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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纯粹,你如有兴趣,迟些朕也可以教你。”
云祯道:“太麻烦啦,这么风雅的事情,我学不来的,嘿嘿嘿,臣下去了。”
果然到玉棠池洗了一半,姬冰原就很快结束了政事,回去正好在玉棠殿又抓着他。好好的教导了一番“云皇后”,教他含着泪认识到了自己服侍君上不周之过,又命他仔细耐心认真地服侍了他一回,讨要了这写字的利息。
云祯被好好教导过后,整个人精疲力尽,趴在床上,丝被都被揉成一团压在身下,懒洋洋一动不动。
姬冰原靠在一旁,也漫不经心将手掌放在他后背,缓缓抚摩至腰,一下一下的仿佛在抚摸小猫一般,心里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出神。
云祯几乎都快要睡着了,姬冰原才忽然问了他一句:“三年前,你有过想和朱五郎合籍成亲的念头?”
云祯陡然一下清醒过来:“啊?没有没有。”
姬冰原道:“若无念头,那你好端端批命为什么要这样说?”
云祯心里叫苦不迭:“我胡说的,我满口胡说,皇上饶了我,臣再也不敢了。”
皇上这是在吃醋,而且这还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啊!这一直忍到床上才秋后算账!云祯想到之前章琰说过,皇上极会藏情绪,这只怕在心里转了多久了!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连忙又扑了过去缠着皇上:“皇上辛苦了,让臣再伺候您一回。”
姬冰原眼眸转深,不动声色盯着他看:“卿想怎么伺候?”
云祯绞尽脑汁,只能使尽全身解数,自己上上下下折腾着哄皇上,什么都使上了只让皇上高兴,最后只把自己累得睡死过去,迷迷糊糊心里还庆幸着,应该把这事给含糊过去了。
皇上应该不追究了吧?
睡得朦朦胧胧间,似乎皇上将他严严实实抱入了怀中,爱惜地抚摸许久,温软湿润的唇落在他额头上,仿佛珍爱之极。
第100章 纯粹
云祯出宫已经是第二日的事了, 一起用早膳的时候,姬冰原用完膳,拿了手巾擦手的时候,才闲闲问了他一句:“小朱是哪里犯了你忌讳了, 你才放弃了合籍的念头?”
云祯原本正在喝饭后茶, 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他看着姬冰原, 神情又茫然又可怜:“皇上, 咱们能翻篇吗?我那时候年幼不知事。”昨晚我服侍得还不够吗。
姬冰原慢条斯理擦手:“你告诉朕理由, 朕这儿就算过去了。”
云祯崩溃了, 知道自己再怎么不承认, 皇上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没动过那个念头,他胡乱含糊着道:“他有个表妹, 他母亲想给他做妾生孩子。”也不算冤枉他, 只是这一世似乎没看到朱绛再提过他表妹……难道那天姬怀素说的是真的?
朱绛也恢复了记忆?那他为什么一言不发?还去戍边……
他神情上不知不觉带了些郁郁,姬冰原看在眼里,仍不动声色,却绝口不再提,招手让他过来,亲手替他正了正官帽,笑道:“朕这个皇后看来娶得对,日夜为朕效劳,当赏才是。大理寺忙什么呢?还要你这个少卿亲自去车马行查?”
云祯道:“西宁侯家小姐看杂耍被拐走了,没敢声张, 这几日紧着密查呢。”
姬冰原一皱眉:“京里居然也能出这等拐卖人口的大事?”
云祯道:“论理是不该,又是万寿节,京几防卫比平日更还要翻了几倍。这几日京里都快翻过来了, 也没见到线索。我们寺卿怀疑那小姐是被人诱骗私奔了,但西宁候坚决否认,说他家小姐娴静温柔,平日并无与外男交际,已来大理寺闹了几番,立逼着要搜城。”
姬冰原道:“小心点,别自己一个人单独查案。”
云祯点了点头:“都带着人呢,还有七日就到万寿节了,西宁侯不敢提封城的事,但却十分不满,怕是要来您跟前告状。”
姬冰原道:“各国使节,藩王使臣,节度使、九州刺史都在,封城搜城都不好交代,还须得认真查,且不能太张扬了。”
云祯眼神游移道:“是啊,那臣这几日……就还是先专心查案了,就……不进宫了。”
姬冰原道:“知道了。”
云祯心虚之极,微微抬头去吻姬冰原。
皇后主动献吻,姬冰原自然是笑纳了,含着他的嘴唇好生缱绻了一会儿,才又替他整了整腰带官袍:“去吧。”
等云祯走了以后,姬冰原才微微转头看了眼丁岱:“去查一下定国公府这表小姐。”稍微一想都知道他若要与男子合籍成婚,这朝堂上的劾章能把他们给埋了,若皇帝不是他,没人会准这样惊世骇俗有悖纲常的事。想来他准了,结果还是没走到最后,若只是简单的被利用毒杀,再来一次,他不应该会放弃,必然还有别情。这孩子那样破釜沉舟不留后路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人,朱家那小子……是心瞎吗?
一旦知道这事极有可能发生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一处时间流,他心里的妒忌几乎要冲破他二十年的帝王涵养。
他要杀一个人太容易,所以他多年来极力克制,原来要做一个暴君太简单,只需要他真心喜欢的人被伤害,就可以轻易触怒他。
丁岱垂着眼皮应了,姬冰原这才整衣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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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祯可不知道这些,他是个缺心眼的,他自信认为已哄好姬冰原了,于是心无挂碍去了大理寺,拿了西宁侯千金失踪的卷宗来看了又看,先找了白玉麒来问:“昨日打发你去打探的事,可打探好了?”
白玉麒道:“三教九流,略有些相熟的都问过了,都只是摇头,要知道还有几天就万寿节了,大家都指着这几天赚钱,谁失心疯了去弄这样的大案?这不是普通老百姓家,王侯之女,岂有轻轻放过。嫌大家钱赚不够吗?这样路数,实在不像是熟门熟路惯犯做的,惯犯绝不会这个时候来撞晦气。”
云祯心下有数,打发他:“你再细细打探那几日那一带的风声。”
白玉麒看他已又让人叫推官进来,处理事务娴熟专注,威仪自生,已不像从前一心想要学戏天真羞涩的小侯爷了,只得老老实实又退了出来,望洋兴叹一番,自己再下去办差不提。
云祯却找了之前审理的刘推官来问:“这上头写了,王小姐半月前,参加过一个诗会,这个诗会却有不少举子参加?”
这刘推官却是个积年的老推官了,经验丰富,心极细的,连忙答道:“今年圣上三十六寿诞,正是四九之数,光禄寺那边占出来道皇上今年寿诞需郑重些,开恩科,赦天下,以为陛下祈福。因此今年秋天增开了恩科,不少之前未中的举子纷纷赴京赶考。这个诗会,却是承恩伯府上举办的文会,谈大公子邀请了不少今年赶考的颇有才名的举子,而承恩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