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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好价钱。
    而辜辛丞前段时间避重就轻所做的种种事项,收网行动,也才刚刚开始。
    他可没忘记,自己与龙椅上的那位之间,还隔着一条至亲人命。
    *
    因为弗禾如今的处境不佳,长久无法脱险或自救,评测员给出的评分低于一定上限,让他连探查男主行动的权限都下降了许多。
    只知道外头的人在搞大事,却不知其中具体。
    “他看我留的那些纸条子了吗?”
    “宿主,权限不足,无法查询。”
    弗禾郁卒,本来还想帮那人度一度坎儿,他自己倒先进来了。低头瞥一眼手和脚,嗬,被看得起的感觉真好,可能也是没招了,又把镣铐给他拴上了。
    弗禾甩动锁链,触了触手背上新多出来的几个针孔,很懒散地说:“系统,我想越狱。”
    第22章 小庶子
    想越狱的原因是,再呆在这里让他们祸害,自己迟早变瞎变哑——
    季皇后是真的想废了他。
    见幽闭了他这么久都没有大用,就又出了新点子。宫廷秘医的段数不错,几针下去,弗禾的眼前就出现了重影,嗓子麻痒得像得了咽喉炎。
    他并不肯坐以待毙,但即使掏空家底,似乎也没办法再达成目的。
    ——因为各种复杂机制的缘故,连特殊功能模块都不给他开放了。
    弗禾:“……”
    老实讲,他从前还真没有沦落到这种境地的经验,以致于连一些基础规则都懒得去提前了解。
    挂城楼上三天的那个人总是下不来是有道理的,因为想花钱开外挂也没处开了。
    老油条头回经历翻车,还怪不习惯。
    被当成一只粽子抬进黑咕隆咯的大铁箱时,更不习惯。
    “像个大棺材。”他这样评。
    系统认同道:“是有点。”
    弗禾被囫囵塞到里面,混迹在一整队的重阳节礼当中,稳稳当当、浩浩荡荡地驶过宫门。
    *
    坤定宫中。
    季皇后坐于上首,赏赐了办事妥当的秘医,又召来心腹,嘱咐道:“记住,等到了晋阳老皇叔的府上,这份‘厚礼’,便由你亲自押运至北方赤地,谁来也不许放走,送得越远越好。”
    心腹领命而去。过了片刻,殿中一名宫女拨开一侧墙面上的帘帐,一个拉拽,将其中抖索不停的老妪拉了出来。
    老妪滚落在地,缩成一团,只把头死死地埋在膝窝里。
    季皇后缓缓向她走近,面色讥讽而嘲弄:“丞儿的人我动不了,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她围着地上趴伏的老妇绕走一圈:“还记得在平吉那会儿,你是随扈出巡的受宠宫妃,我虽待字闺中,却是即将受封的大梵皇后。”顿了顿,笑得奇异,“似乎你我也不过是数岁之差,怎么如今的形貌,竟是如此天差地别呢?”
    “是不是还满心以为自己能够伴驾,是因着家乡受灾,圣上怜惜?”
    失去舌头的老妪当然做不出任何回答,二十多年非人的折磨已经令她识尽面前之人善妒的可怕嘴脸。
    老妪的年纪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却是目光浑浊,尿涎难控。
    季皇后漠然地望了她一会儿,轻声道:“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送她解脱吧。”
    *
    辜辛丞做宴再次请了守备军统领谭元过来。
    他已经可以判断出,谭元是皇后的人。此人油滑又贪婪,既如此,稍作周旋,亦可为他所用。
    梵兴帝列出的那份暗访名单,其中十之有三已经被他彻底拔除。剩下那些运气不好被君王所疑的,还有一心为民的股肱,辜辛丞不去动,却有的是办法叫他们站到自己这边。
    “辜大人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谭元鼓着肚子,坐在席位上哈哈大笑,“手段了得啊。”
    辜辛丞倾倒金樽玉液,别有深意地道:“谭大统领于守备军中屹立高位十年不倒,才是真正的独出手眼,架海擎天。”
    互吹的话点到为止。
    谭元一口闷下美酒,挠了挠咯吱窝,语气似有抱怨:“只干坐着,没意思啊。”
    谭胖子的喜好,辜辛丞当然打听得一清二楚,手掌轻拍,一水儿的名妓歌女鱼贯而入:“早给你备好了。”
    琵琶乐弦余音绕梁,酒到酣处,谭元甚至走上高台,两片脸颊通红一片,与众女乐悠悠地共舞。左拥右抱,好不快意。
    其中一名蒙着黑色面纱的绝艳女子十分面熟,在乐弦和舞步的节奏下,旋跳起舞,数次巧妙地避开了与谭胖子的亲密接触。
    间隔里,偏头对台下的辜辛丞悄然点头,一只雪白的柔夷轻触谭元的后脑勺,又在下一刻如鸿雁般欲拒还迎地脱离舞群,轻望过来的美眸魅惑流转,简直搔得谭元浑身酥麻不已:“美人别走,美人!”
    正是潜伏入歌舞伎队伍里的曲靖枝。
    各种动静直到半夜才息止,曲靖枝一脸寒意地走出客房,来到大厅,厅内正是等候许久的辜辛丞与付阑玉。
    辜辛丞没什么表情,付阑玉则是满目关怀和怜惜,一见人就急切地跑过去:“没事吧,那胖子有没有对你无礼,哪只手碰的,我这就去废了他的那只猪蹄子!”
    曲靖枝被成功地逗笑,片刻后有些凝重地说:“胖子嘴挺严,但你的药也很好用。能套出来的东西,我都拿到了。”
    辜辛丞将目光移向她:“先说你的事。”
    曲靖枝摇头:“其实都是一件事。我父之死乃是皇权博弈所致,辜宰辅身故的原由又何尝不是与之相关。七年之前,梵兴帝曾将先帝之弟,也就是那个跛晋王,远远从晋阳召来一段时间。”
    “不知者都以为那是当今圣上的一片孝义,不忍孤寡残疾的皇叔晚年凄苦。但身为守备军统领的谭元却知道其中内情,那时梵兴帝连续半个月夜不能寐,常恐有厉鬼趴于皇城之上,与他索命。”
    “他惧怕冤魂遗恨之说,就把同样具有皇族血脉的晋王哄进宫,为的是给他担负这份罪孽的报应。”
    此言一出,付阑玉紧紧锁眉,不禁道:“皇室的荣耀,当真是由血肉堆砌的。”
    反观辜辛丞却没什么大反应,因为他对一切其实早有预料:“辛苦二位了。”
    曲靖枝常年在江湖混迹,倒不在意这些,只说:“我还是比较担心段公子,离他进入皇宫,已过去了月余时间。”
    付阑玉亦言:“我配的那些药的确是一顿不落地送了进去,可谁能担保,果真能入了病患之口。”
    辜辛丞面上不显,心事却被他二人说了个尽。
    是啊,一个多月了,他想护住的那个人,是否还安然无恙?
    书房里那些被他翻看了数十遍的条策早已深深印刻入脑海,但还是怎么都看不够。
    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