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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因为那听上去就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他将柳逢辰放在心尖上疼着,喜欢着,他哪里舍得对这个总是护着自己的柳逢辰动一点粗。
    然而柳逢辰坚持点了点头,温温柔柔地笑着说:“少爷不必怀疑,今夜我想要的,就是这样,少爷对我越粗鲁,我便越喜欢,若是能将我啃咬出了伤,操干流了血,我定是对少爷更加感激不尽;而少爷那样对我之后,定然也会明白,这样粗暴的性事,亦是有着别样的欢愉。”
    如屠夫对牲畜,如虎狼对猎物,啃咬出伤,操干流血,那便是他十四岁那年被强行破身的那一夜所经历的。在随后每一年的七夕,他都找人这么对自己,今年又怎么可能中断?
    方白简仍是在迟疑,因为他想不明白柳逢辰为什么会喜欢被那样对待,明明听着就很粗鲁很疼痛的事,柳逢辰却表现出一副沉迷上瘾的模样,还说自己那么做了之后,定然也会明白其中的欢愉,怎可能?
    可柳逢辰并不管这些,又问了方白简一句:“对了,我白日塞给少爷的七夕之礼,少爷可带了?”
    方白简忙将那一小盒东西从怀里掏了出来,给柳逢辰看:“带了,先生,这是什么?”他打开闻过,觉着味道十分香浓,移开一阵子后,仍让他有些恍惚情动之感。
    柳逢辰神秘笑笑:“这个是什么,少爷会知道的,但前提是,少爷要照我方才所说的那样,极尽所能地凌辱我,不然这东西,我可就要翻墙出去找小倌同我用了。”
    这后一句,如触了方白简逆鳞一般,他皱眉微怒道:“不许找小倌,我来。”
    第28章·如露亦如电
    言罢,方白简将柳逢辰抱着扔到了床上,开始粗暴地撕扯柳逢辰的衣服。柳逢辰身上披的衣裳本来就不多,又穿得松松垮垮,所以方白简没费什么气力就将柳逢辰的衣裳都撕扯了下来,胡乱往床下一扔,压到柳逢辰的身上开始啃咬柳逢辰的脖颈。
    柳逢辰像条光溜溜的小白鱼一样在方白简的身下扭来扭去,两只胳膊用力捶打着方白简,努力要将方白简推开,嘴里也喊着:“不要,不要,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不要……”虽然他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惊恐,却有意压得很低。
    这到底只是深夜里的一场戏,动静自然是得控制得小一些的。
    方白简上身压在柳逢辰身上,双膝屈起跪着,接着抱起柳逢辰的臀,用硬挺的阳物隔着裤子狠狠一顶柳逢辰的小腹,贴着柳逢辰的耳朵粗喘着问:“先生,这样可还行?”
    柳逢辰的手仍在推搡着方白简的上身,身体扭来扭去,腿乱蹬得床都发出了沉闷的咚咚响。这床上已事先被柳逢辰铺了层厚被子,为的就是不让挣扎时的声音太大惹来下人。
    “还不够,少爷对我还是太温柔了些,你看我这模样,哪里像是真的猎物?只是宠物罢?”
    柳逢辰满面潮红,嗔怪的表情看得方白简血脉喷张。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柳逢辰为何会喜欢这样被人对待,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这假装强迫柳逢辰的过程中,一种可怕的征服欲在他心底里被唤醒了。
    他是可以征服什么人的,他是可以玩弄什么人的,他是可以变得贪恋又野蛮的。
    “好,既然先生想要我更粗暴,那我就如先生所愿。”
    方白简豁出去了,狠狠一口就咬上了柳逢辰的唇,柳逢辰吃痛地呜呜了两声,膝盖不由自主地屈起一顶,顶到了方白简的下身。
    方白简登时离了柳逢辰的唇,嘶哈一声坐起身来,对着柳逢辰的膝盖就是一掌:“你这不老实的……先生!”他本是想骂婊子的,可是这词实在太粗鄙,即将骂出口的那一刻又被他咽了下去。
    柳逢辰咯咯笑:“你想骂什么就骂什么,少爷可别忘了,现在是你在强迫我,我是你的猎物,豺狼对猎物,从来就没有温情和尊重的。”
    方白简心一狠,硬着头皮骂了一句:“你个臭婊子,还敢教训起我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罢就上了手,扇了柳逢辰一巴掌。
    柳逢辰脸上的笑消失了,惊恐从眸中一闪而过,仿佛十年前的那一夜,真真切切地再次上演了。
    十年前的七夕那一夜,在那个充满药材味的小屋里,他被那个老男人压倒了在了床上,撕扯了衣裳,裸露了身体,他挣扎,他反抗,他哭嚎,他求饶,却被那个老男人狠狠扇了几个巴掌。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他尝到了咸腥的味道,在模糊的泪眼中,他看到那个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男人面容变得像魔鬼一样狰狞;他嗡嗡响的耳朵里,充斥着那个老男人的咒骂:“你个臭婊子,还敢教训起我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他从来都不曾忘记那一夜,也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