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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一脸诚恳:“我捏过自己的。”
    又凑上来:“给你掐一下?”
    何秋今天大概是被下了降头,先说错话,后真的上手掐了一下。
    林文东脸上没肉,只带起来一层皮,也不喊痛,笑嘻嘻的。
    那种纵容的意味太浓,何秋没忍住,又掐了一下,然后赶快收手,背着人摩挲两下手指,一本正经:“赶快干活。”
    “嗯,听你的。”
    两个人之间有种无声的默契蔓延开来,导致何鸿声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愣,后退了两步确认自己没走错,问方月:“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方月扬起嘴角,尽收眼底但装作若无其事反问:“哪里怪怪的?”
    赵鸿声也就敏锐一下子,随即耸耸肩说:“白白,钥匙。”
    何秋先伸手碰口袋才回头:“下工啦?”
    赵鸿声解释:“嗯,月月认不得队部的路。”
    何秋也就是问一句,把钥匙递过去:“中午不用给我送饭,我回去吃。”
    “没事。”赵鸿声接过来:“我吃了正好给你送过来。”
    “那也成。”
    他们这里一问一答像一家人,看得林文东心里直犯酸水,人一走醋溜溜地说:“白白?叫得怪亲切的。”
    “我们一起长大的都这么叫。”何秋翻了一页:“小名而已,你想叫也可以叫。”
    那意味着进入到某个人的亲近区。
    林文东还是意不平:“不行,我必须起一个自己叫。”
    割裂开那段他从未参与过的人生。
    何秋算得不耐烦了,斜眼看他:“我又不是猫猫狗狗,你想起就起的啊。”
    林文东只得讨好地笑笑,“我不是那意思。”
    反正说来说去,林文东还是决定用毕生之所学,起一个专属自己的小名。
    不过何秋没理他。
    几个记分员的做事风格各有不同,工分本写得也是五花八门。
    有写数字的,有划横线的,有一人占一页,有一家子合着记的,何秋看得头大,这明显拖慢她的进度。
    再加上字迹潦草,她光辨认就花了不少时间,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账本推开,何秋站起来清醒清醒,有些不耐烦的晃晃手脚。
    她在家就是这样,上文化课的时候都是强忍着,只有在屋外才活泼起来。
    林文东揉着脖颈:“不想算放着我来。”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何秋没有推给别人的习惯:“你自己还有一堆呢。”
    林文东倒还好:“我年年算,熟手了。”
    何秋扬下巴:“那我也自己来。”
    林文东爱她这副“天塌下来也可以”的娇嗔,上了瘾似的又捏了一把脸。
    惹得小姑娘哇哇大叫。
    何秋自我感觉,林文东最近是踩过界了。
    但这种过界,难得让她不反感,即使一开始是抗拒的,好像也慢慢熟悉起来。
    何秋自我反思,她并不是很好接近的那种人,活泼也很有限,以这种进度靠近她的人这是头一个。
    此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呢?
    何秋搞不懂,她从前信奉门当户对,觉得这能减少悲剧,这回隐约觉得自己已经摸到“悲剧”的边,却有一种奇怪的力量推着她往前走。
    她说不清是好是坏,毕竟她这一生没怎么被爱过,人人都有自己的第一位,却又都不是她。
    也许于林文东来说,她也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
    十七
    算账一共用了三天,何秋脱离劳动队伍,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白了两分。
    但显然是错觉,还是黄丫头一个。
    倒是方月,风吹日晒的,依旧白皙。
    人跟人就是不一样。
    何秋系紧帽子,把暴晒面积减到最小,能感觉到汗嗒嗒往下滴,抬头间看到赵鸿声凑在方月边上,抓着毛巾角给她擦脸,认识十七八年,她才知道发小也是这么贴心的人。
    何万军一家是今年过年前调回首都的,他参军三十年,赶上了两次边境战,立过功,有个好爹,不到五十就是总军区正师级。
    这回调回来,部队大院有他的一席之地。
    也是二层小红楼,上下加起来就四间房。
    方安萍生了四个孩子,九岁的何春,七岁的何有怀,五岁的何有谦和两岁的何夏,再加上十六岁的方月和她奶奶申欢庆——老太太没了儿子之后,长住女儿女婿家,帮忙带孩子做家务。
    八口人,挤得满满当当的。
    搬回来第一天,何秋奉命上门拜访。
    去得太早,人家还在收拾行李呢。
    就听到方安萍到处指挥,看到孩子满地乱窜。
    大的两个何秋还是认得的,她十四那年一个人坐过三天三夜火车去探亲,此时那种看别人一家其乐融融的嫉妒和难堪又涌上来。
    但十四岁时噙在眼眶中的泪全然滚落,十七岁的何秋熟练卷袖子:“方姨,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方安萍愣了一下:“不用不用,哪用得着你。”
    又喊:“月月,给你姐倒茶。”
    亲疏立现,泾渭分明。
    何秋摆手推:“不用了,我是来帮忙的,不给你们添乱。”
    方安萍进退两难,还是何万军从楼上下来:“大囡来了。”
    嗯,来你们家了。
    何秋攥紧掌心,脸色不变:“嗯,爷爷说中午在他那吃饭。”
    何万军扛起一个箱子:“肯定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