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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娘难为第15部分阅读

      穿越后娘难为 作者:肉书屋

    安全着想太过偏僻的地方他们没选,一般偏的到是无所谓,因为有侍卫在。

    出门第一天他们是在客栈宿下的,第二日他们专挑有山有水的地方走。

    “爹爹,恬儿想下水抓鱼。”程恬第一次出远门,兴奋过头了,在轿子里都不老实,总是往外看,丝毫没有晕轿或是疲惫等情况发生。

    “不行,大家闺透岂能下水摸鱼。”程岚当场拒绝。

    程恬一脸惋惜,不过到是没生气,那拒绝的话从爹爹口中说出来她才不会在意呢。

    快晌午时众人在河边停了下来,河水很清澈,这是个小树林,除了鸟叫及河水流淌声再没其它,他们打算在这里野餐。

    程岚吩咐两名侍卫去打猎,剩下的两名侍卫则下水去捉鱼,负责他们安全的侍卫被用来打猎,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不过能有好东西吃,想必这些侍卫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的,程岚如是想。

    念央拿出干净的布扑在地上,方初痕和程恬坐下来看着程岚拣柴生火。在轿子里坐久了出来歇会儿还真是不错。

    已属初冬,河水还未成冰,此时正是晌午,众人穿得多到是不觉冷。

    “爹爹好厉害啊。”程恬看着程岚将火生起来崇拜地说,在她眼中爹爹做什么都是好厉害,而侍卫们即使捉回一只大老虎来在她眼中也称不上厉害。

    方初痕闻言笑了笑,她看向程恬,粉嘟嘟的小脸被冻得有点发红,她关心地说:“恬儿要不你还是先回轿里吧,这里太冷。”

    “恬儿才不冷。”程恬才四岁,正是淘气的年龄,坐轿一坐就是大半天,早就受不了了,好容易出来透透气哪可能回去。

    方初痕也没强求,只是将自己的那条雪貂围脖解了下来然后给程恬围上。

    一下子暖和了不少,程恬没有拒绝娘亲给自己系上这东西,出门前娘亲为她做了个围脖,不过她没带出来,现在感觉脖子上暖暖的,突然就有点后悔,她不应该因为不喜欢娘亲这个人而将她的东西也一并讨厌了,若是将那个符合她个头的小围脖带出来多好。

    将火生好了后,程岚便招呼着方初痕和程恬去火旁坐,看到方初痕的围脖围在了程恬脖子上,他心下感激的同时又感到担忧:“你冷不冷?”。

    方初痕摇了摇头:“我穿得多,不冷。”

    念央和珍珠则在一旁站着,帮忙填柴。

    不多会儿,河中的两名侍卫便捉上好几条大鲤鱼,捉完后就在河边为其开膛破肚,将鱼肚子里脏物都掏出来后没多久,负责捉猎物的侍卫也回来了,两人一共捉了四只山鸡,两只兔子和一只小山猪。

    “哇,好多好吃的。”程恬高兴得直拍手,她可开心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外面玩得好吃得好,而程轩则在家里过沉闷日子,她就掩不住开心。

    拔毛掏内脏的事自然都是侍卫的,念央和珍珠赶忙又拣树枝来生火。

    方初痕回轿子里将特地带出来的盐包及其它调味料拿了出来,出门在外调料一定要带,否则烤出来的这些动物一点味道都没有。

    四名侍卫围一处火堆旁,三个主子围坐一圈,那两名丫环则负责帮各自的主子烤肉,一时间气氛还真是很好,尤其当肉的香味飘散开后,众人的兴致更高了。

    程岚将烤好的兔肉递给方初痕一串,给程恬一串,然后自己留下一串,说:“尝尝我的手艺。”

    心急的程恬接过来就咬了一口,然后吐着舌头大叫:“好烫啊。”

    “小馋猫,这么急干什么?”程岚递过水壶,“先喝口水。”

    “谢谢爹爹。”程恬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水,舌头好容易不烫了。

    过后,看到娘亲边吹边小口咬着肉吃,她也不敢再快吃,学着娘亲的样子小口吃了起来。

    “味道不错,很鲜嫩。”方初痕忍不住夸道,前世她有过野餐的经验,虽然当时带的作料很齐全,但是那时吃的肉味道却不比这时好,毕竟现在她吃进口中的都是刚打下来的活物,肉质很鲜。

