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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荧将茶拿在手里,他道:“殿下身子强健。”
    刘肆灵看他一眼:“……”
    视线落于他腿上,他道:“谢公子昔日的风采不久也能重见了。”
    谢荧道:“是吧,希望如此。”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又抚了一下衣折,道:“我这腿,可得出息一点。”
    “这次。”
    刘肆灵将头转回,他道:“能接下的交易,自不会有食言一说,公子放心。”
    谢荧呷了口茶,他道:“四殿下又与我生疏了。”
    刘肆灵笑了一下。
    这战事,快平了。
    半刻后,刘肆灵身后有几个将领上前来听从谢荧的指示,南王披甲上阵,谢大公子坐镇军中,父子二人是这南境的主心骨,若是谢大公子能再上战场杀敌,南王便无后顾之忧,算后继有人了。
    谢二公子毕竟年幼。
    只是谢大公子这腿,却是没救了的。
    几人视线掠过谢大公子的腿。
    上前几人皆是此次南境一战中对敌主要的将领,他们有几人站近于刘肆灵身后,对刘肆灵十分恭敬。
    也挺亲近,都是战场上打出来的交情,这位四皇子,与他们早前所认知的皇子应有的样子不太一样。
    他温柔和煦,脾气好,但战场杀敌却又狠绝无情,待同袍如兄弟,又自有一股威严,尤其令人惊异的是,一身好武艺,取敌将首级,威震千军,令敌人闻风丧胆。
    战力谋断,行事胸襟,这位四皇子皆具。
    几人听从谢荧指示后,朝二人行了个礼便离开各去准备。
    离开时,有二人交换了个眼色。
    无人注意。
    第95章 出府
    京城, 平澜宫内,朱宝莘抱着虎波,小家伙已长成了个大团子, 绒毛细长,一条尾巴又大又蓬松。
    不过这条尾巴, 眼下却在朱宝莘面前不安分的乱晃。
    一会儿从柱脚闪现,一会儿又去门边。
    朱宝莘被它逗得火起, 跟着追出了殿去。
    一旁还有只大白鸟在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白丰已长得几乎半人高了,翅膀一展,同雕差不多大,它不会听朱宝莘的话, 但最近时常到她跟前,显弄它白胖的身子。
    朱宝莘偶尔“询问”它怎的不去刘四哥哥身边, 它就在枝头朝她跳脚两下, 然后将头扭向一边。
    招呼不动替她抓猫。
    朱宝莘近日又听见了一些南境的消息,连带着还有刘四哥哥,现下战事已趋平稳,再过不久,南辽与敖国联军应就会败退,刘四哥哥也能回京,她心情比较不错。
    许久没见到人的脸,人的笑, 温柔的嗓音与举止,朱宝莘很有些想念。
    此去, 忐忑人的安危, 心疼其战事的艰苦, 朱宝莘不希望他再遇到任何事,刘四哥哥要一直做她的哥哥。
    明如星辰,耀如华珠,安稳幸福的过一生。
    虎波将朱宝莘带至了一处冷宫,冷宫四处爬藤缠绕,枯叶铺地,一瞧就是这家伙喜欢的,朱宝莘第一次来,估计虎波也是才找至这处好地方。
    倒霉不慎——她掉进了一口枯井里,这是她不注意踩到其上掩盖的枯枝掉了下去。
    那些爬藤还在井边围绕。
    虎波在方才便已跑了,就是为了追它,她才会不慎掉入这井中。
    当时眼瞧着小家伙从墙边沿着起伏的墙墩跑掉。
    在进入院中前,其余人便被分散去找虎波,朱宝莘找对了地方,却陷入了这样的境地之中。
    矮井大致有一丈高,摔下来后朱宝莘昏迷了好一会儿,所幸身子倒还未有其他不适,在她清醒过来后,摇摇头正要叫人时,却听见了人声。
    一个有印象又似乎并不熟悉的男声,男声在唤着蛐蛐儿,吹着哨子,好像在叫什么“威武将军”。
    一旁还有个尖细,明显是太监嗓音的男声。
    朱宝莘没出声。
    然而很快,她听见了另一道人声。
    是个中年男人。
    男子走到了那有印象男声的面前,在他面前恭敬称一声,“三殿下——”
    三皇子?
    又听见那人喊声威武将军,接着应了中年男子,朱宝莘确认上方的人是三皇子,那位她所见不多,地位很微妙——又超然的三皇子。
    如今太子身弱,朱宝莘在宫里都见过好几次太医从太医院往东宫匆匆而去,额上是豆大的汗珠,她偷瞧见的,这很能说明此时阜国的储君情况有些不妙,而一直以来能与太子争锋的只有这位三皇子,东王拥持,若是太子式微,很可能——
    朱宝莘不再想下去,她在思量要不要出声惊动这位三皇子,不过很快,就不用想了,她竟听见,这人,想谋害四皇子!
    四皇子便是刘四哥哥!
    朱宝莘捂住嘴,身子不由竭力往井边靠,她听见中年男子到三皇子面前汇报了有关刘四哥哥的消息,似乎哥哥在南境的一些表现已让人不能再容忍了,她听见那位三皇子一边沿着墙根找威武将军,一边对人道:“传回来的消息,南王与四弟背地里保不准已搭上了,以往南王不爱出风头,此次南境御敌,捷报三番五次扬街过市,这可不太好,四弟有能耐。”
    中年男人沉默不语,恭听吩咐。
    三皇子终于找着了他的威武将军,起身,将“将军”提溜进一旁公公手里捧着的嗡罐中,对中年男人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