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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出来,面色苍白中带着些许疲惫。
    他浅浅地与江懿行了个礼:“昨夜打扰先生了,我这便离开。”
    “昨夜我与你说过会帮你把老师救出来。”
    江懿依着习惯要去摸瓷杯喝茶,手伸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在县令府而不是陇西,于是将手轻轻放在桌上。
    他刚放下手,一个瓷杯便从旁边被推了过来。
    “师……子明,是要喝茶么?”
    裴向云刚想依着习惯喊他师父,一想到现在不能暴露江懿的身份,十分别扭地半路改了口,自己先红了半张脸。
    江懿淡淡地「嗯」了一声,抿了口茶水:“昨日忘记问了,你为何会被关在那处山洞中?”
    “那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县令府找人……”江书辞道,“就在不久前的几天,照旧没有人理会我,我本以为会如从前那般一无所获地回去,却不料还未走出几步便被人从背后打晕,再一醒来就身处那座山洞中了。”
    “也就是说你并不清楚那个山洞中有什么,是么?”江懿若有所思地垂眸,指尖轻轻叩在桌上,“今日裴向云跟着你回那山洞中再仔细查探一下,既然答应过你,那不将你老师救出来我便不走,这样你可放心了?”
    江书辞咬着唇杵在原处半晌,忽地跪下了。
    江懿蹙眉:“跪天跪地,跪父母师长,你现下跪我作甚?起来。”
    “若先生真的能将老师救回来,我愿舍弃一切报答先生……”江书辞有些哽咽,“哪怕……哪怕以身相许,我也是愿意的。”
    裴向云越看他这幅样子越有火气:“但我不……”
    江懿没理会那句「以身相许」,微微侧眸看向他:“你有什么异议吗?”
    裴向云撞上他的目光,后半句话立刻咽了回去:“没有……”
    江书辞现在全然死马当活马医。
    他一方面觉得眼前这人离谱得很,完全不能信任,另一方面又揣了些许渺茫的希望。
    万一呢?
    万一瞎猫撞上死耗子,这两人真的能将老师解救出来呢?
    燕人商贾确有人好男风,家中会豢养小倌,那自己用这条贱命作为报答也并非不行。
    他忧心忡忡地回隔间收拾东西,裴向云却将脸垮了下来。
    “我不想与他去……”裴向云低声道,“我和他一起去了,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
    江懿有些费解地看了他一眼:“李佑川还在呢,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我……”
    裴向云支吾半晌,终于说了实话:“我只是不想与江书辞一起。”
    江懿觉得他实在好笑:“不想和江书辞一起?是你将人带回来的。”
    “是他跟着我硬要回来的。”
    裴向云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几分,有些委屈:“又不是我要把他带回来的。”
    “我其实一直很奇怪你为何对他的态度这样矛盾,一会儿不愿意结伴出行,一会儿又来求我帮他把老师救出来。”
    江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从前就算对张素有过敌意,也不过是因为我那会儿未收你做学生。怎么,你先前认识江书辞?还是他做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
    裴向云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缩了缩,揪住了衣角的布料。
    老师的洞察力确乎惊人,基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将自己也是重生的这件事和盘托出,只能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看着不顺眼吧。”
    江懿又盯着他看了半晌,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先前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谈,关于你似乎……似乎有断袖之癖这件事。”
    裴向云心中凛然一惊:“什么?我不是……”
    “还不是?”
    江懿磨了磨牙,想起这小混账先前所做的事便生气:“连续两次,你告诉我你不是?”
    裴向云确实不是断袖。
    不过是只对眼前的人有欲/望罢了。
    “其实大燕并不古板,朝中也有一两不好女色的为官之人……”江懿道,“我的意思是看江书辞这人不错,是个读书人,想来也好相处。他方才说自己承了恩情,愿以身相许,你若是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不如……”
    作者有话说:
    别忘了留言有小红包,晚安
    第65章
    江懿虽然没将话说完,可话中的意味却不言而喻。
    裴向云大惊,几乎立刻反驳道:“绝无可能!”
    江懿挑眉:“你态度为何这样激动?不过随口提一句,不愿意就算了。”
    裴向云动了动唇,语调生硬道:“师父,我不会喜欢他的。”
    “不喜欢便不喜欢……”江懿无所谓道,“他马上也快收拾好出来了,快些去吧。”
    裴向云向门外走了几步,有些犹豫地回头:“师父,你注意安全。”
    江懿有些不耐地「嗯」了一声。
    待江书辞也离开屋子后,他的脸色这才慢慢冷了下来。
    猛地遇见一个与自己长相五六分相似的人,江懿不可能不多疑。
    这世上确实有可能存在着容貌相仿的人,可总不至于有如此巧合,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裴向云给带了回来。
    而裴向云的态度也不对劲。
    江懿自诩对这个逆徒还是有些许了解的,知道他虽然性格差,但这一世在他的管教下已不似从前那般会随便对不相干的人发脾气。
    这倒是奇了怪了。
    他兀自思索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
    “江大人,昨儿休息的可好?”穆宏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下官记挂着大人,这会儿想着来问问大人是否有招待不周?”
    江懿起身将门打开,看见了一张谄媚的脸。
    他无端想起前一夜江书辞口中所谓的「肥头大耳」,神色一僵:“谢谢穆县令的关心,休息得尚可。”
    “您满意就好,您满意就好。”
    穆宏才的笑将脸上的肉挤作一团,显得格外油滑。
    他本就比江懿矮,如今在门口踮着脚向里头张望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昨日与江大人一起的那小兄弟呢?”
    江懿和善地笑了笑:“他年岁小,闲不下来,到了新地方后跑出去玩了,穆县令找他有事?”
    “不是不是……”穆宏才干巴巴地笑了笑,“只是今早下人与我说,前一夜晚上似有窃贼潜入府中,往大人住的客房这边来了,想问问大人有没有看见过可疑的人。”
    窃贼?
    估摸着是那两人被旁人看见了,只不过没看得十分仔细,这才让他们逃过一劫。
    江懿不动声色道:“未曾见过,昨夜舟车劳顿,很早便歇下了。”
    他说完,十分适宜地换了副体贴的神情:“是丢了什么东西,需要我帮忙寻找吗?”
    穆县令连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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