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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看着眼前的菜园,笑着说:“还是笑着好,青葱活泼,故作老成不适合你。”
    “那你呢?还不是老板着个脸。”
    郁植初白了他一眼:“小屁孩儿,没大没小,我都二十七岁了,这是应有的成熟。”
    蒲焰腾“切”了一声:“还不也是装。”
    郁植初懒得跟他计较,专心啃着手里的黄瓜。蒲焰腾吃了个哑巴亏,也觉得没劲,便不开口了。
    “我当战地记者已经四年了,见过太多生离死别的时刻,说实话,来到东国我原本是不抱奢望的,因为这里比A国更混乱,也更残忍,我也不觉得当今社会中有谁信奉温柔的价值,尤其是在一个战乱的地方,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凭着冷漠和争夺在人群中活下来。”
    她陡然开口,宁静的气氛一下被打断,但又因为说了这段事先让蒲焰腾毫无准备的话,于是空气一下子变得更尴尬。
    郁植初张了张嘴,不确定自己还说不说的下去,侧头看着蒲焰腾,见他一副很认真在听,更认真等待她接下来的话的模样。
    那种可怜巴巴的感觉,可太像小孩儿了,她心底忍不住一软。
    “可是这里,还有你们。”
    “还有你们在播种和平,那是一种不容辩驳的意志,足以把个人的喜悲生死全部碾成粉末的强大意义,让我觉得,世界仍然值得被期待。”
    话语从她嘴里流出来,就像流畅的墨水,几乎不用思考,依稀展示出作为记者的强势与圆滑。
    蒲焰腾轻轻哼了一声:“文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啊,夸人都是变着花样来的。”
    郁植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就凭他藏不住事的表情也能知道一二,于是问:“这附近有河吗?”
    蒲焰腾第一反应有些疑惑,随后才回答:“有啊……”
    “带我过去吧。”郁植初诡秘地一笑:“对了,顺便带点蜡烛。”
    蒲焰腾看见她陡然变幻的表情,默了一下,原来她的面孔也有不板着的时候。
    他盯着她,怎么看都觉得她不怀好意,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半是取笑半是玩味地问:“你干嘛?别是想趁着黑灯瞎火劫我的色吧!”
    郁植初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自恋不是这么用的。快点儿。”
    河道就在步兵营旁边,都不用开车,走几步就到了。只是没有路灯,黑魆魆的一片,两人顺着砾石走,越过一条满是杂草的水沟,一道带铁的栅栏将步兵营和河道隔开,正在值岗的步兵朝蒲焰腾敬了个礼。
    蒲焰腾看了看栅栏,又打量了几眼郁植初的身高,取笑问:“用不用我抱你过去?”
    “我自己走。”郁植初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几个字。
    他俯视着她,嘴唇间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然后轻松一个纵跃,便翻过了栅栏。
    郁植初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她今夜的主要目的是来开解这狗屁不懂的小孩儿,没必要和他计较。
    蒲焰腾视线还在若无若无的从她身上扫过,郁植初连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眼神里的轻佻和嘲笑。
    她小心翼翼地抓着两个扭在一起的金属结中间的铁丝网上端,使劲地把它往下拽,铁丝网稍稍垂下来一点,刚好可以让她跨过去,虽然姿态说不上美妙,但胜在豪迈敏捷。
    可当她迈开另一条腿的时候,脚被绊了一下,人几乎往地面栽去。一双手稳稳地环过她的腰身接住了她。
    离得如此近,郁植初能感受到他胳膊上的健壮有力,甚至还带着烫人的热气。
    她站住脚,不自在的推开他,一向的好脾气也逐渐绷不住说起了脏话:“笑个屁!”
    蒲焰腾一听乐了,摆出一副大人不与小人计较的模样:“态度真差,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
    郁植初不再理他,径自往河边走去。蒲焰腾散懒地跟在身后:“到底来这儿干嘛?”
    月光将河水照得翟翟发亮,周围都是茂密的荒草丛,郁植初拨开了一道口,头也不回地说:“你身上有刀吧,把蜡烛切成七段,切薄一点儿。”
    “搞什么鬼……”蒲焰腾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按照她的吩咐照做。
    蜡烛切好后,他抬起头看郁植初。她蹲在地上,宽大的外套罩住了腿,越发显得很小一只,只有手中不见歇的动作才让她看上去不至于是一尊雕塑。
    他朝前走了几步,才看清她手上拿着几张纸币。指尖灵巧的对折,翻开,一张一张的小纸船很快就被折好。
    蒲焰腾看得失笑,没想到她穿绣花针不行,做这个却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样子。
    风势陡然转强,吹的郁植初乱发拂面,发丝在眼前飞舞,如同波影荡漾,她想把头发捋到一边,可伸出来的手指只摸到风,她仰头问蒲焰腾。
    “蜡烛切好了?”
    蒲焰腾点了点头,摊开掌心,那一块块的蜡烛倏然落地。
    郁植初捡起来,一个个的放进纸船里,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
    “有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