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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
    既反抗不了暴政,又失去了家庭地位,任总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桓充耳不闻,一个人手脚麻利地包好了一顿饺子,热气腾腾地端上桌,喊猪一样,“开饭了!”
    任川抱着抱枕,抻着脖子,叫喊着,“阶级敌人是不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江桓“嗯”了一声,“你过来坐着吃,我跪着吃。”
    一说“跪”,任川就想起了江桓的腿,都不知道骨头断裂之后的骨茬长没长好,跪着肯定疼。
    任川失去了言语,“倒也不必……”
    他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夹一个圆滚滚的饺子送入口中,边吃边看向江桓,有点小心翼翼的,“你的腿……能治好么?”
    “能。”江桓吃着饺子,“已经预约了这周末的手术,矫正过来不难,预计加上复建一起需要两到三个月。”
    任川夹着的饺子掉下来,“你都……安排好了?”
    “嗯。”江桓抬起眼看他,“我不会给你任何换老公的机会。”
    任川的脸红了一瞬,“我也没有要换……”
    江桓的语气非常认真,“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可能,都不会存在。”
    他的话,让任川狠狠打了个寒战,想想江总的丰功伟绩,任总还敢和别人有点暧昧么?
    他还想好好活着。
    吃完了饭,碗筷都丢给了洗碗机,任总欢呼着洗碗机真是二十一世纪拯救人类的最伟大发明,而后偷偷摸摸给卧室里放了一盒安全套,寻思了片刻,觉得一盒不够,又拿了一盒。
    一切都准备好,他去浴室里将自己从里到外收拾地香喷喷,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肚皮上一道蜈蚣一样的疤痕,怪扫兴的。
    想了想,任川给自己穿上了一条滑溜溜的丝绸睡袍,决定还是不坦诚相见了。
    大好春光在等着他,任川大腿敞露了半截,摇曳生姿地走出浴室,让人怀疑这家里地方是不是有点不够他浪的。
    走出去一看,客厅没人,卧室没人。
    任川有点傻眼了。
    操,老流氓干什么去了?
    厨房里传来了动静,任川皱着眉走过去一探究竟,就看到江桓站在厨房里,面前放着一个大盆,盆里装着二十斤鲜藕,他吭哧吭哧地在磨藕泥,已经有小半盆了。
    “你……”任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呢?”
    快来操他啊!
    浪费一秒钟都是辜负春光!
    “做点藕粉。”江桓终于抬头看他一眼,紧接着眉头就皱起来,“你给我回去把衣服换了!穿加厚加绒的睡衣!”
    任川:“……”
    操,还能不能有点情趣了。
    “你做藕粉干嘛?”任川想不明白了,“买现成的不行么?”
    江桓继续头也不抬地磨藕泥,“现成藕粉里面含的鞣质不多,比不上自己做的。”
    张嘴就是专有名词,任川懵了,自己拿手机上网百度了一下,才知道,手工纯藕粉富含鞣质,能够保护胃黏膜,预防胃溃疡,能够养胃。
    更别说任总的胃刚刚被切掉二分之一。
    “别养胃了。”任川黏上去,“你先养养我!”
    他没骨头一样挂在江桓身上,“我这朵小花多久都没滋润了,再不浇水,好死了!”
    江桓还想要说点什么,“我……”
    任川选择了让他闭嘴,直接就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呼吸滚烫,任川一双眼都带着媚,“江老板,时不我待啊……”
    第一百零五章 一起回家
    所谓的手工纯古法藕粉,就是将鲜藕磨成泥,加水搅匀,纱布包起来,拧干水份,渣渣弃之不用,将淀粉水沉淀一夜,倒掉表面上的清水,将盆底的那点淀粉刮下来,纱布一包,吊起来风干。
    二十斤鲜藕才能出产不到一斤的藕粉。
    上述步骤,不论是哪一步,都足够叫任川头痛了。任总这一生,唯一会做的饭就是速食,加水冲泡或者微波炉一转,因为他没耐性,更没有这个闲心。
    在江桓手术前的几天,任川看着他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不分昼夜,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最终做出来满满一玻璃罐子的古法藕粉。
    “早饭吃。”江桓去手术前还叮嘱他,“加点桂花蜜,觉得味道不够好,你就用热牛奶泡。”
    任川的心思不在藕粉上,“我去医院陪你吧。”
    江桓却不允许,“你在家好好待着。”
    任川不干了,“你都手术了,不让我陪着?我在家能安心么?”
    江桓有自己的固执,“你不是完全的零风险,癌细胞很可能爆发,医院这地方,别进太多次。”
    江桓趁着还没手术,先去洗了个澡,任川趁机拿出了他的病例,上网好一通百度,得出的结论无非就是晚期,大势已去,为时已晚。
    真是笑话,就算是普通感冒,到网上一查,也得是病危。
    看的任总当即就心梗了。
    江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任川一脸深情地坐在沙发上,和他对望,“你爱我么?”
    这种问题回答起来都不需要过大脑,江桓给自己倒水喝,随口道:“爱。”
    “活下来。”任川深情款款,“你死了就见不到我了。”
    江桓:“???”
    话题为什么这么沉重了呢?
    江桓默默地将嘴里的水给吞咽下去,感觉任川这是在给他憋了个大的。
    任川想了想,好象这样的话,没什么力度,他重重地咳嗽一声,开始威胁起了江桓,“我跟你讲,我这个人风流惯了,你要是不在我身边伺候着,那我就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年轻的小孩一抓一大把,我……”
    江桓把手里的玻璃杯捏地嘎吱直响,表面上浮起蛛网一样的碎纹,“我看你是胆肥了。”
    任川梗着脖子叫嚣,“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这样程度的威胁,还没法让江桓伤筋动骨,因为任川现在基本上处于半圈禁状态,上至孟春,下至小区保安,江桓统统都打好了招呼,绝对不允许任川干任何违法乱纪,危害健康的事儿。
    “哦。”江桓轻轻一点头,将手里报废了的玻璃杯扔进垃圾桶,“我看你还是做梦快点。”
    任川生怕江桓在手术台上有个万一,挺不过来,他把自己珍藏的那点明星海报全给贴出来了,好好的一个家愣是像被贴小广告的洗劫了。
    第二天江桓早上一睁眼,就和天花板上的那张人脸看对眼了。
    江桓:“……”
    任川就站在房门口,手里还攥着一张裸着上半身的江胥白高清写真海报,他得意洋洋地挑起眉毛,“看!这是我老……”
    江桓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