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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扼死当场。
    军医的火折子在野猪那双死不瞑目的眼前扫过,江懿忽地按住他的手:“等等……”
    野猪那双怒睁的眼窝好像有道黑影一闪而过。
    军医忽地「啊」了一声,手里的火折子抖了下,险些直接掉在野猪的脸上。
    张戎从外面提了盏灯回来,昏黄的光直接往野猪脸上照去。
    这下几人便都看清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条疑似长虫的东西缓缓从野猪的眼窝中探出半截身子,似乎被灯光所吸引,摆着身子忽地向上窜了下。
    那长虫现身后,野猪原本还在抽搐的四肢彻底没了声息,静静地倒在地上。
    长虫呈桶状,有些像蜈蚣,却并没有那么多对足,若丢在菜里,倒更像条菜青虫。
    “这是什么虫子?”饶是张戎征战沙场多年,见惯了无数惨烈的场面,却仍凭本能觉得这只从猪眼窝里冒出来的虫子十分骇人,“猪肉的毒和这只虫子有关吗?”
    军医摇了摇头:“属下从未见过这样的虫子,不太清楚。”
    那虫子立在野猪的脸上半晌,似乎被灯光照得心烦,摇了摇身子,向离得最近的江懿猛地冲了过来。
    这一切不过电光石火之间,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裴向云心脏猛地一沉,想都没想便伸手拦在了江懿面前。
    那虫子没料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径直往裴向云手腕咬去。裴向云脸色变了变,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张戎连忙要伸手去扶他,却被江懿挡住。
    “那虫子不知道死没死……”江懿冷声道,“你过去了说不好还要再搭一个。”
    军医有些心惊胆战地瞥了他一眼,心道能成大事的果然都不是寻常人。
    这少年刚刚救了他,若是换个别人,怕是早就慌了手脚扑上去,说不准真的会让那虫子一连坑害两个。
    裴向云倒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他紧紧捂着手腕,却没再痛哼一声,整个人蜷曲成一团。
    他的呼吸由刚开始急促慢慢平缓下来,只不过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着,半晌后撕心裂肺地闷咳起来。
    军医看了眼江懿,有些拿不准道:“这……他是挺过去了还是没挺过去?”
    江懿也没见过这样的虫子,并不知道被那虫子咬了之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只低声道:“但凡他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杀了。”
    他知道在旁人眼中自己这样决定显得很冷血,但却无法承担放那虫子跑进身后陇西军营中的后果。
    救一个人还是救一群人,答案不言而喻。
    裴向云的胸腔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猛地将一口暗红的血吐在了地上,周身筛糠似的颤抖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军医小心翼翼问道:“小兄弟,你可还好?”
    裴向云慢慢抬头,一双眼充血了似的红着,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沙哑:“还好……”
    军医这才放下心来,小心地抬起他那被虫子钻过的胳膊,赫然看见了一个有些可怖的血洞。
    “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军医问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记得。”
    裴向云又咳出来一口血,连续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只能勉强靠着一边的栏杆坐着。
    “万一他被那虫子夺了心智,我们是不是也看不出来?”张戎问道,“若是他说了谎,我们一时也察觉不出。”
    江懿颔首,刚要说话,抬眸却撞上了裴向云的目光。
    狼崽子眼中可怖的红血丝褪去不少,深邃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除开劫后余生的后怕外,似乎还掺杂了不少其他复杂的情愫。
    江懿心中一动,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关乎前世的回忆。
    那应当是自己割腕被救过来的晚上,狼崽子在床边守了一夜。他从昏迷中醒来,看向裴向云那双黑眸时,撞见的也是这样的情愫。
    那双眼中鲜少见到如此的悲怆与无助,让他牢牢记了两辈子。
    “我知道将军不愿信我……”裴向云动了动唇,声音沙哑,“我也很难自证,若是您真的怀疑我被蛊虫夺了神智,大可将我关起来,我没有意见的。”
    他说完,扶着猪圈的藩篱慢慢站起了身,脸色惨白,像是下一刻便要猝死了一样。
    “子明,你认为如何?”张戎道,“要不要把他关进地牢里?”
    江懿敛了眉眼间的冷意,轻声道:“不必了,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和猪搏斗的狗子;
    晚上还有,么么么
    第46章
    这是罗耶成为乌斯东部将领的第四个年头。
    前些年,大燕与乌斯的兵力相当,纵然常有摩擦,也不过是拼个两败俱伤。偶尔乌斯人还能因为常年跑马占几分优势,让燕人折损更多些。
    但近两年,罗耶却发现这仗似乎并不是那么好打了。
    燕人的排兵布阵有了极大的改变,时常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几次交锋,便失去了无数轻骑小队,更不用提那些派去打听消息的探子了,都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耶烦闷地在营帐外踱着步子,抬头便看见一个一袭黑衣的士兵匆匆而来,连忙问道:“「先生」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士兵给他行了一礼:“报将军,今日并未收到「先生」传来的密信。”
    “没有收到。”
    罗耶自言自语道:“意思是可以按照先前约定好的计划奇袭吗?”
    那士兵摘了蒙在脸上的面罩,露出下面一张清秀的脸:“属下不知。”
    罗耶叹息一声,摆摆手把他打发走了。
    除了自己与几个负责打探消息的探子以外,鲜少有人知道乌斯在燕军中安插了卧底。
    那卧底打入燕人内部,一去便蛰伏了数十年。为了避免引起燕人的警觉,前几年的时候那卧底并未有什么动作,直到最近一些日子才开始给乌斯人传递消息。
    起先他传递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情报,以此换取了各部将领的信任。
    后来那些情报便精确到了有多少驻兵,有多少粮草,何时守卫严戒,何时守卫松懈,基本没出过什么岔子。
    除了上次……
    想起上次的事,罗耶便有些牙疼。
    身为乌斯东部的统帅,他是与「先生」联系最多的人,也是与燕兵交手最多的将军,却从未有过一次损失让他耿耿于怀至今,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便是那次他损失了他最得力的副将。
    那应当是汉人除夕的前几夜,「先生」与他约好了到某个地方交换情报。
    而负责带队的那个探子临时被乌斯君上召回了都城,临时要他的副将接替这次交换情报的任务。
    但没想到这一去便再没回来。不仅副将死了,连带着那一小队的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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