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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嗫嚅,并且极力撇清责任,“他干得不好,我今天就想把他辞退掉的。”
男子还算有点小聪明,眼睛一转,就想到弗禾很可能是挖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料。行内遇见这种事,多是拿钱解决,他们写小报的,可不就是靠着这个挣钱。除非,事情太大,连知道一点边角,都是错误。
下一刻,为首的黑衣大汉哼笑了一声,一脚就把中年男子踹到了角落。很有兴致地欣赏着他哀哀叫的样子:“把你知道的,全都一字不漏地说出来,否则……”
拥有一手遮天权力的人,绝对可以令人消失得无声无息。
倒在地上的男子眼里闪过怨毒:陆弗禾啊陆弗禾,我可被你害惨喽。
*
弗禾在屋里平静地呆过了两天。
期间胡蓝来了一次,打扮得很盛装,就跟刻意来耀武扬威似的。走之前,丢给了他几叠新的毛巾床单。
“我有。”弗禾拿起来。
“有也用着。”藏在胡蓝袖子里的,还有两包卫生巾。
弗禾嘴角微抽。
胡蓝也有点不忍直视:“拿上吧,都能用。”
这是为了保险,女人家的东西,他这边一样都不能缺。
弗禾接受了她的好意:“要上哪里去?”
胡蓝表情变得不怎么好:“冤家来了,要接我出去玩。”
“冤家”指的是六哥。
“他怎么说?”六哥的老大,与骆家的联系也很紧密。
“能怎么说?他早就知道这里的事了,否则都可能想不起我这号人。不过放心,我从没跟他透露过你的存在。听意思,一天抓不住人,这里就一天不得安宁。所有人员进出全部严查。”
胡蓝蹙着眉,有些严厉,“惹事精,不许再瞎走动。等事情过去,我要好好收拾你。”
弗禾点头:“我知道了。”
当晚她醉醺醺地回来,带回了一些进口的零食。
弗禾这里没锅没灶,出去也不方便,吃了两天方便速食,已经很腻味。没跟她客气,撕开包装袋,一口一口地咬巧克力。
胡蓝盯着他看了片刻:“变文静了。”
弗禾咀嚼不停,原主从小吃东西就豪迈,穷到大的,见着一点好吃的能像恶虎一样。
“姐,我不想死,就要装得像,他们不会放过我,你以后最好也……”别来了。
胡蓝“呵哧”地笑了,声音被酒精浸润,变得更娇了。
明亮的灯光下,弗禾看得出来,两姐弟的相似度并不很高。
胡蓝止住笑,朝弗禾的脸上喷了一个圆圆的烟圈:“我想了个法子,可能有些冒险,但没准真把你也弄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晌的十六瓶营养液,感谢砍砍的五瓶营养液。
谢谢小天使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
第34章 狗仔(4)
骆氏财阀的太子攒局,杜珩郁那边新调了一个任务,临时就没去得成。太子党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知道他的工作性质和拼命程度,也不多怪,只说换个日子,今天他们就先聚着。
“珩郁也实在太拼了,他是三代单传,将来总归还是要回来继承家业的。”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笑着接过女伴递来的酒,朝对面几个人举了举杯。
“办公室不好呆?美酒美女享受不来?”应和的声音不止一个。
“我听说了,头几年是真的苦。轮到危险任务,真的是拿命在赌。”
论家世,坐在中间的骆胥阳是顶尖,哪怕家里兄弟姐妹不少,老爷子也愿意让他挑独梁。
不含一丝杂质的晶莹酒液在透明的高脚杯中轻轻摇晃,骆胥阳一身一丝不苟的高定,端端正正的,随意揭开眼皮,淡淡开口:“当刑警是珩郁从小的梦想。”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自觉失礼,自罚一杯酒:“实在对不住,就是觉得,你俩关系这么铁,其实也是挺难得的。”
当刑警,就是维护正义,只不过,在座哪个人不知道,骆家私底下涉及的那些生意,跟正义可一点不沾边。
他们这一层的圈子里,最怪的,就是骆杜这对发小。家世几乎不分上下,只能说人各有志,如果杜家的那位当年没去警校,而是也往阳都这边伸个手,那今天坐在上首的人,就指不定会是谁了。
当然这想法只能在心里琢磨,面上哪个人都不显露。红的白的一杯一杯下肚,也没少往骆胥阳那边敬。说的是聚会叙旧,大家对彼此都心知肚明,话头没起多久就能往生意路上拐,这边谈几个合作,那边搞几个博弈。
都是慢慢开始接手家族产业的人了,不能再跟以前似的瞎混,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话题里都开始带上了功利的颜色。而在场哪一位家里的财权最盛,那就不必说了。
等杜珩郁有空了,已经是四五天之后。聚会的规模变大,一群人坐在整个会所最大的包厢里谈天说地,这次识趣地都没再聊生意,毕竟正主并不在商圈里混。
他们聊当年在学生时期做的混账事,也谈如今各人的发展趋向,正经叙旧了一会儿,就专攻着吃喝玩乐上面了。
对于杜珩郁现在正在做的事,他们就觉得挺有意思,算得上是一项谈资乐子。于是便有人站出来,拾掇着他多讲几件任务里经历过的惊险刺激。
杜珩郁坐在单独的卡座里,捏了捏眉心,很不适应这一屋子的乌烟瘴气,只说:“机密,不让公开的。”
问话的人觉得他不给自己面子,但转念一想,面前的人多年前就是这副桀骜的样子,很快释然,一把将旁边的女陪侍捞进怀里,“杜少,外面的世界就那么精彩,你都不打算回来了?”
那女人穿着十分暴露,裙角能开到咯吱窝,滚到韩柘怀里后还乱晃乱动,雪白的大腿差点扫到杜珩郁的手肘。
听着俩人在旁边忘情地接了个湿腻腻的吻,杜珩郁光是瞥过一眼,额头就隐隐爆出青筋。
视线偏转,另一头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转换战地。
杜珩郁低头抿了一口酒,把试图接近他的女人用酒瓶隔开,心说外面的世界其实并没有多么精彩,只是参与这种声色聚会,他才是真的不想再回来。
结果刚走几步路,就在门口被人拦住。
骆胥阳迟到了半小时,往包厢里看了一眼就懂了,语气很歉疚:“兄弟,我不知道他们会拉来这么多人。”
大背头的冯谆和个子超过一米九的裘麒都从里面相继出来。
裘麒拍了拍袖子上沾到的女人粉底,嘟哝道:“韩柘他们几个怎么也来了,玩得这么疯,当这里是自己家吗?”
冯谆苦笑:“都怪我,只随口提了一嘴,一个个就都想来给珩郁接风,拦都不好拦。”
太子党也分等级,品行相差太多的人也玩不到一起去。
冯谆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