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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呢。
又问:“三姐说屋子是你布置的?”
何三姐就是三姑,她是何兵的远房外甥女,一生未嫁,算是何家的保姆,大伯母刘湘还没随军前生的何雪和何有让是她带,何秋在父母离婚后才到大院住,也是三姑带大的。
提起她,何秋可见的柔和起来,“也不算布置,就是添点家具摆摆。”
何万军嗤一声:“添得不好,这椅子怎么是这样式的。”
他说不好的是客厅里那套真皮沙发,云纹雕花,红木扶手,简单又不失大气。
何秋白眼都快斜出来,想到这是亲爹将将忍住:“这是这两年首都流行。”
语气到底不好。
何万军持续讨人厌:“我不懂什么流行不流行,反正不好看。”
不懂你说个屁。
何秋腹诽不断,难以忍耐:“那就搬到我房间,再换新的。”
何万军站在楼梯上回头:“不要钱的啊?”
方安萍打圆场:“你爸是个粗人,哪懂什么好坏,我看好看得很。”
方月也抱着何夏:“对啊,姑父你这么多年都不在首都,哪里知道什么。”
何万军被人这么说也不发脾气:“你们女人,就喜欢这种的。”
亲昵自然。
何秋忍不下去了,索性找借口:“我回去帮三姑做饭,她五点就起来炖肉了。”
其实哪里用得着她,何三姑见她进来就推:“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好好跟你爸亲近亲近?”
何秋咬牙:“能不能别说了。”
何三姑一手带大她,那份心不比旁人,依旧絮絮叨叨:“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没养在身边,你也不知道去套套近乎。你爷爷都多大年纪了,能顾你一辈子?你又没个兄弟,将来出门子,还不是靠方安萍生的那几个。不然将来回娘家,人家门都不叫你进。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会来事,学的老爷子一根筋。你一个姑娘家,没个撑腰的,以后怎么办?”
何秋麻木地切土豆丝,看着那把刀想,狠狠心往动脉上划,一狠心一了百了算了。
但狠不下去,抖着手把刀放下,强撑镇定:“我去趟厕所。”
午饭齐家欢,尤以老太太为甚,她一手一个孙子,回光返照都没有这样高兴的力气。
说来奇怪,她年轻时候多要强一个人,吴胜男这个名字就是她自己改的,但做医院副院长的大儿媳她不喜欢,做轧钢厂工会主席的前二儿媳她不喜欢,反倒对一月来四封信的方安萍青睐有加。
何秋洞察人性,老太太一生想把所有人和事攥在手里,到了老更加凸显,很有老封君思想。
吃过饭,何万军要进父亲书房谈事,转过头叮嘱:“大囡没事带着月月认识几个人,照顾点妹妹。”
何秋本来也不想,架不住这话说在人前了,赶巧外头有人喊她,就拉方月出门玩。
都是几个发小,赵鸿声和她最好,第一个问:“你妹妹?”
何秋应:“方月。”
又帮着介绍:“方月,这是赵鸿声,赵慧心,刘瑞昌,江文从。”
几个人认认脸,招呼上什刹海冰场,等出大院门口的时候有十来个人。
何秋裹紧大衣,围巾多绕两圈,几个人一路打闹过去了。
从去年开始,形势就不大好,大院学校还开课,但放假放得很早。
何秋翻过年本来要高考,但眼下都成不可能,大家说着将来出路。
这是方月和赵鸿声第一次见面,依何秋有限的见识来看,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正是年前有空的时候,大家常在一起玩,慢慢也都熟起来。
大年初三,何秋她亲妈沈心莲举家回首都。
何秋不开学,去外婆家住。
他外公沈问退休前曾是□□,外婆钱韵是第一批留学生,回国后在军工所上班,老太太快七十的人,还在工作,一家子住在所家属院,和部队大院隔得挺远的。
何秋天天见亲爹后妈一家子,正是膈应的时候,在外婆家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一则何秋是亲妈带到五岁的,比较有感情,二则异父弟弟洪耀华黏人得很,早起找姐姐,睡前找姐姐。
要回去了得一堆好话哄着。
何秋应了大把的不平等条款,春寒料峭时节才回部队大院。
很多事情就在这短短一个多月发生了。
何秋才回大院第二天,照例早起跑步,跑完吃早饭,吃过早饭回屋看书,听见楼下有孩子的声音探出头看,和方安萍对上眼。
两人问个好,不提她在亲外婆家过得怎么样,到底身份尴尬。
何秋也不提,又要关上门,三姑从外头进来:“年纪轻轻的,不要老在家里呆着,多出去玩。”
正好也不想呆着,何秋穿上衣服出门,去了赵鸿声家。
开门的是赵老太太,拉过她的手:“鸿声一大早出去玩了,不是跟你吗?”
何秋摇头:“才从外婆家回来,他估计还不知道呢。”
然后礼貌道别,预备街上溜达溜达。
才走到拐角,有个爆米花摊子,就看到赵鸿声几个人围在那。
从何秋的角度看过去,方月像是被簇拥着。
世界毁灭算了。
何秋觉得怪没劲的,往另一个方向走。
转天大家知道她回来,照例在楼下喊她玩,她也高高兴兴出去了。
赵慧心拽着她八卦:“看见大雁那劲了吗?”
何秋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