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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丫鬟仆从对他都是又惊又怕。
白元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丫鬟仆从问也不敢说,他只能自己发觉。
时间长了便觉出规律,都是在他外出见人,在人多的时候。
自小不喜和外人相处,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那时候有了另一个人格来帮他承担,白元嵩非但不讨厌,反而很感激。
然而时间长了,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事,白元嵩便觉出弊端。
他不但在私塾随意打骂老师,与同窗斗殴互啄,竟还常逛青楼,当街调戏良家妇女,遇到非常喜欢的,甚至想抢回家来。
不过好在回了白府,便会换回他自己,那些被抢来的小姐夫人,并不会受到实质性伤害。
以前找的都是些白元嵩不熟悉的,放走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他竟然掳掠了和表弟有关的人,白元嵩心中是极怒的。
当即就想唤他出来。
从第一次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事,白元嵩就试着和他交流,想劝一劝他,后来联络上了,发现非但不能劝服他,他反而会把自己劝偏,便减少与他的交流。
白元礼像是知道他会这么做,早就准备好了,白元嵩唤了一声,白元礼就懒洋洋地打了声哈欠。
“叫什么,是想为你那个便宜表弟来找我的麻烦?我给你说,他和那个女人早就知道你有问题防着你了,今儿个回来的时候,我早发现他们守在那偷看,只是不想搭理罢了。”
白元嵩:“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对曲家的?”
“能怎么做,不就是我出门的时候,他们寻了机会来求我,想让我借钱给他们救难产的媳妇儿。”
“这种赚钱的机会怎么不干,要借当然就是高利贷,把柄在手我想怎么涨怎么涨,欠着钱不给,我不高兴了还能去砸砸东西发泄发泄,多好玩的事情。”
说到后面,白元礼来了兴趣,那欢快的声音,像是明天就想再去砸一遭。
白元嵩气得喉头滚动,“你如何能这样做?趁人之危,绝非君子所为。”
白元礼抽腔脱调,“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我想怎么做怎么做,这才叫自在,你天天看书看得都傻了,怪不得不敢出去和人玩。”
白元礼意犹未尽道:“玩才是自在。”
“你这叫不学无术。”
“为什么要学东西,到世上来一遭,快乐不就好了吗?我有让自己快乐的资本,为什么还要和那些穷人一样,每天挑灯夜读死读书,把玩乐的时光都荒废了。”
劝了几句没结果,白元嵩不和他说这个,只问:“那个借钱的契约呢?你放哪里了?”
白元礼摇头,“不知道,忘了。”
白元嵩真怒了,“白!元!礼!那是我娘亲的亲侄子,是我的亲表弟!”
白元礼笑呵呵的,“就开个玩笑,哪至于生这么大气,给就给,在那叠契约的倒数第三个,真是的,开个玩笑就发这么大火,一点都没意思。”
白元礼喜欢放高利贷,契约都放在一处,白元嵩不喜欢,平时看都不想看一眼。
从他说的一叠契约纸中找到曲家的一个,怕他趁自己睡着会再放起来,白元嵩是一点都不敢耽搁,立刻起身去往秦聿睡的屋子。
秦聿正想白元嵩的事没睡,突然听见敲门声和他呼喊自己的声音,念着这么晚了他还没睡,说不定有什么事,披上外衣过去开门。
门甫一打开,白元嵩便将白纸黑字写有东西的契约纸递出去,又拿出一两银子,“秦表弟,这便是曲家的契约纸,一两银子他们早已还完,且多还了很多利息,这一两银子是对他们的补偿,请秦表弟务必手下,替表弟还给他们以表歉意。”
秦聿把那张薄薄的一层纸接过来,看见左下角“曲氏”处按的红手印,确定没拿错,折起来收进衣服里,“契约我便收着,银子就不能拿了。”
白元嵩温润地笑了笑,“秦表弟如何能做别人的主呢,这是他们应得的,之前在他们家砸坏了那么多东西,自然是要补偿的。”
秦聿想着也是,便把银子也收下了。
忌惮着刚才白元礼说他早就知道秦表弟和乐正姑娘做的事,怕他回头小心眼报复,白元嵩又道:“明日一早,秦表弟便与乐正姑娘早日出城罢。我的情况想必乐正姑娘已经猜出,如今看表弟的样子应也已经知晓,便不多做解释了。”
秦聿看他一脸坦然,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样的情况是好是坏,对日后是利是弊,眉心微皱,有些担忧道:“表哥是如何这样的,病症找到了吗?”
白元嵩无所谓地笑了下,“也没什么,只是幼时胆小,不敢近人,但因为自身所处环境,必不可少与人相处,精神撕扯中便产生了另一个我。”
秦聿皱眉不语。
白元嵩拍了拍他的肩膀,“秦表弟不必担忧,我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日后也不会如何的。”
秦聿依旧皱眉:“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府里的丫鬟仆从不会永远保密,你这样的情况早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被传出去,再被人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