    “那是,本人烤的肉哪有不好吃之理。”程岚心情好,难得地当着众人的面自夸了一番。

    烤肉的过程别有一番乐趣,方初痕自然不能光等着吃,她也参与了烤肉的过程,她烤的味道不比有经验的程岚差,到是挺有成就感。

    虽说在野外,这午饭吃得还真是丰盛,有肉有鱼的,最后每个人肚子里都吃得鼓鼓的。

    吃完后众人歇了会儿就上路了,这一路上经过市集时程岚都会停下来为妻女买些小礼物,他送得很巧妙,一般都是送方初痕一件东西,就要送程恬两样东西,当然那两样东西加起来的价格并不比送方初痕的高。

    价格没差多少,但是对于程恬来说意义可就不同了,对于物品的价格她不是很了解,哪个更贵她不懂,只是知道自己的礼物比娘亲多,看来爹爹最重视的还是自己。这么一想后程恬都幸福死了,再面对方初痕时也挺乖巧,因为她觉得这个娘亲很可怜,觉得自己有义务要对这个可怜的娘亲好一些。

    傍晚,他们路径的地方正好有几间砖瓦房,里面没人住,这些房估计就是为路人准备的,里面有米有水,于是众人便打算在这里住一宿,不再多赶半个时辰的路去客栈了。

    这里的房间大约有四间,足够住。

    晚上两名丫环用屋里的米及一些野菜做了一锅简单的粥,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偶尔吃些普通的粥感觉还是不错的,总之程岚和程恬就没抱怨什么。

    天黑时,程恬突然肚子疼,茅厕离房子有段距离,她不敢去想拉着珍珠去,可珍珠此时浑身乏力怕是要染风寒,程恬见珍珠如此也不忍心让她出去吹风了,晚上外面还是挺冷的,于是就在珍珠的提议下去找方初痕了。

    一得知程恬肚子疼,方初痕赶忙披上披风领着程恬出门,念央不放心也陪着去了。

    程岚让一名侍卫保护她们过去,自己则留在房里,坐在桌前等方初痕。他在担心程恬的身体,几人中没有懂医术的,若是程恬真的病了他们就要立刻出发去前面的小镇找大夫。

    就在程岚眼望着书但脑子想着程恬的事时,门突然开了,他以为方初痕回来了,还在纳闷怎会如此之快,一抬眼望向来人眉头立蹙,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那个“浑身乏力”的珍珠,此时她还真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大冷的天她只披了件薄薄的外衣,里面应该只着了件里衣,头发用了一枝素色钗简单一挽,俏脸肤色白中带红,眼睛水润润的,别有一番风情。

    “二爷。”珍珠的声音好比棉花一样软,“奴婢为二爷熬了碗姜汤,晚上天凉,您喝了暖暖身子吧。”

    程岚对珍珠的穿着很反感,别开眼睛冷声道:“放下碗,出去!”

    珍珠被程岚的冷意吓到了,身子一僵手中的碗差点打翻,好在即时就稳住了心神,她微颤着手将汤碗轻轻放在桌上,心里做了无数斗争后最后选择了不放弃!

    在程府她要不就是被程恬缠得厉害,要不就是程岚身边一直有人在,总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是以在听说二爷要去为周老爷拜寿时才会千方百计地跟来,为的便是路上找机会去接近他,男人都是感观动物,只要自己表现得好,成功率便很大,哪怕他只是看了自己的身子一眼,自己这辈子也算是他的人了。

    “二爷,汤放在这,奴婢、奴婢这就下去了。”珍珠低着头颤声说道,在转身时右脚“很巧”地绊在桌脚上,然后另一只脚又踩在外衣上,一下子失了平衡,身子直直地向程岚的方向倒去。

    这个动作是珍珠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次的,此时做得和脑子里想的一般无二,连老天都在帮她!这动作一点破绽都没有,即使二爷怀疑她是故意摔倒的,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她摔得太过“自然”了,而就在她向前倒的瞬间,腰带突然松了,随着她往下倒的期间,衣裙松开,白皙的锁骨及藕荷色的肚兜露了出来。

    程岗一直在提防着珍珠,在她脚刚被绊他就有了警觉,他躲得很迅速,就这样避开了某个不要脸女人的投怀送抱。

    珍珠的动作做得很完美,可是再完美的动作没人去配合也是枉然。她信誓旦旦地以为自己会“不小心”跌进程岚怀里的打算就这样泡汤了,她没有投进心上人的怀里,而是直直地摔在刚刚程岚坐的椅子上,最后又滑落在地上。

