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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儿女都在京都,敌军攻进去的时候,他们亦没能幸免。”
    云琦的眼睛里原本闪着光,闻言眼里的光却黯了不少。
    “这样有什么意义呢?”她说:“他争了一辈子,白白牺牲那么多人,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
    杨清元道:“可能就是想争一争吧,以为人定胜天,哪想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不!”云小妹叫起来:“是人心隔肚皮!他是大坏人,那些王爷们也是大坏人!”
    先前对话的两人同时怔了怔。杨清元回过神来,俯下身子温柔地摸摸云小妹略显稚嫩的小脸蛋,笑道:“你说的不错。”
    哥哥笑起来真好看。云小妹扑闪着大眼睛,心里想道。
    杨清元起身,拔掉了酒壶塞子。“仇人已死,也算了却一桩心头事,今晚就好好喝酒,其他的事明日再考虑。”
    他手腕一转,酒洒在土地上。
    “敬云校尉。”
    递给云琦,云琦亦倒酒:“敬安阳侯爷。”
    云琦喝完一口酒再递给云二妹,云二妹再递给小妹,就这么递下去,逃出来的云家人共享了这壶酒。
    夜星爬上苍穹,云琦盘腿坐在草地上,举目看到杨清元正在仰头看星星。
    她问:“如果汗王要举兵,你要跟着去吗?”
    “应是要的。”
    那便是侧面承认了他们担忧的事。云琦低下头,没说话。
    杨清元转过身:“朔北的汗王和大余的不一样。”
    “大概吧。”云琦道:“但他们从前同样侵扰过我们,杀过我们的将士,杀过我们的百姓。你说他不一样,又在哪里不一样?”
    这次换杨清元沉默了。
    少顷,云琦问:“你在这里,真的就认了这里吗?要是他们要杀我们的百姓,那你…”她又没说下去。
    杨清元侧过身,修长的影子投在草地上。“我还认自己是中原人。”
    两人再次相对无言。
    夜空里繁星满布,明灭闪烁如万家灯火。
    云琦长指蜷曲,空酒壶在指腹间滴溜溜地晃,她扬起脸庞月光下明眸弯弯,轻巧打破这沉寂僵局。
    “公主曾说世子善吹埙,吹的亦是中原的曲子。不知民女是否有幸得世子抬爱,听得一曲以慰思乡之情?”?
    第77章 有孕
    载着皇帝太后的车舆不敢停歇, 好在一路没撞见大余的军队,逃得还算顺利,很快到了扬州境内。停在历阳城脚下, 陈太后撩开帘幔, 眼前竟是一片荒凉灰暗。
    城外粥棚长队漫漫,饿殍遍地饥民苟活。陈太后一路行来, 看了太多死尸, 却不想竟连鱼米之乡的扬州也是这般景象!
    她感到深深的绝望。
    历阳城门开了,扬州刺史李甫慌慌张张地出来,连官帽都被风吹歪。
    奔到大军前方,李甫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紧接着就是老泪纵横各种上苍庇佑先帝庇佑…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最后实在是领军的沈珏听不下去了, 叫停了他。
    “陛下和太后还在马车里, 切莫叫他们多等。”
    李甫袖子拭着泪起身, 叫人赶快去迎陛下与太后。
    沈珏坐在马上看着陈太后领着小皇帝从车里探出身子,士兵拿来脚凳后, 她先是朝这边谨慎地瞄了一眼, 才探下绣鞋。
    曾经高高在上的贵人, 现在也要看他的眼色行事了。沈珏心中说不出的舒坦。
    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沈珏寻声望去,看到历阳城外正有一队人马朝这边奔来。汝南王军皆警觉, 就要拔刀以待。
    “是淮南王爷,是淮南王爷。”李甫安抚。
    竟是沈伦吗?沈珏眉尾轻挑。不过转念想想, 附近就是淮南王封地, 他们来再正常不过。
    小小王国, 兵少力弱, 与他汝南王有云泥之别,不足为惧。
    沈珏松开压着刀的手,淡淡说:“知道了。”
    果真是淮南王,只见他翻身下马行跪拜礼,接着就开始在皇帝面前做拭泪状,所有流程都很正常。
    就在此时,沈珏突然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看他,紧接着他就感到一股气场压了过来。
    他立刻抬眼扫寻,在淮南王身后寻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那是谁?”他抬高下巴示意了一下。
    李甫道:“是淮南王世子。”
    沈珏缓缓吸了口气。那是个年轻人,相貌俊朗,颇像淮南王沈伦年轻的时候,但他明显比他父亲凌厉多了。
    世子沈祁身形颀长,侧了三分之二脸庞,定定地朝这边注视。
    沈珏拉马调转了方向,避过投来的目光。
    迎了皇帝太后,双王打了照面,谈不上契阔,把该有的泪水与客套都过了一遍,就该讨论讨论正经事了。
    既来了这里,皇帝太后怎么安置?汝南王的兵马又怎么安置?还有怎么抵抗随时可能到来的敌军?甚至…还要考虑闻着味尾随在后的另两位藩王的军队。
    这么多事情,大家都得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在这种场合,李甫最人微言轻,小皇帝又与傀儡无异,最后要谈的也就是双王。
    沈伦其人沈珏也了解,性子软不愿意麻烦,沈珏不愁拿捏不住他。
    但没想到这次发言的却是沈祁。
    “陛下与太后身份尊贵,断不可住在刺史府,我与父王可腾出淮南王宫,令陛下与太后暂且休养。”
    “扬州各地已设精密城防,应是可以阻挡敌军。还有江河作阻,敌军不适应水战,想要跨过来没那么容易。”
    “至于齐王叔与河间王叔,若他们来,刺史大人大可开门迎接,多一股兵力迎击敌军就多一份保障。”
    “到时大家合兵,不愁不能驱除鞑虏收复失地!”
    沈珏眼观鼻鼻观心地一一认真听了。移宫那条他挺满意,天险阻敌军那里也尚可,接应双王合兵那里他就蹙起了眉头。
    敢情这人一点揣摩不出他的心思!要不是齐王与河间王就像狗皮膏样一样贴在屁股后面,他也不会带着小皇帝来得这样急!
    沈珏撩着眼皮,但见沈祁敛容端肃,浑身都散着“坚定”这两个字。
    沈珏就没再说什么反驳的话。“甚好,甚好,既这样,陛下定能安心。”笑眯眯地说了一堆客套话。
    送走沈珏,淮南王教训起儿子:“他还在这,你插什么话!”
    倒不是觉得小辈失了礼数,而是,那可是汝南王啊!那可是手握近十万大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汝南王啊!
    淮南王两眼发昏一个劲地揉太阳穴:“你招惹他做甚!还嫌我们命不够长吗!”
    沈祁绷着唇。“我是要试探他。”他说。
    “试探他?试探他什么?你能试探出些什么来!”
    沈祁握拳,咚地一声砸在桌面上。“他果真如传闻所言,私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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