。

    方初痕哪里好意思敢让大师向自己赔不是,其实追根结底己方也有错,若是自己当时态度坚定

    点,死活不让程恬走开,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不是?

    就是由于方丈觉得抱歉了,是以命人送了两道求子灵符给方初痕,因为他们知道这位程府二奶奶是打算求两道符的。

    方初痕接过灵符道了谢,之所以要求两个就是因为有一个是给郑若兮的,她们二人同是嫁进程府几个月都未怀孕,她顺道就为她求了一道。

    大概有半柱香时间,那名醉汉就被侍卫带过来了。

    寺庙里人多,他由于喝醉了在外面睡了一宿,刚刚又大打出手,是以衣衫褴褛,脸上头发上还有土,发丝上还缠着几片小树叶。此时正值寒冬,天气很冷,他在外睡了一夜,染了风寒是一定的,于是脸很红眼楮有些发直,前一刻是因为太过气愤了忽略了他本身的不适感,等酒全醒后才感觉出浑身乏力,头疼脑胀的。

    就是因为他的形象及表情过于奇异,受到了很多人的注目,而他又感觉身子越来越不爽利头越来越蒙,后来根本就跑不快了,这段时间他没跑出多远。

    再说这座寺庙就只有一两个院子是少有人来,其它地方,尤其是初一、十五那可是相当热闹的,为此醉汉根本就找不到好的路径逃跑。

    “二奶奶,属下将此人带来了。”侍卫头领将被打得脸红鼻子青的醉汉扔在地上,周围的女眷看到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醉汉胆小的都吓得叫出声来。

    程恬看到醉汉身子忍不住一哆嗦,方初痕感觉到了赶忙抱起她吩咐说∶“将他带回去再行处置。恬儿受了惊吓,我们尽快回府。”

    于是,一行人立刻就回府了,来时速度很慢珍珠在后面走着还能跟得上,可回去时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她跟得相当吃力,先前就被醉汉打得很难受了,现在又近乎小跑似的往回走,她累极了离轿子便会越来越远,可每到这时侍卫就会喝她快点走。

    虎落平阳啊,珍珠咬牙跟了上去,以前这些侍卫哪个都对她理让三分的,可是今时今日他们却敢呼喝她了。此时程恬那眼神空洞的小脸突然映入了脑海,珍珠心猛地一揪,她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