    “哎哟。”珍珠又疼又难堪,恨不能死去。她刚要抬头,眼角余光扫到自己上半身由于这一摔而使外衣彻底松开,大片美肤露了出来。心下一喜,疼归疼,但一摔过后能有这么好的效果也不枉这一摔了,这可不是她自己脱的。

    程岚没往珍珠身上看,他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背对珍珠说:“看在恬儿亲娘的份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就滚出去的话我便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二爷!”珍珠气馁地望向程岚的背影,脑子里乱成一片,她没想到自己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二爷都对她视而不见,她不甘心。

    强忍着痛意站起身,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将外衣脱掉,上半身只着了一件透明的里衣,幸好屋内有炭盆,她还不至于冷得发抖。珍珠挤出几滴眼泪然后慢步走上前说:“二爷,奴婢这些年来一直仰慕二爷,今晚……”

    方初痕正等在茅厕外面,等了很久,就在她渐渐地感觉到冷时,程恬终于苍白着一张脸腿脚虚软地出来了。

    “恬儿,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去请大夫?”方初痕见程恬可怜的模样心头一紧。

    “恬儿好多了,我们回去吧。”程恬虚弱地回道,她蹲了这么

    久力气都用尽了,好在肚子已不再翻腾,回去后应该就不用再来了。

    “真的没事?”

    “没事。”

    “没事了就好,来,我们回去。”方初痕牵着程恬的小手往回走,刚走没两步,她就看到晨晨正飞快地向自己飞来。

    “珍珠勾引主子,她在脱衣服。”晨晨停在方初痕肩膀上告状道。

    “什么?”方初痕震惊地望着晨晨,“你说真的?”

    晨晨被置疑显然很不悦,扑腾着翅膀就飞了起来:“爱信不信。”

    “小姐。”念央着急了。

    “你快跑回去看看。”方初痕严肃地说道,她是很急恨不能立刻就冲回去,可是不行。不说她是主子不能在下人面前做出这么事,即便她只是个普通人,也不能丢下孩子自己就回去。

    “是。”念央说完就快速跑开了,为了上路方便,她出门时穿的是平底鞋,跑起来非常方便。

    “娘亲,我们快走。”程恬一脸阴郁地说,拉着方初痕的手快步向前走。

    于是母女俩还有一名侍卫匆匆往回赶,一路上方初痕很烦躁,她到不是怕程岚会从了珍珠而失身,她是怕那个珍珠最后会不顾脸皮死活赖着程岚,污蔑他将她怎么样了,这辈子除了当程岚的女人就没法活了云云。

    赶回去时,方初痕看到屋子里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那三名侍卫。程岚一脸恼怒地站在正中央,而珍珠则跪坐在地上哭着,身上披着件侍卫的披风,样子很狼狈。

    此时的珍珠只知道哭,因为除了哭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脑子里乱成一团。方初痕带着程恬回来她都没发现,后来程岚说了什么话她也没听进去,总之等好容易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程恬。

    “小、小姐。”珍珠感觉赧然,狼狈地擦泪然后整理头发。

    程恬目光寒冰似地望向珍珠,冷冷地问:“珍姨,你是不是想当爹爹的姨娘?!”——

    途遇方小二

    珍珠被程恬猛地一问,连整理仪容都忘记了,手僵在空中傻傻地望着程恬。这一刻她感觉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这个由自己带到大的孩子,她眼神是那么陌生那么犀利。也就是在此时珍珠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这个女孩儿是自己的主子,她是世家千金,不是可以任由自己随意利用或是欺骗的普通人。

    “小小姐,奴婢哪里敢……敢妄想。”珍珠第一次在程恬面前手足无措起来,说出的话都忍不住带着结巴。

    程恬望着珍珠“衣衫不整”的样子,眼里涌现了几丝鄙夷,很想开口大骂,但想到眼前这人是除了爹爹以外自己最为重视的人,恶意的话便骂不出口了,最后暗含了几分警告说:“珍姨,我讨厌爹爹有姨娘。”

    “奴婢知道了。”珍珠闻言胡乱点头,心下奇怪,为何小主子会不喜欢二爷有姨娘。

    “以后不要再犯今天的事,否则我再也不当你是珍姨!”程恬语气没有以前的亲热劲,她边说边抬手抚着肚子,想说什么最后放弃了,瞟了一脸灰败并且还慌乱不堪的女人,“珍姨休息吧,我走了。”

    “嗯嗯。”珍珠望着程恬的背影发呆,若是程恬反对自己作姨娘,那事情可真是不好办了。

    正房内。

    方初痕躺在床上对身边的男人说:“没想到珍珠在恬儿的心里地位这么重,居然为她开脱罪名。”

    程岚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是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肚子不舒服是珍珠动的手脚,可她偏偏要力保珍珠,说一切不关珍珠的事。恬儿都如此说了,我们还能将珍珠怎样?”

