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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事上少根筋,瞅一眼:“咋了?”
    “傻。”沈慧心白她:“对你妹妹有意思呗。”
    戳破这层纸,何秋再看,赵鸿声始终不远不近离方月一臂之远,走在她外侧,视线也一直在她身上。
    少年人的心事是那样热烈不遮掩,没几天大院里就有传闻。
    三姑对着何秋恨铁不成钢:“你说你,怎么也不拦着点,就让她攀上高枝,这下方安萍有得得意了。将来还要跟你做妯娌,看你膈应不膈应。你爸本来就偏疼她,她再嫁好了,不得捧着。”
    何秋心里烦闷,每一句,她都不愿意听。
    打何万军回来,三姑两句话就离不开让她讨欢心,占好处。
    她不高兴,难免说话强硬:“三姑,今儿这话我只说一遍。只要我姓何,老何家的好就只有我能占,轮不上她,更别提那几个小的。”
    她在大院长大,老爷子的人情往来、关系走动十有六七落在她身上,又有得力的外家。
    说难听的,何万军哪怕不想给她脸,也得给。
    遑论何万军是老思想,就像大家嘴上说疼女儿,最后家产还是给儿子一样。
    他不论多说把方月当亲生的,涉及利益分配,也越不过何秋去。
    三姑不懂这个理,何秋也想且忍着,这个家对她付出感情的人不太多。
    但方安萍带着几个孩子常来,她老是这样的态度摆着,到底不妥。
    何秋这样说,三姑的泪当场就下来:“行,我把你养这么大,还说你不得了。”
    何秋要解释,她也不听,没几天大家就发现端倪。
    何万军压着她道歉:“惹长辈不高兴,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其实回忆起来,没有什么压垮人的最后一颗稻草。
    何秋觉得,她的人生早在失去家的那一刻彻底垮掉了。
    十八
    这个年发生了许多事。
    生父生母都回京这件事,把何秋藏在心里许多年的怨恨挑起。
    她受到的教育一方面让她觉得这是不对的,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何其无辜。
    尤其是何鸿声对方月的喜欢,那曾是她最亲密的朋友,为此,她忍受了一些事。
    很快,她的心情就没办法放在这上头。
    赵家在斗争中一败涂地,赵慧心随父下放窑洞。
    何秋本来报了离那最近的大队要去下乡,被老爷子打发到新安县来。
    离京前一天,老爷子破天荒拉着何秋说了许多话。
    他一向是行动派,惜字如金。
    何秋坐在书房里,凝视他背后的书架,许多错杂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最终化成一个。
    我要离开这里。
    这个隐秘的决定支撑她来到新安。
    说实话,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按照长辈安排好的路继续往下走,毕竟她已经走了许多年。
    但下乡之后,何秋过得挺好的。
    上工,下工,吃饭,砍柴,担水,日子很简单,简单得不像她从前人生的每一天。
    那股日日夜夜都要将她焚烧的记恨和憎恶几乎消失不见,在赵鸿声和方月出现之后,又有重新燃起的征兆。
    何秋侧过脸,这一片本来是知青干活的地方,林文东不知道跟谁换的,负责把割下来的稻穗捆好,担到晒场。
    隔没多久就会出现一次,每回往何秋口袋里放吃的。
    何秋伸手摸了一下,等林文东再来的时候,剥了块大白兔,趁着他低头捆稻穗的时候塞进他嘴里。
    林文东一乐,把要分几回给的全给她放兜里了:“你不是爱吃糖,自己吃。”
    何秋不问他怎么知道的,费力张嘴,拉扯黏在一起的上下牙:“那你吃馒头吗,我给你拿。”
    又强调:“是我做的。”
    林文东手上不停:“吃,我先把这个弄走。”
    何秋出门的时候提了个筐,两瓶水,一饭盒的馒头,大小她做得正正好,能放进去六个,都有人的拳头大。
    早会儿她吃了两个,还剩四个,就没有一开始那样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排着,颇有些东倒西歪的架势。
    也没什么好笑的,何秋莫名笑了出来,用手帕捏了一个,把盖子盖上。
    林文东这趟跑得快,还不讲究抓起衣摆擦脸。
    何秋把馒头给他,后知后觉看了一下四周。
    大家埋头干活呢,距离也有点,约莫不会有人留意到。
    何秋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又讲不清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看林文东一口咬掉半个,咬咬嘴唇:“要不要喝水?”
    很多人家都是不自带水的,队里外地头煮着降火茶,还有一盆瓷碗,谁要喝就拿碗盛,喝完又扔回去。
    讲究些的人自带碗,或者喝之前用茶水澄。
    何秋喝不惯那个味道,有点像发霉的腌黄瓜,都是自己带,一个军用水壶放热水,一个搪瓷杯装凉水。
    她有不能喝太凉的毛病。
    林文东没带碗,多嚼几下咽下去:“没事,嚼一嚼就好。”
    他话是这么说,看样子可不太像,何秋还觉得他喉结那更凸了些,把自己的搪瓷杯捧过来:“喝吗?”
    林文东挑眉:“我能喝?”
    “爱喝不喝。”何秋作势转身。
    林文东连忙扯她衣角:“别啊,我快渴死了。”
    都是右手握着杯子把手,何秋拉住杯子:“用另一边喝。”
    林文东视线停在杯口上,又扫过何秋的嘴唇,听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