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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明台却是瞬间抬起头盯着鹤伶,完全变成漆黑色的瞳孔直直的盯着他,冰冷的无一丝温度。
说完,便瞬间朝鹤伶攻击,现在的镜明台速度明显更快了些,连一丝残影都看不到。
鹤伶躲闪不急,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躲,避开了几个回合后便任由镜明台一手直直的穿过了他的胸膛。
镜明台没有用任何术法,也没有用任何灵器,而是遵从着本能去攻击鹤伶,他的指甲变的长了些,看着十分的尖硬。
“噗…”的一声,是镜明台抽出手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看着那鲜红的血,镜明台心中产生了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墨子言也被眼前这一幕给愣住神了,镜明台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魔修!”果然!一旁响起几道众口同一的惊叫声,墨子言扭头看去便看到了三个结伴而行的修士,看服饰其中有一个还是上元宗的弟子。
墨子言认得出那弟子,那弟子当然也可以认得出他,毕竟墨子言也可以说是上元宗的风云人物!上元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光是上元宗第一美人这个称呼就够他出名的了!
“墨师兄你怎么在这?”那弟子也看到了墨子言,不由的疑问出声。
这具身体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那苍白的脸上却勾起一抹笑意,对于鹤伶来说他就不过是损耗了些元神,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他附身来此的目地也不过只要君清现出魔头的本来面目。
“我…”墨子言还在心里思量着说辞呢!便被无情的打断了!
“该死,你们都该死。”挥开已经没了生气的尸体,镜明台转身看向那三个修士,眸中血光闪现。
第一百一十三章 坦诚
虚元境外,原本闭目养神的几位长老突然睁开双眼。
又有弟子陨落了!
几位长老你看我我看你,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无奈。
现在也不过才过了半月,精英弟子已陨落大半。
“你…?魔物!”广源之森边,三个修士站在一处面容严谨的看着另一方的男子,随着那男子缓缓抬头露出全貌,便有一修士惊呼出声!
镜明台周身都是一股浓重的戾气,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变成血红色,里面满是冰冷的杀意,溥唇轻抿,最为让人觉得惧意惊恐的是从他脖颈处漫延上半个脸庞的漆黑鳞片,原本俊美非凡的脸也因此变的鬼魅狰狞起来,让人心生怯意。
“你们都该死。”镜明台对于他们惊恐厌恶的神情根本不理会,溥唇轻启,眼神冰冷的盯着几人。
冰冷无情的声音让人心中一阵发凉,几人只觉得一阵带着腥味的风吹过,便再也没了生息。
恐怕他们到死都不会相信他们会死的这般无声无息。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他们死了,都死在了镜明台的一招之下。
“镜明台!”事情就发生在几个瞬间,等到墨子言再看时便只剩几具尸首了,镜明台何时变的这般冲动了!
镜明台难得的没有回应墨子言,因为是背对着他的原故,所以墨子言也无法看到镜明台此时的模样和神情。
“镜明台?”见他不出声,墨子言又唤了一声,同时脚下也不停的朝他走去。
看着背对着自己处于沉默中的男人,墨子言走近他单手搭上他的肩,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可他还是感觉到手下的肌肤有一瞬的僵硬。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墨子言心中有些异样。
“你到底怎么了?”一手搭在他肩上,借着手上的力道,墨子言转过他的身子,而镜明台似乎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而是顺着墨子言的力道转过了身。
“你……”只一眼,墨子言也不禁又些愣了。
镜明台他……为何会变成这模样?
眼眸跟上一次入魔时一样,变成了血红色,只是这一次还不仅如此!墨子言的视线移到那被漆黑鳞片覆盖的侧脸上,那不知名的鳞片有小指头的指甲那么大一块,从眼睛下方开始整个左侧脸都长满了,一直延伸到了锁骨上方。
这样的镜明台看着倒真像是个魔。
“你怕我?”被墨子言打量着的镜明台没有丝毫反应,可时间一长心里却开始暴躁起来。
子言一直盯着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怕自己?厌恶他现如今的丑陋面目?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镜明台心中的暴虐就又开始渐渐加重。
“笑话,我会怕你?”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却是让镜明台心中的阴霾全部消散,心态慢慢变的平静。
墨子言伸出一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上他满是漆黑鳞片的左侧脸庞,清亮的眸里一如往兮般带着浅浅笑意,微挑的眉却又让人觉得轻挑,既让人如沐春风又让人心中微颤像是被诱惑了一般,这是一种很茅盾的感觉,却是让镜明台为之沉沦。
“你不许怕我。”镜明台抬手握住抚在他脸上的手,轻闭上双眼低声道。
谁都可以惧怕于我,唯独你不行。
镜明台这个样子很吓人吗?事实上的确如此,只是也许真的是喜欢上了吧!他非但不觉得恐怖,反而觉得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嗯,刚刚那是什么?”墨子言轻嗯一声,对于那颗诡异的血红色珠子很是在意。
那血红色的珠子进入了镜明台体内,他现在的模样也肯定是那珠子作怪,也不知可有解法?距离虚元境再次开启也没几天了,若是镜明台用这模样面对众长老修士又该如何解释!
“不知道。”镜明台渐渐平复下的情绪在想到那颗珠子便又暴躁起来,血红的眸也腥红几分。
“那身体可有异处?”墨子言见状心中很是不放心。
“我只感觉修为似乎更为强悍了,并没其它不适。”
“镜明台,你是不是该向我坦白了?”墨子言从来都没有去主动打探过镜明台的过往,可是不主动打探并不代表不想知道。
镜明台血红的眸子深深的注视着墨子言,忽然就伸手环抱住他,把脑袋搁在他颈窝处:“好,我们换个地方。”
此处太过显眼,难免会被一些不相干的人给打扰。
最后两人来到了一瀑布边上。
“我之前跟子言说过我是一个孤儿,是一个被父母丢弃的孩子,这些都是真的,我并没有欺骗与你,而后我也的确是在独自流浪,直到被一个老和尚带着身边。”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镜明台已经可以自我压抑住心中的暴虐噬血,心中平和了许多,血红色的眸子也慢慢恢复成了漆黑如夜般。
墨子言闻言没有任何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