    “不过是不是珍珠做的手脚恬儿心里应该有数,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便是珍珠在恬儿心里不会再像从前似的了,毕竟珍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害得恬儿腹痛。哎,好在其中一个侍卫被珍珠支开后及时返了回来,否则今晚你即使没做什么,珍珠也会赖定你了。”

    “好在这次恬儿没有什么事,否则我会立刻将珍珠杀了!”程岚眼里泛着寒光,他冷冷地接着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果不是行为那么放荡,我也不会做出如此决的事来。哼,当时我一直背对着她,她的身子我可是没看到,看的是那名侍卫。”

    所以珍珠才会披着侍卫的衣服一直哭,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最后虽是被人看光了身子,可惜对象却不是她所盼着的那一个。

    “这事事关一名姑娘的名节,她的身子被男人看到了,她就必须嫁给那名侍卫。”

    程岚眉头紧皱,不乐观地说:“恐怕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她不会同意的,也许到时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哪里由得她啊,难道她想一辈子都不嫁人了?”方初痕开口道,古代不比现代,古代的女人被男人看了身子那可不是小事。哪怕只是被看了手臂也要非那男人不嫁了,当然若是两名当事人都不愿意和对方过一辈子,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是当时程岚是在的,后来众人都赶到了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珍珠还能如何?难道要以“不洁”的身子赖给程岚吗?不说程岚不想纳了她,就算他本来是有心收了珍珠的,可在珍珠的身子被其他男人看了后他也是不会再同意要她的了。

    “今晚太乱,没能提出这事来,明日再提吧。”程岚揉着眉心疲惫地说。

    “那碗汤已经证实里面有催|情物了,她今晚的行为委实可恶,你打算如何惩治于她?”

    “现在在路上不方便惩罚她,何况恬儿还护她护得紧,回府时再处理这事吧。”

    “嗯。”程岚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听话的女人才讨男人喜欢。

    第二日一早出发前方初痕将珍珠叫了来,说要给她和那名看了她身子的侍卫主婚,说回府就要将他们的喜事办了。

    可想而知珍珠会有多大的反应,她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有若是方初痕真要那么做的话,她立刻就去死!她到是没说自己可怜,只是说不放心小小姐,说小小姐自出生就离不开自己,等自己走后不知道小小姐是否会难过云云。

    珍珠不乐意这婚事,那名侍卫更不乐意!哪个男人愿意娶个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勾引自家男主子的女人哪会是什么好东西,真要娶了她自己以后不是要天天戴绿帽子吗?

    于是侍卫和珍珠均不同意这门亲事。双方都不同意方初痕便犯难了,她不是个爱强人所难的人,若是光凭珍珠不乐意,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可是这名侍卫是无辜的,当时若不是这名侍卫脑子转的快觉得太过蹊跷急急赶了回来,这珍珠说不定就已经捉到把柄赖上程岚了。

    “既然你们双方都不同意,那我暂且不提这事,等回府后将你们的事交由夫人定夺。”方初痕现在很不想看到珍珠这个人,在路上确实是不适合教训她,卖了她也不行,不说卖身契没带出来,即便带了出来也不能卖了珍珠,程恬会不同意啊。

    最后珍珠的婚事没谈成,本也没打算现在就将这事处理了,于是方初痕没再管这事,众人匆匆上路了。

    在外面玩了两天,周老爷大寿的日子临近了,他们不能再去游玩,便直接往周府赶去。

    路上程恬一直闷闷不乐,再也不像初来时那么兴奋,其间方初痕一直逗她说话,但是她却一直没笑出来,给她讲故事时程恬还能专心地听着,待故事一讲完便又开始沉默。

    程岚和方初痕知道她这样是因为什么,两人除了更为厌恶珍珠外也无能为力。

    珍珠的事已经令方初痕填堵了,可没想到在路上居然还碰到了方语娆夫妇。

    沈大爷见到程岚可谓是礼貌有加,姐夫、姐夫地叫个不停,而方语娆在为程岚见完礼后就来方初痕这里了。

    两位姑爷都是外表极为出色的人,只是气质却有不同。程岚是属清雅干净型的,而沈大爷在见到程岚后那难掩讨好和巴结的眼神及语气,使得他的帅气大打折扣。

    两伙人一遇到,众人的乘轿方式就变了,方语娆和方初痕坐在一个轿子内,程恬也在,而两个男人则去骑马了。

    “姐姐,自你出嫁后真是音讯全无了。”方语娆调侃着说。

    “太忙了。”方初痕懒得理方语娆,连眼神都吝啬往她身上多放一秒。

    “是忙,那么一大家子的人光巴结就够累的了,何况还有两个孩子要哄着。”方语娆说完便望向了程恬,对其挤出极为友善的笑,“恬儿长得可真是漂亮呀,眉眼像姐夫,这脸型应该是像恬儿的亲娘了吧。”

