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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桥意识到齐延桥在看他,尽最大努力控制了表情,只微微蹙起眉头。
就在他们站的门口不远处,一组卡座旁站着两个男生,吊儿郎当地揽着旁边女孩子的肩:“小姐姐,我们的货和店里完全一样,便宜快一半呢。”
另一个男生配合着从包里抽出酒瓶来给那几个女生看看,弯着腰悄咪咪地说:“美女们第一次来吧?这店宰新客厉害着呢,不出所料的话,今晚上你们几个姐姐就是最大的油水之一。”
边说边做出“亏大了”的遗憾表情。
嚯,明显是看出来几个女生不太懂酒,穿的又都是大牌,瞄准了上呢。
而那几个女生表情明显有些松动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后还是一个梳着脏辫的女孩子咬了咬牙:“那给我们拿两瓶吧。”
从外面进的货,因为没有店面地租之类,总归是比店内拆瓶倒杯便宜得多。
可是一旦被发现……沈慕桥想起那次齐延桥满脸满身的伤来,微微抿唇。
两个男生拿了钱,背上包转身急急朝着门口来,却都是一愣。
左边那个噗嗤笑出来:“我操狗桥你他妈干嘛呢?真装大学生上瘾了?”嘴快地说完了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沈慕桥,发现他俩好像是一起的,赶紧和齐延桥交换了个眼神,随便打着哈哈脱身了。
“朋友?”沈慕桥刚问出声,台上打碟的DJ正巧兴致高昂地切歌,乍起的鼓点让齐延桥什么都没听到。
看着齐延桥隐没在银黑发丝下困惑的双眼,沈慕桥二话不说扯着他的手腕向外走。
直到走到临近学校的那条街上,他才终于停下脚步,再次问道:“朋友?”齐延桥抠了抠指尖,“啊,是……一起租房子的。”
差不多也算朋友吧。
沈慕桥点点头,两手插在兜里,转身就走。
齐延桥盯着他的背影却没挪步,直到沈慕桥走出了七八米远才发现齐延桥没跟上,回头有点疑惑地问道:“不是说好好犒劳我,请我吃饭?”齐延桥眼底一点点亮起来,目光中只有沈慕桥站在前方,他不敢置信地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跳起来扑在了沈慕桥身上。
那天他们吃完饭,又绕着夜市逛了很久,最后去了酒店。
什么应该发生的都没发生,俩人只是单纯地盖着被子聊天。
沈慕桥谈到他和陆宇开始着手准备的创业项目,说如果能做成功就搬出宿舍,到时候可以和齐延桥租个房子同居。
齐延桥窝在被子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幸福得有点打抖。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添加到“未来计划”中呢。
后面等待录取结果的时间里,沈慕桥和陆宇全身心都扑进了项目,目标明确地推进。
后期两人东奔西跑地找资金赞助,常常一熬就是一个通宵,干脆在学校的空自习室里安营扎寨。
齐延桥表现得很懂事,从来不会主动打扰。
偶然有次吃饭陆宇问起来,沈慕桥的筷子顿了顿:“我不想委屈他,有能力之后吧……再彻底确定关系。”
陆宇哈哈大笑,说兄弟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啥纯情呢。
沈慕桥也跟着笑,说怎么着啊,我就是三好青年。
三月初沈慕桥参加了研究生面试,好事连双,四月中旬竟成功拉到一个赞助,虽然对方说还要见面再谈谈,可对奋斗了这么长时间的两个人来说实在是个莫大的鼓舞。
毕竟真的没有多少公司愿意把这么一笔资金投注到刚毕业的大学生身上。
好在见面很顺利,那老板看着有点满肚肥肠,但还算痛快,喝了顿酒事儿就算定下来了。
过后再想想,事情简直太顺了,顺得有些诡异。
三个人吃饭的地点离学校很近,沈慕桥喝了酒浑身轻飘飘的,突然就想去见见齐延桥。
他和陆宇在学校门口分开,一个人朝酒吧走去。
沈慕桥走到酒吧门前的时候齐延桥正和郭壮在巷口抽烟,一抬头目光越过郭壮的肩膀就看到了沈慕桥,一身正装,身高腿长,正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
郭壮注意到他的表情,回头一看乐了:“哟,你那个‘长期饭票’来了啊。”
齐延桥随便“嗯”了一声,把烟头摁灭在墙上,伸手在郭壮裤兜里掏来掏出。
“哎我操大哥大哥,碰我屌了你!”齐延桥没工夫理他,把香水拿出来往自己身上一阵乱喷,简直要和把自己腌进去似的,揪着衣服闻了好几遍确认没大有烟味了,这才急急忙忙地向外跑去。
沈慕桥刚要推门,齐延桥就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下子抱住了他:“哥!”四月正是回暖的天气,两人的体温隔着薄薄春衣熨贴在一处,沈慕桥因为喝过酒的原因要更热一些。
他转过身来紧紧抱住齐延桥,力道大得像要用自己把他点热一样,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喷吐着暖呼呼的酒气:“再等等……桥桥……就快了,就快了。”
齐延桥顿了顿,伸出胳膊揽住他,一下一下拍着。
“嗯,就快了。”
收网捞鱼。
他平静地盯着头上明亮的星空,轻轻勾起唇角,眼中流淌出毫不掩饰的欲望。
*
五月份有关项目的一切工作都准备就绪,只等资金流入就可以开始运作。
沈慕桥的兴奋劲是掩饰不住的,甚至已经开始在网上寻找合适的租房。
一线城市房租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找来找去也只有一些老式小区比较符合要求:离得市中比较近,交通也比较方便,最重要的是——便宜。
可距约定日期的前两天,一通电话把所有美好的表象都撕碎了。
对方是大老板的秘书,用冰冷的女声通知他们,资金撤销了。
沈慕桥握着电话只感到天打雷劈,他们已经为这件事做了足足近半年的准备,然而一切准备就绪,对方居然毫无理由地要撤资!十年后的沈慕桥能把这种事情处理得游刃有余,甚至可以提前备好PLAN B、PLAN C等着应对突发情况,而现在他只是个一头热血、刚从大学里走出来的毕业生,茫然得几乎忘记了呼吸,甚至可笑地冲电话那边问:“那我们……怎么办?”陆宇终于忍不住抢过电话,这位曾经在全国高校辩论赛中夺得名次的选手经过一番掺杂着脏话的唇舌之争,终于成功让对方松口,赢得了再次见面谈谈的机会。
而当地址发到手机上,沈慕桥一看,直接懵了。
*
“阿杜,上次朴姐拿来的那种药还有吧?”逼仄的出租屋里弥漫着烟和泡面的味道,齐延桥忍着不适走到门口,把头探进去问道。
窝在床上打游戏的男生顶着鸡窝似的乱头发坐起来,一边伸手在乱糟糟的抽屉里胡乱掏,一边随口问道:“你不一般不出外场吗,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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