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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这是。”
    “反正有了这药也不用做到最后嘛。”
    齐延桥狡黠地冲对方挤挤眼睛,接过他手里那个小小的玻璃瓶,“谢了。”
    阿杜随口应了一声,又倒回床上继续厮杀。
    走廊上堆着些破破烂烂的桌椅纸盒,有的已经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台阶上也沾着些不明液体,整个楼里都黑乎乎的,一幅破败之气。
    齐延桥面色平静地走下台阶,在小区门口伸手拦车,同时掏出手机来对着房卡把数字发到对方手机上。
    在四月的微风里,他站在一棵翠绿树下,面上浮起一点情真意切的微笑。
    第26章 收网捞鱼
    夜晚的酒吧比白天更混乱,七点多,陆宇和沈慕桥艰难地穿过群魔乱舞的人堆往楼下包间走。
    上了楼梯,陆宇一脸惊恐地扯着嗓子冲沈慕桥吼:“老子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除了我爹妈以外的人摸胯!”沈慕桥挑挑眉:他就是故意让陆宇在前面开路。
    酒吧的隔音不错,下了楼再一拐,轰炸式的音乐声就像被隔离出去了,只能听到些朦朦胧胧的动静。
    陆宇推开门,先喊了声刘总,紧接着一顿,音调有点变了:“齐延桥?”齐延桥正坐在刘总旁边恭恭敬敬地给他点烟,闻声刷地扭过头来看到沈慕桥出现在陆宇背后,张皇失措地站起来:“哥,陆哥。”
    刘总翘着腿坐在那吸烟,左右看看,笑了两声,“认识?”陆宇瞟了眼沈慕桥,还没等说话,齐延桥抢在前面:“刘总是常客,经常在我这里买酒。”
    一时间四个人都接不下去,齐延桥冲刘总弯了弯腰,转身朝门走。
    经过沈慕桥身边的时候不着痕迹拿手指勾了一下他的手心。
    等齐延桥退出去后,三个人坐下来,把齐延桥带来的那瓶酒开了。
    前后聊了大概半小时,沈慕桥算是看出来了这刘总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谈项目上面,两个人辛辛苦苦改的东西也被翻了两页就搁置在一旁。
    他不由得胸闷气短,借口上厕所出了门。
    一拐弯,齐延桥果然在那等着。
    “你生气了?因为我吗?”齐延桥慢慢离开墙站直,有点戚戚地看着他,“哥,我没办法,我不知道他是你们的投资方……他叫我来送酒,我……”沈慕桥没说话,过了会,突然把他紧紧搂住了。
    “……我是生自己的气。刚刚看到你给他点烟,我就那么看着,却没能力阻止……”
    齐延桥感觉都快被沈慕桥勒紧身体里面了,肌肤能感受到他每一分细细的颤抖,忍不住微微踮起脚尖来揽住对方脊背,眼眶有点异常的湿润。
    “哥,我没事……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话说完了,沈慕桥好像要从他身上汲取些能量似的,又狠狠抱了好一会儿才撒手离开。
    而他不知道的是,齐延桥一直面带着微笑目送他回到包间,这才吐出口气,脱力地往墙上一靠,说:“出来吧。”
    厕所里刷地探出个脑袋,就是那天沈慕桥来时碰到过的男孩。
    他二话没说朝齐延桥比划了个大拇指:“齐哥牛逼牛逼,什么金鸡百花奖、金马奖的必须给你安排上啊!”齐延桥说:“给我根烟。”
    男孩赶紧两手奉上,齐延桥叼着烟低头凑火,烟气过了肺又慢慢吐出来,缭绕在他脸上。
    这一刻他才感觉真实,刚刚和沈慕桥拥抱时那种“这样平凡过下去也不错”的想法终于成功被击退了。
    那男孩忽然感叹:“你说你连S大的高材生都勾搭上了,我看那男的也真挺疼你,不如老老实实过日子试试。”
    齐延桥掸掉烟灰,嗤笑一声:“我配吗。”
    如果不设今天这个局,他有把握将沈慕桥吃得死死的吗?两个人沉默地在走廊里抽烟,过了会,那男孩附和:“也是。”
    *
    之后的事情发展完全超出了沈慕桥的预料。
    本来以为没戏了的资金,居然在第二天准时打进账户,整个项目成功运转,他和陆宇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金。
    正巧是月末,两人商量了一下,就挑了酒店请刘总吃饭。
    酒过三巡,菜也吃得七七八八,刘总忽然说:“知道我为什么又把撤回的资金给你们了吗?”陆宇配合着猜了两个,刘总都连连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沈慕桥:“年轻人,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沈慕桥的心忽然沉到了冰冷的地里。
    把刘总送走后,他扔下陆宇,直接打车去了酒吧。
    把齐延桥从里面拽出来的时候,他身体里那把火已经燎原,只有仅存的一线理智还能勉强克制住不大喊大叫。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啊?齐延桥?”他狠狠一拳砸在巷子里的墙上,“说话!”齐延桥面色苍白,慢慢地说:“哥,看样子我终于做了件能帮到你的事。”
    沈慕桥在他的平静下崩溃了:“齐延桥,你是不是疯了……”他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齐延桥赶紧追上他:“哥,你要干嘛去?”沈慕桥没有理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号,走得大步如飞。
    “跟财务说一下,项目关停,资金就原路——”齐延桥扒在他身上抢手机,大声朝那边说:“陆哥,没事,没事!你挂了吧!”再抬头就对上沈慕桥一双暗沉的眸子,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变粗了不少,对视了没一会齐延桥的眼眶就红了:“哥,刘总没强迫我,你谁也别怪,我拿自己给你铺路,都是我愿意。”
    “我从来……就没有能帮上你的事情,除了这个……还是你嫌我脏,不要我了?”他说着,眼泪崩不住流了满脸,“我本来就配不上你……”他用毛衣袖子兜着手蒙在脸上,哭得梨花带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哭得太用力,脸都有点麻了。
    暗道这招难道不管用,心里刚慌起来,沈慕桥就沉沉地叹了口气,把他抱进怀里。
    “祖宗,”沈慕桥说,“我求你别往我心里捅刀子了成吗。”
    后来齐延桥回想起来,感觉自己当时应该挺恐怖的。
    哭得通红的眼睛,配上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吓人。
    五月份沈慕桥的研究生录取结束,第一件事就是拿钱租了半年前看好的房子,让齐延桥搬出来。
    本来之前看好的房子是七十多平米,最后他还是租了个一百冒头的,家具也都按照齐延桥喜欢的颜色样式补充了好些。
    似乎在面对与齐延桥有关的事情上,总有种莫名的愧疚在指示他做出不同的选择。
    那个项目在运行三个月后,被沈慕桥彻底叫停,当初启动用的资金直接返还给刘总。
    陆宇差不多明白事情原委,表示完全理解,两人有了这次的经验,拿着剩下的一大笔钱重新准备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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