    程恬淡淡地望着方语娆说:“谢谢姨母夸奖。”

    “呵呵,恬儿真是乖巧,有如此乖巧的女儿姐姐的生活想必也轻松许多。”

    方初痕没理会方语娆,而是照顾起程恬吃点心来了,她知道这次碰上方语娆不可能只是碰巧的问题,八成没有好事,如此一来她更是不想和方语娆说话了,自己和这个妹妹关系不好,这事程岚都知道,她也不介意被程恬感觉出来自己和这个妹妹不和。

    程恬感觉出来眼前的两人面和心不和,反正她自己心情也不好,于是没在意这事,当然也不会对此这事抱有何看法。

    方语娆看着方初痕愈加娇艳的脸,心头涌起的酸味越来越浓。眼前这个女人气色如此之好,分明就是夫妻恩爱的表现。

    也是,姐夫不纳妾,只有方初痕一个女人他哪里会不好好宠着。反观自己,丈夫有了宠妾后对自己越来越不好,近一个月以来每日清晨照镜子都会发现镜内之人神情憔悴,哪里还像以前那般美丽?姐妹两人一对比,她如何能好受得了。

    “姨母为何瞪着娘亲看?”程恬望着方语娆好奇地问。

    “呃,有吗?恬儿定是看错了,姨母哪里会瞪你娘亲。”方语娆被程恬一问吓了一跳,赶忙调整情绪,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将内心想法流露出来了。

    “是吗?那估计是恬儿看错了。”程恬乖巧地点头。

    方初痕瞟了方语娆一眼,她自然知道刚刚方语娆一直在瞪自己,方才眼角余光扫到她时感觉对方的表情里好像带了几分嫉妒,她嫉妒自己什么呢?

    一直到天黑两姐妹都没怎么说话,起初方语娆因为心情不好没说些好听的话,后来调整好了心情又想起正事,于是便开始和方初痕套起近乎来,那表情就好像和方初痕的关系有多亲密似的。

    方初痕知道这个妹妹目的是什么,她偏就不搭理她,什么都不说只需多摆几个清高的、高贵的姿态,就能成功地令方语娆气得咬牙切齿了。

    晚上投宿客栈,方语娆建议自己和姐姐在一个房间睡,因为两姐妹好久没见过面,有好多话要说,这一次好容易碰上,定要叙叙旧。

    沈大爷重重地附和,说要和程岚好好地喝一顿,就让她们两姐妹好好聊聊。

    程岚虽不喜欢这对夫妻,可却不能明着表现什么,只能点头同意。

    当屋里只剩下两人时,方语娆开始问:“这两个多月,我给你寄过无数封信,可你为何都不回我一封?”

    “哦,那事啊,太忙了,忘了回信。”方初痕洗完了澡感觉也累了,脱掉鞋上床了。

    “忘了?”方语娆对方初痕的理由感到生气,质问着,“这种事你怎么会忘?当初你可是答应我要为我和知府夫人牵线的,我们是亲姐妹,可不能姐姐过上了好日子就忘了妹妹啊。”

    方初痕差点没翻白眼,这方语娆此时质问自己质问得理直气壮,可当初自己在方家过得不好时,怎么没见她为自己着想过?

    “你觉得我做得过分了?没有吧,我这做法比起妹妹你当初做的事来,好像不算什么吧?”

    方语娆脸一僵,想发火但想到丈夫嘱咐的话,只能强压下了怒火。不好意思地笑道:“姐姐说些什么话呢,妹妹刚刚只是提了一提,没有抱怨姐姐的意思,姐姐别生气啊。”

    “嗯,我不生气。累了一天,快睡觉吧。”方初痕没理会方语娆的话,她不想和这个女人说些什么。

    “……”方语娆的笑脸僵在脸上,看着方初痕已躺在床上背对着她,她气得脸色发青,咬牙瞪着她的后脑勺,“姐姐,我们姐妹这么久不见了,你就不想和我聊聊吗?”

