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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不去吗?
骑着白马跑了一路,终于在卧帐外面拉停。沈鸢被岱钦带下马,脸蛋红扑扑地脱了岱钦的手,朝撒吉奔来。
“快带我进去换一条裙子。”她凑在撒吉耳畔,急匆匆地说:“月事带漏了。”?
第31章 月事
月事带漏了。
这点小事对于撒吉来说再平常不过, 她淡定地带沈鸢回到帐里,在屏风后帮她褪下染上污渍的衣裤,重新拿了干净衣物过来让她换上。
“撒吉。”沈鸢展开一条裙子, 低声道:“能帮我换一块月事带吗?原来的, 好像不太行…”
“娘娘觉得是哪里不太行?”撒吉顺手把摘下来的旧带子扔到盆里,准备晚点洗净。
“就是…容易出来。”沈鸢脸上两块大红晕。
撒吉含笑:“您在马上颠簸那么久, 会出来也是正常的, 就是铁做的月事带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沈鸢道:“那…怎么办?”
总不能一天换好几次衣裙吧?
撒吉道:“不要紧,这几日您安安心心修养着,别跟着汗王去跑马,自然就不会有事。”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条小毯子:“奴婢再给您榻上铺一层,晚上就寝也不会弄脏了。”
这个时候玉姿正好从外面煎了药回来。“汗王在外面一直站着做什么?看他板着张脸,就干站着也不进来。”她一进来就疑惑地问。
沈鸢想起来早上她焦急地让岱钦催停坐骑, 掀开裙角如临大敌, 急急忙忙地请求他带她回来, 她下马奔向撒吉的时候他一直站在马旁看着,背后的那块血污他一定都看到了!
沈鸢脸上烧得滚烫。
撒吉很是淡定:“不要紧, 我出去和他说一声。”
幸好她还有撒吉, 撒吉不紧不乱永远能帮她应对各样事情, 着实是有经验有能力的嬷嬷。
阳光透过屏风打在脸上,沈鸢抹了抹额头的细汗,端过玉姿送来的药碗, 轻轻抿了一口。
“这是什么呀?”沈鸢皱着眉头问,这味道简直比以前常喝的益母草还要奇怪, 紫红紫红的颜色看着也吓人。
玉姿道:“是撒吉给我的土法子, 说当地人来了月事, 用一种叫纳塔格的花煮出汁来服下, 就能缓解阵痛。”她拿过来一颗果干:“我可是一大早爬起来给您熬煮的呢。”
沈鸢伸出手指头在她脸颊捣出一个窝,笑她:“你知道得越来越多了。”
玉姿很骄傲,这段时间她跟着撒吉学了许多东西,就连原本一窍不通的朔北语也能说一些了。玉姿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在这大草原上独当一面,成长为像撒吉那样的大侍女。
这可是她现在最大的目标。以前在宫里她就想着将来能坐上管教嬷嬷的位置,不过因为和亲被迫中断。如今既然在草原上定居下来,这个目标就又被她重新树立起来。
玉姿有模有样学撒吉的手法,帮沈鸢整理脏了的衣物,拿过干净的月事带给她换上。
沈鸢站在毯子上,低头看着玉姿摆弄她的衣裙。玉姿头顶上那两大块秃斑像河流中的两个涡流,一左一右十分显眼。真的像杨清元所说,顶着两个大窟窿的玉姿必然是要秃一阵子了…
沈鸢忽而问:“杨清元的家人,你了解吗?”
玉姿头也不抬继续忙活:“不了解呀。您问这个做什么?”
沈鸢沉吟道:“昨天我听他说他父亲征战沙场,我猜想…”
玉姿忽地抬起乌黑的大眼睛:“猜想他家以前是有勋爵的是不是!”
沈鸢惊诧:“真的吗?”
玉姿道:“奴婢自己猜的。他父亲行军打仗,他又有武功底子,还在朝廷里做过官,那祖上多半不是有勋爵最起码也是将门啊!”
沈鸢问:“他都没和你说过吗?”
玉姿摇头:“咱们在一起说话,从不说这些。”她歪着脑袋想了一想,又改口:“每次主要都是我在说,他就在旁边听着,几乎很少说自己的事。”
望着玉姿出神的模样,沈鸢忽然就回忆起她与杨清元在一起时的场景,玉姿活泼灵动,杨清元温润儒雅,两个人在一起时举止自然亲切,分明透着许多意味。
小王妃拿起脚尖点点埋首帮她整理裙边的玉姿,打趣:“你和他走得这样近,是不是…?”
她真心觉得昨日玉姿与杨清元,亲密无间,是一对佳人。如玉姿愿意,她愿意促成这桩好事,让玉姿能有个依靠,不用在这大草原上再受欺凌。
只玉姿抬头讶然,矢口否认:“当然不是!”她捏着沈鸢的裙边,攥在手心里用力往下拽了拽:“他那么个傲气的人,喜欢的一定是读过书又温柔又文雅的姑娘,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个字都不识几个的奴婢?”
“你又没问过他,怎么知道他怎样想的?”
“我心里就是知道。”玉姿狠狠拽平了下裙,忿忿地说:“他就是这么个人,表面上对谁都谦卑,骨子里比谁都傲气,说不定在他眼里我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沈鸢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到主子不发声,玉姿扬起下巴抬着眼睛,笑道:“奴婢可没伤心,他看不上奴婢,奴婢还看不上他呢!”
玉姿站起身替沈鸢整理跑马跑松的发髻,做最后的收尾,感到沈鸢的目光还跟在她脸上。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人?”小主子问她。
玉姿迎着沈鸢关切的目光,噗嗤失笑:“奴婢才不要找什么男人!奴婢就跟着殿下,跟着撒吉慢慢学,以后做个朔北王宫里的大嬷嬷,手下带一群小侍女!”
沈鸢微笑道:“年轻的时候做侍女,老了还要做嬷嬷,多无趣啊,就没点别的想法?”
玉姿用力想了想,却再想不出别的来。她来时便是沈鸢的陪嫁侍女,除了跟着侍候主子,还能做什么呢?
她不觉得做侍女还有什么不好,遇到沈鸢这样的好主子,能与她分享吃食,能在关键时刻保护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以后当了大嬷嬷,替主子教训人,时时刻刻护住主子,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玉姿笃定地摇头,沈鸢爱怜似的摸摸她的脸。她想给忠诚的小奴婢找个依靠,小奴婢却不愿意,只把她当作依靠,甚至跃跃欲试要反过来护佑她。
发髻被重新梳理,歪斜的银簪被玉姿拆下来,她还想给沈鸢戴上,却被沈鸢止住了。
“你留着吧。”沈鸢风轻云淡地摆手,踩着鞋靴绕过屏风,裙摆轻轻拂过毛茸茸的地毯。
玉姿跟在后面:“这样贵重的东西!”
“就是因为贵重。”沈鸢认真地说:“让别人看见,你是能穿金戴银的侍女,有身份有地位,他们便不敢随意轻视你,也不敢随意欺辱你。”
玉姿顿住脚步。原来她,也能穿金戴银吗?还能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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