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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得人去摘,去偷。
    不好神交,他偷亲一口总可以吧?
    还没等他低头靠近,林间风声乍起,一柄灵剑随风而至,刺穿了李眠云的左肩,哐的一声,灵剑便钉入池壁。
    速度太快,李眠云还没反应过来,鲜血就已经混在了池水之中。
    池风闲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站在岸边,掩在袖中的手催动灵剑,狠戾得要将李眠云的血肉都搅烂。
    倒是天道轮回。
    上回在问天峰上,是李眠云看着池先秋被池风闲按着,目眦欲裂;这回便是池风闲眼睁睁地看着李眠云把池先秋抱在怀里,雷霆大怒。
    李眠云一面召来自己的灵剑反击,抱着池先秋的手绝不肯松开,一面道:“你要杀我,你不怕师尊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从打破平衡的掌门开始,一个一个都会绷不住的(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不是)
    58、劣徒之十四
    池风闲闻言,再看了一眼池先秋,要杀了李眠云,等池先秋醒来,池先秋非气得跟他断绝关系不可,而他又解释不清。
    池风闲冷静下来,李眠云杀不得。
    原本钉在李眠云肩上,铮鸣不止的长剑也逐渐安静下来。
    李眠云趁机将长剑拔出,丢在一边。
    鲜血在池水里晕开,漂浮在池先秋身边。
    李眠云顾不得肩上的伤,推开脏污的池水,将池先秋扶好。这时池风闲也上了前,半跪在岸边,挽袖伸手,在水里握住池先秋的手。
    池先秋的手烫得很,池风闲冷冷地瞥了一眼李眠云。原来他不在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照顾池先秋的。
    池风闲牵着池先秋的手,把他往自己这里带,李眠云握住他池先秋的另一只手,不肯放人。
    他二人互不相让,各自抓着池先秋的一只手不肯松开,就这样维持着这样古怪的姿势。
    池风闲往池先秋体内输送灵气,帮他梳理紊乱的气息。不多时,池先秋的眼睫颤了颤,就要睁开眼睛。
    李眠云抱着他的腰,唤了一声:“师尊?”
    池风闲不语,只是盯着池先秋,目不转睛。
    池先秋哼哼了两声,仍觉得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却觉着自己看见的不是真人。
    但他还是下意识问出声了:“师尊,你来了?”
    池风闲颔首,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池先秋觉着不太真实,握了握他的手,又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回来,朝他的脸上探去:“师尊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师尊是来接我的?怎么现在才……”
    他一边抱怨,一边伸手要去掐池风闲的脸,无奈一个在池里,一个在岸上,池先秋伸长了手也够不着。
    池风闲叹了口气,俯身靠近,好让池先秋碰到他的脸。
    池先秋搓了两下池风闲的脸颊,再挠挠他的下巴,才发觉这个池风闲是真的,他还真来给他递台阶,接他回去了。
    原来一向淡漠疏离的玉京掌门池风闲也不是不能低头的,池先秋原本不抱希望,但是这回池风闲真来了。
    看吧,池风闲还是在乎他的,谁让池风闲只有他一个徒弟呢?
    池先秋在心里得意地踩起小碎步。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搭在池风闲的脸上。
    大不敬!
    他缩回手,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师尊,你的脸太凉了,这儿和玉京山一样冷。”
    池风闲扯了扯嘴角,也朝他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边的李眠云便朝着池先秋喊了一声:“师尊。”
    池先秋一转头,这才看见李眠云也在:“眠云。”
    再一定睛,见李眠云面色苍白,又看见他肩上受了伤,一个血窟窿,正往外边淌着血。
    他一惊:“眠云,你这又是怎么了?”
    但李眠云想先确定一件事情:“师尊方才可曾听见我说话?”
    池先秋疑惑道:“你说了什么吗?”
    “师尊昏过去之前,我说了一些不敬之言,惹得师尊不高兴了。”
    “啊……”池先秋心虚地瞥了一眼池风闲,毕竟李眠云说的那些话,都是对池风闲说的,但也不太适合让池风闲听见。
    他摇摇头,对李眠云道:“别说了,我不生气了。”他按着李眠云受伤的左边肩膀:“你这是怎么弄的?我就是睡了一会儿,你怎么就弄伤了?”
    看来池先秋是没有听见他那些充满怨气的表白,这样最好。
    池先秋见他伤得厉害,便要他解开衣裳来看看。李眠云刻意不用灵气止血,衣料与血肉黏在一处,鲜血淋漓,看起来很是严重。
    池先秋倒吸一口凉气:“疼吗?”
    “疼……”李眠云抿了抿唇角,却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池风闲,然后对池先秋改了口,“师尊不用担心,我还好。”
    这样明显的暗示,池先秋再看不出来,便是傻了。
    他用手指碰了碰李眠云的伤口,看看伤口大小,又回想了一下池风闲的灵剑尺寸,随后皱着眉看向池风闲:“师尊?”
    确实是池风闲刺了他一剑,但李眠云还击时也不曾手软,只因为他用的是剑气震荡,也没在池风闲身上留下什么伤口。
    池风闲又一向寡言,这下就更说不清楚了。
    池先秋见他不答,便当他是默认了。他人还在这儿呢,池风闲就敢对他的徒弟动手,他要是不在,池风闲不得直接大开杀戒了?
    池先秋道:“所以师尊来我这里,不是来接我的,是来杀我的徒弟的?”
    如果可以的话,池风闲倒是想。
    先把池先秋那几个碍事的徒弟全部弄死,再把池先秋绑回去。
    池先秋看出他确实是这样想的,方才还萦绕在他心中的师徒温情荡然无存,他气得扬手一拍水面,激起巨大的水花:“师尊你要杀他,不如先把我杀了算了。把我杀了,再把眠云给杀了,山下还有几个,劳烦师尊一并送到地府,给我作伴,我和他们在地府还做师徒,碍不着师尊的眼。”
    李眠云捂着伤口,被他护在身后,乖乖巧巧地把下巴抵在池先秋的肩上:“师尊不要生气,不要和掌门吵架。”
    “你别管。”池先秋摸摸他的脸,又转头看向池风闲,“师尊要想杀我,现在大可以动手,反正我是师尊养大的,这条命是师尊的——”
    他一扭头,不再看他,有些赌气道:“师尊现在要我的命,拿去便是,先秋绝无怨言。”
    池风闲实在是不善言辞,沉默了一会儿,池先秋道:“师尊不肯动手,那就是现在不想杀我们了。”
    他回头对李眠云道:“眠云,还不快谢过师祖不杀之恩。”
    李眠云抬起未受伤的那只手,虚虚地做了个揖:“多谢师祖。”
    池先秋最后气呼呼地看了一眼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