    “就我们这关系你也不用刻意套近乎了,恶心。有什么话直接说,那样我反到自在些。”

    什么是气得想吐血,方语娆此时是真正见识到了,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往床上一坐说:“既然姐姐如此痛快那妹妹也就直说了吧。姐姐这次是去周府拜寿是吧?妹妹也想见识一下知府夫妇的风采,将妹妹一起带去吧。”

    躺在床上的方初痕眼眯了眯,到是没有一丝意外,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事我做不了主,得看夫君的意思。”

    “姐姐只要垫几句话,姐夫哪里会有不同意的道理?”

    方初痕半晌没说话,就在方语娆急得要跺脚时,床上却传来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这厢,两个男人在房里饮酒。

    沈大爷这次是高兴,一直在劝程岚喝酒,一边喝一边套近乎,他想将程岚灌醉自己好趁机提要求,可未曾想这位姐夫却是个深藏不露型的,怎么喝都不显醉。

    于是最后的结果是沈大爷醉了,而程岚还很清醒。

    “姐、姐夫,妹夫很崇拜你。”沈大爷舌头发直地说道。

    “妹夫过奖了。”

    “姐夫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沈大爷冲程岚竖起大拇指。

    “哪里哪里。”

    “可有一点妹夫却、却看不过去。”

    “哦?是哪一点令你看不过去了?”

    沈大爷一拍胸脯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只有一个女人!妻妾自然是越多越好,姐夫居然不纳妾,这日子过得多孤单。”

    程岚眼里闪过不耐,他淡淡地说:“女人多,为我所不喜。”

    “看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已经喝醉的某人说出的话完全不经大脑了,“整天面对着一个女人像什么话!即便她长得再美日子久了照样不觉得新鲜。”

    程岚对这话题不感兴趣,只是吃着菜没开口说话。

    “是不是姐姐不同意姐夫纳妾?理她做什么!姐夫想纳就纳,她敢反对的话就休了她。”沈大爷边说边举起酒杯要敬酒,结果手一滑酒杯摔地上碎掉了。他醉眼朦胧地望着自己举在空中的手,纳闷道,“奇了怪了,酒杯哪去了?我明明拿起来了。”

    “……摔碎了。”程岚的语气很冷。

    “哦?摔了?”沈大爷晕乎乎地低头往地上看,结果头晕脑胀的,一不注意跌坐在地上,“哎哟,发生什么事了。”

    程岚对这位妹夫刚刚说的话极为不满,哪里会有扶他的打算,他当没看见竟自吃着菜。

    “姐夫,咱们说到哪了?”沈大爷一手揉着摔痛的身体一手扶着椅子爬起来。

    程岚这时脚突然一勾,那椅子便往一旁移了一下,然后那个刚要站起来的某人再一次摔倒了。

    “哎哟,这椅子怎么了,居然会动。”

    “……”

    第二日,再出发时方语娆夫妇已经先行离开了。

    方初痕疑惑地问程岚:“怎么他们走了?昨晚我妹妹还说要一起去周府拜寿呢。”

    程岚撇撇嘴,不屑地道:“因为我不同意带那对莫明其妙的夫妻进周府,他们没脸跟着就走了。”——

    方初痕恼怒

    周老爷大寿的前一天,程岚一行人到了,他们一来自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欢迎,周老爷夫妇都很高兴,不仅是因为看到了干女儿和女婿,还因为看到了外孙女程恬。

    这时府中已经很热闹了,一般都是路远的亲戚好友会提前一天来周府,由于知府夫妇都很忙,是以虽然很开心程岚他们的到来,但陪他们聊天叙旧的时间却很短,最后都是由知府的儿子们陪着程岚聊,儿媳妇们陪着方初痕聊。

    热闹了大半天,好容易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方初痕带着程恬去了王氏的屋子,这时王氏到是有空了。

    王氏和方初痕说了一些体己话,然后剩下的时间一般都逗程恬了。

    “恬儿,现在有了娘亲日子过得是不是比没有娘亲时好?”王氏微笑着望着很久没见的外孙女,眼里满是慈爱。

    方初痕心一揪,她不是怕程恬诽谤她什么,程恬也不是那种人,只是在王氏面前,若是程恬的表情有一丝的勉强,对自己来说可都不是好事啊。

    程恬望了眼方初痕,她的表情很平静,而后又望向王氏,大眼眨了眨奶声奶气地说:“娘亲待恬儿很好。”

    “呵呵。”王氏抚向程恬的俏脸,眼神柔得像是要化出一滩水来,“以后你要和你娘亲一条心,有你这个小主子撑腰,你娘亲也不会轻易便受其他人的欺负。”

