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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恕罪。”还没等老太监说完,杨羽先砰的一声跪了下去,重重叩首“陛下,这陆先生是西域之人,常年漂泊江湖不懂中原礼数,还望陛下宽恕。”
    “还望陛下恕罪。”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不发一言的花想容也跟着跪了下去。
    她不开口时已是红衣艳烈,雪肤朱唇,顾盼生辉的人间尤物。这一发声,更是似黄莺初啼,娇柔清脆,又夹着千般绵软情丝,带出股悠悠愁味来。
    花想容抬头,双眼盈盈,带着些哀伤的看着赵佶,其中流露出的妩媚无助惹得赵佶心头真的疼了起来。
    “朕未曾怪他。”赵佶挥手道“放了放了,陆先生乃是贵客。”
    老太监不甘的放下手,末了还狠狠地剜了陆踏歌一眼。
    陆踏歌并不在意,依杨羽吩咐,一出大殿便运起轻功,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杨羽依旧在殿中跪着,心里那块大石头却已落了地。
    还好还好,这帝王虽容易被或美丽或稀奇的东西吸引,但若从男女之间选,还是更偏向于女子。
    长歌门的青年弟子在那遥远的,只饱读圣贤书却未体验过真正官场的时候,还是真诚的相信只要自己才华足够,总归会被帝王认可。
    只可惜后来在长安城内的几年蹉跎,硬生生逼他学会了从前不屑一顾的东西。
    譬如,了解帝王喜好,揣测帝王之心。
    真正的兰陵王入阵曲怎么可能用西域人来舞刀,杨羽安排陆踏歌做兰陵王,一是看中陆踏歌的武功能做到常人极难做到的动作,二是陆踏歌确实是唯一确定不会背叛他之人,三则因为,陆踏歌足够俊美。
    西域人大开大阖的刀舞和身披坚甲只会象征性挥戈的传统兰陵王,至少看惯了规规矩矩大场面舞乐的赵佶会更喜欢哪个,是一看便知的。
    但杨羽还担心赵佶会因此把陆踏歌留下,收作禁脔。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漂亮的,舞乐能力同样极为出众的女子,来做陆踏歌的替代品,让赵佶不会为得不到陆踏歌而不悦和恼怒。同时还能保留住对方对陆踏歌的念想,让接下来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这个女孩儿,就是花想容。
    和陆踏歌这种不懂礼数,不会看人脸色,还带着被大多数朝廷官员厌恶的江湖之人身份的非我族类相比。对男人来讲,一个听话懂事乖巧,偏又技艺出众,兼之风情万种的女人,明显更具有吸引力。
    一身清廉,两袖真的全是清风的杨羽现在迫切需要一些棋子。
    不用太多,但要足够关键。
    而后宫,就是这第一枚棋子,将要落下的地方。
    第63章 逆水行舟七
    陆踏歌按着杨羽之前对他说过的地方找到小院时, 顾惜朝正在院中石凳上貌若沉着的坐着,等西域人落在他面前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皇帝叫你过去。”
    西域人一口闷掉石桌上动都没动一口的茶水,一边嚼茶叶子一边道。
    “……当真?”顾惜朝瞬间空白了表情。
    陆踏歌不太懂这中原人明明是该高兴的事为何如此表情,把杯子放回桌上点点头“当真。”
    “杨大人……当真去献曲了?”青衫人声线颤抖的发问。
    陆踏歌“嗯”了一声重复道“皇帝叫你过去。”
    至于顾惜朝过去,他还用不用跟着, 杨羽也已嘱咐过, 只需顾惜朝一人前去面圣即可。
    杨羽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特别, 长歌门人有着不逊于原随云的气质,但细细比较,却少了原随云的阴冷,多了些讳莫难言的玲珑。
    自原随云开始,陆踏歌已习惯了去分析思考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的每一个动作, 举止背后的意义。
    但杨羽不同, 杨羽不是他的任务目标,至少杨羽不会害他。
    所以对那些并不加以解释的命令和任务, 陆踏歌选择了遵从。
    可得遵从这些命令的同时,他总会想起另一个人。
    丁君。
    如果说对别人的话, 他总会持着些保留的怀疑。那么假如将发号施令之人换成丁君, 不说刀山火海, 就算是与明尊为敌,就算是面对必死之局, 陆踏歌也不会有一丝的犹豫。
    毕竟他加入明教是因为师父, 勤学苦练是因为师父, 与其说陆踏歌相信明尊,倒不如说他真正的信仰是丁君。
    为丁君而活,为丁君而死,也可为丁君领略过中原无数盛景仍选择归于大漠,用一生去侍奉一个人。
    他想丁君了,想听他说话,想听他的命令,想只听他的命令。
    陆踏歌还是不太懂这是不是喜欢。
    但如果这辈子要和一个人一起过,他想选择丁君。
    ……。
    西域人伸手又斟了杯茶,一口灌下去,在心底反思。
    ……为什么他最近不论做什么心思总会偏到丁君那边去?
    顾惜朝从皇宫里走出时,整个人还是恍惚的。
    为了避嫌,杨羽没有与他乘同一辆马车,早就提前回去,至于花想容,则已经留在了宫里。
    美人在侧,赵佶自然不可能与顾惜朝谈太久。只是大致听了顾惜朝的想法,便封青年做了个不大不小却有实权的一方父母官,让他放手去做。
    多年所愿这般轻而易举的达成,让顾惜朝心里有股强烈的不真实感,毕竟即使有之前近乎是豁出去的当街献书行为,顾惜朝也以为自己最多只被封个县官,甚至还有可能要先在翰林打磨一段时间。
    哪像如今这样,一出来便已成一方大员。
    青州……以后便是他的治下了。
    年轻官员压不住唇角的上扬,索性不压,在独自骑马回府时一路心情颇好。
    人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如今顾惜朝信马街上,来汴京这么久头一次有心情四处瞧瞧,街市喧闹,人声鼎沸,而他虽孤身一人,却心头火热。
    以后他将有一块自己的地方了,完全按照他的想法去治理,能让他自由挥洒自己的才学和抱负。
    新任的知州大人这般想着,看见路边的糕点铺子,拿着身上仅剩的银钱,精挑细选为杨羽挑了几样最精致的,用纸包好了,小心翼翼放到怀里。
    他前些日去杨羽府上献文时,杨羽正在吃饭,那清粥小菜只比寻常百姓多出枚鸡蛋的午餐实在是……令顾惜朝心疼。
    杨羽明明不该是这样的,生得那般好容貌好气质的人,即使以色侍人尚轮不到如此下场,何况是做了朝中人人欲拉拢的大官。
    他当是锦衣玉食,出入所乘皆宝马香车,应受万民敬仰,帝王礼遇,而非自堕为巫医乐师百工之辈。
    “呦,这不是顾惜朝顾大人么?”顾惜朝正出神着,一道声音便在他身边响起。
    青衫人顺着声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