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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诗书,又懂得算账管账,只怕到时候天下良婿上门求亲,夫人都要挑花眼了。当然,若婉儿对学如何用这算盘没有兴趣,那便摆着看也是好的,只要心里高兴,什么都是好的。所以我才说,少爷给婉儿送这算盘,是极好的事。”
“好了好了,先生别说了。”方夫人终于被柳逢辰说得勉强服气了,无奈地摆摆手,“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多言,只是你——”方夫人看向方白简,目光严厉,连他的名字都不愿唤一声,“今后若是还要送婉儿什么东西,还是先好好想想,送什么才是真正对婉儿好的。”
方白简略行一礼,道:“儿子谨听母亲教诲。”
随后是晚膳,方荣轩并没有回府,下人说是去了个什么酒楼同外商谈生意,方夫人听了,神色并不好,像是觉得这话不可信一般,但她也没多少说,吃了几口后便停了,一言不发地看着方婉儿吃完之后就领着她回去休息了,婉儿离开前还飞速同柳逢辰说了一句“谢谢先生”。
而柳逢辰和方白简吃完之后,也各自回了房。七夕之夜,本该是未成亲的男女上街游玩的最好时刻,比白日里要能见到更多才子佳人,然而方白简白日里在府中走动尚且时时有人盯着,这晚上出府,没有由头的,更是不容易,白日里同柳逢辰的那一趟出门,已经是罕见至极的事了,还是多亏了柳逢辰同方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得以实现。
至于柳逢辰,迈正门也好,翻墙也行,只要他想出去,怎么说都比方白简要自由得多。不过今夜他并没有出去,因为白日实在逛得乏了,也因为,这于世人而言浪漫至极的日子,于他而言,却是最不愿意过的一天。
他的第一次,便是在七夕那一夜没了的,那时他才十四岁,满怀感激地去了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能帮他的人的家中,门一关上,却被按在了床上,撕破了衣服,惊恐地哭喊着,被那个他曾经无比信任和感激的人强行破了身。当他狼狈不堪,一瘸一拐地拿着急需的东西回到家时,他的裤子已是被血浸湿了。
所以,从此之后,七夕于柳逢辰而言,都变成了一个揭伤疤的日子,而熬过这一日的方法,简单粗暴得很,那便是找个人如同强迫地那样狠狠地操干自己,一如十四岁的那一年。
用疼痛治愈疼痛,用强暴来对待强暴,这便是柳逢辰疼爱自己的方法。
所以到了亥时末,房门被人轻轻敲起,门外传来方白简的轻唤时,柳逢辰便迫不及待地去开了门,拉着方白简入了房。
“我还以为少爷不来,正琢磨着要翻墙出去了。”他笑着逗方白简。
房中的灯只点了一盏,光是暗暗的,可仍旧掩不住只裹了一身薄衣裳的柳逢辰的绰约风姿,那半露的一片雪白的胸膛,两条细长的腿,看得方白简口干舌燥,下身乱动。
方白简迫不及待地抱住了柳逢辰就亲,凌乱的喘息清晰又温热,他边咬着柳逢辰的脖子边吃味地说:“我是怕教人发觉……才一直忍到现在才来……先生答应过的,不再出去的……”
柳逢辰被他又亲又舔,脸上脖子上很快便处处留下了温润的触碰,或轻或重,身子也被方白简摸来摸去,浑身冒火。
饶是方白简已经表现得如此饥渴难耐,于要今日渡劫的柳逢辰而言,仍旧是不够的。于是,他推了一把方白简,脖子也往后仰了仰,同亲吻被打断而一脸惊愕的方白简说:“少爷,你这可不够呐。”
方白简一愣:“先生是觉得我表现得还不够热烈?”
怎么会呢?他的阳物都已硬邦邦地顶着柳逢辰的肚子了,难不成柳逢辰想要自己立刻就抓着他操干么?如此着急?
这反倒让方白简并不是那么热衷,因为他喜欢亲吻柳逢辰,喜欢抚摸柳逢辰,喜欢同柳逢辰耳鬓厮磨,相拥相贴。他对柳逢辰有的,不仅仅是情欲,更多的是钟意。
可是柳逢辰接下来说的话,却是出乎了方白简的意料:“少爷热烈有余,粗暴不足,我想要少爷更粗鲁些——不,是要粗鲁许多。少爷可曾见过屠夫是如何屠杀牲畜,或者,少爷可曾见过豺狼虎豹如何将猎物拆吃入腹?我今夜所想的,便是少爷那般粗暴地对待我,啃我,咬我,撕碎我的衣裳,钳制我的双手,踢打我的身躯,在我的剧烈反抗中,强行进入我的身内。”
听了这话,方白简动作都僵了,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满脸震惊地看着柳逢辰,似是在看一个疯魔,可是这疯魔说着那些话的时候,分明是冷静得很,就连那一张桃花面上的笑,都是不带一点阴谋的娇媚。
“先生,你真的想要这样么?”
于只和一人做过世间至欢至乐之事的方白简而言,如屠夫对牲畜,如豺狼虎豹对猎物那般粗暴对待柳逢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