    和程恬说完王氏便望向方初痕,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欣慰道:“辛苦你了,恬儿过得好,我和你干爹也放心了。”

    “这是痕儿应该做的。”方初痕望向程恬时眼里也带着欣慰,她没想到这个一向对自己有抵触情绪的孩子关键时刻并未给自己小鞋穿,看来这个女孩儿本质和轩儿一样,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程恬见方初痕望过来的眼神,别扭地望向别处,她才不想承受方初痕的感激。她虽然说了好话但可不代表自己喜欢她,她只是不屑说谎而已。因为这个娘亲自嫁给爹爹后待自己确实是不错。

    她没有对外祖母说谎的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她不想变成大鼻子!娘亲曾给她讲过皮皮(皮诺槽)的故事,故事里的小男孩儿一说谎话鼻子就会变得很长很长,然后所有人便都知道他说谎了,那样很难看,为了自己的鼻子不变得很长很长,她只有说实话。

    但有一点很奇怪,她为了保下珍姨也说谎了,可为何鼻子没变长?程恬前两天一直摸着鼻子百思不得其解,那一晚她说完谎后夜里都没睡好觉,总是被噩梦惊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摸鼻子,唯恐它变长。

    后来她想明白了,鼻子没变长也许是因为要救人,是出于善意,所以鼻子不变长。娘亲说过善意的谎言说出来不会被大人打手心,鼻子也不会变长。

    想通后程恬又恢复了原样,在得意于自己聪明的同时又有点感激方初痕,幸亏她给自己讲了皮皮的故事,否则哪一天她鼻子突然变长了好几倍,她都会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方初痕和王氏又聊了会儿就先离开了,她看得出王氏很想单独和程恬说些话,于是将程恬留下来自己先行离开。

    程岚得很晚才回来,于是方初痕也没等他自行歇下了。

    第二日,来庆贺的人络绎不绝,礼物也很多很多。这些人方初痕自然都不认识,后来女眷坐在一起聊天时才一个个认识的。

    有些女眷得知方初痕只是知府的干女儿,知府女婿的填房,而其娘家只是个土财主时,或多或少都有些看她不起,于是表情也淡淡的,只和那些个地位高的人说话。

    方初痕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填房的身份本就是尴尬的,被人鄙视也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何况她根本不后悔嫁给程岚。

    丈夫年轻英俊还能干,不沾花惹草不流里流气,这样的男人在古代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填房怎么了?还不是程岚唯一的女人吗?府中的下人们即使有胆子大不服她的,但在她面前也不敢轻易蹦哒。

    就是因为放得开想得远,方初痕到是一点都不将那些女眷们的表情放在心上,就那么落落大方地坐着,该招呼客人时就招呼,有人和她说话她也回答得很得体不卑怯,再加上外表出色气质又不小家子气,到是得到了很多女眷的欣赏。

    一整天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其中一位客人来的时候让方初痕着实吃惊不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语娆。

    程岚将方语娆夫妇赶走了,不同意带他们进周府,可未曾想这对夫妇也不是省油的灯,失了他们的助力,转眼间就攀上了别人,由别人顺道带他们进了周府,他们攀上的人是个五品官员。

    方初痕暗想这对夫妇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什么方法都用,这个方法行不通马上就用另外一个,结果还真让他们成功了。

    方语娆来了后只意思意思地和方初痕打了下招呼,剩下的时间一直和那些个女眷们聊天套近乎,搞清楚这些人哪些女人夫家地位高后就一直拉着人家说话。

    也算是她哄人的功夫不错,对她有好感的女眷不少。方语娆这个人在那些不熟悉她为人的人面前,做起戏来可是很厉害的,当真是很有淑女大家气质,当初就是这样骗得沈夫人答应聘下她为大儿子的正妻。

    方初痕就一直在看方语娆表演,一边看一边暗自佩服,有些奉承的话自己还真是说不出口,可是方语娆却说得出口,她不仅说的出口还能将话说得跟朵花儿似的,将听的人夸得心花怒放。

    好话谁不爱听?于是方语娆就靠嘴甜这一项得到了好几个身份地位不算低的女眷的欢心。当然表面上她们好像都挺喜欢方语娆的,实际上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周老爷这次请了戏班子来府里,吃过午饭后他便招呼客人全去了园中看戏。为防天气凉,四周都放上了火盆,到是一点都不冷。

    古代人虽然看不起戏子,但是对于看戏一事还是挺喜欢的,没什么意思的情节他们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只有方初痕对这个兴趣缺缺。

    在现代电视上的节目还有各种演出都没少看了,那些情节和内容可比现在演得精彩太多了。

    不过方初痕还是表现出一副投入看戏的样子,旁边坐着一个年近三十打扮得很高贵的女人,官家出身,她瞟了方初痕一眼笑着说:“程二奶奶看得好投入啊,喜庆日子时程府想必也会请戏子来府中演戏的吧?呵呵,看妹妹如此喜欢想必以前很少看,哪像我们这些人经常看这些,都不觉得新鲜了。”

    方初痕岂会听不出对方的讽刺,人家那是在讽刺自己不是官家出身。哎,真是,这些自以为了不起的人怎会这么多呢?其实也不算多,只是她坐的位置不好,偏偏挨了这么一个看不起人的女人。真比见识广懂的东西多,旁边这位哪里比得过拥有五千年文化的自己?

    “这些人是干爹高价聘请来的,我这个当女儿的自然要捧场喽,若是我觉得这些人演得不好看,情节不新鲜,那干爹知道后多伤心。”

    那位夫人闻言脸色变了变,她意识到自己说的那些话有点不妥,哪里能说觉得这些戏不新鲜!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转了几圈便将话题转到了方初痕的妹妹方语娆身上。

    “你那个妹妹还真是……怎么说呢,表现得也太……”有了前次经验,那名夫人也不敢将话说得

    太过直白,于是评价方语娆的话就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词。

    “她啊,就是年轻太小了,见到觉得好的人或事都会表现得特别兴奋投入。不像我们这些人,觉得某些人好但又不好意思大夸特夸,可是她敢。”方初痕笑着望向那名夫人,“难道夫人觉得我妹妹当时夸奖各位夫人的话都不妥?”

    不是方初痕要为方语娆说话,只是现在方语娆打的可是她妹妹的旗号,若是方语娆丢脸了那可是直接丢的自己的脸,所以即使自己再过不喜方语娆这个人,她此刻都要维护一二。

    “呃,程二奶奶说的是哪里的话,令妹是个直爽的人,很可爱,很可爱。”开玩笑,方语娆夸的那些人地位可都不比自己差,有些人夫家还是自己丈夫巴结的对象呢,若是自己敢开口说方语娆夸奖的话根本就是瞎说的,那她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方初痕看旁边这位老实了,扬唇笑了笑。不要以为自己是官家出身,从小受了千金的教育就自以为高人一等,若是太后、皇后或是王妃之流的,看不起人也无所谓,一个区区五品官员的夫人,又没有诰命在身,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完了戏又吃过了饭,祝寿的人都走了七七八八,这两天周府众位主子可是累得不轻。

    方初痕下午回房休息时,念央小声对她说:“小姐,两刻钟前奴婢看到珍珠去了周夫人那里,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珍珠去找干娘了?方初痕眉挑了挑,有什么可说的居然说了这么久。八成不是好事,现在猜也没用,晚上干娘肯定会叫自己过去,到时珍珠的用意是什么她就明白了。

    果然,晚上众人都用过了晚饭,方初痕刚打算沐浴时就被王氏的丫环叫走了。

    王氏拉着方初痕说了好多亲热的话,前一晚由于要和外孙女单独相处没和这位干女儿说几句话,现在有了时间自然就前一晚没说的全说了。

    夸方初痕将程恬照顾得好,还问了些她在程府的情况,最后王氏叹了口气说:“当初你姐姐走之前有意将珍珠升为姨娘,只是当时岚儿看你姐姐病重于是没同意,后来这事也耽搁了下来。”

    方初痕没说话一直静静听着,原来珍珠找王氏是说关于当姨娘的事!若是王氏真要让自己升珍珠当姨娘,那自己如何拒绝为好?

    “珍珠这个丫头对你姐姐向来衷心耿耿,对恬儿更是照料有加。她在周府时人品我和你干爹都信得过。你一个人伺候岚儿也很辛苦的,找个人来为你分担一下也好。”

    人品信得过?方初痕心中冷笑,珍珠以前也许是人品不错吧,但是现在她的人品可称不上好了。现在王氏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方初痕双拳紧握了起来。

    “我看珍珠这丫头挺好,也到了该许人的年纪,最难得的是她了解岚儿的喜好,并且还真心待恬儿好,有个如此贴心且信得过的丫头帮你照顾岚儿简直再好不过。你们回去后就让岚儿将珍珠纳了吧,什么不娶妾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