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是个omega,他就更能明白发热期的症状了。
但是明白归明白,知道难受,但到底没有感同身受过。现下自己经历了一遭,这种滋味确实难捱。
陆与舟忍着刺骨的疼痛又想了想,据说成年后第一次分化成的omega反应尤为明显,必须得到充分的保护,且第一次分化因为尚且不稳定,不能进行标记。
当然,不管能不能进行标记,他都不可能要严厉标记。
自己虽然不是第一次分化,但却是第一次分化成omega,情况应该是大同小异的吧。
所以,第一次分化成omega大概会持续整整七天,用抑制剂就行,每天一瓶。
陆与舟想到这,伸手抓住了严厉的衣摆,迫切的出声道:“给我抑制剂。”
严厉听到这三个字,却蹙起了眉头。
自己一个活生生的alpha在这,他在说什么,要抑制剂?
是在看不起自己?还是怎么的?
严厉半天没回话,陆与舟觉得自己要忍不住了,眼泪再一次齐刷刷的下来,忍不住出声求道:“求你,给我抑制剂。”
严厉闻言,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你说什么?”
“求求你,给我抑制剂,求求你了。”陆与舟哭着道,眼里都是哀求,姿态卑微到了极点,甚至能跪下给严厉磕个头。
陆与舟越这样,严厉的眉头就越皱的厉害。
所以他宁愿放下身段求要抑制剂,都不要自己标记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严厉更加不悦了,周身的气压都低了,身上浓厚的血腥味信息素也跟着发散了出来。
严厉这种顶级alpha信息素的全力发散,使得楼下休息的路德,和门口守岗的保镖们都感觉到了压力,脸色发白,透着冷汗。
包括作为beta们的女仆们,心里也不太舒服,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一阵压力。
其实太厉害的alpha,甚至会让天生一对的omega也觉得不适,有些脆弱点的omega更是会直接呕血。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分化,迫切需要安抚的缘故,陆与舟不惧怕这股充满镇压的信息素,反而发了疯的想靠近。
过去吧,过去吧,过去吧……
不行,不行,不行……
大脑被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来回撕扯着,使得陆与舟整个人都痛苦不堪。
终于,被一道声音给打破了:“过来。”
是严厉的声音。
陆与舟不受控制的向严厉爬去。
严厉一个伸手再次把陆与舟扯进了怀里,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一个低头吻了上去。
陆与舟觉得舒服极了,扑面而来的信息素瞬间抚平了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并且他还想要更多信息素。
陆与舟都没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抓住了严厉的肩膀,渐渐的,脸上都带上了迷离,眼看着就要彻底坠入一个名为严厉的沼泽地了。
沼泽沼泽,一旦陷入,就再也出不来了。
不止是陆与舟,严厉也疯魔了一般,行为举止有点不受控制。
omega和alpha是天生一对,王炸组合。
话说是这么说,但是alpha的地位终究是高于omega的,更准确来说,应该是omega臣服于alpha。
这一点更充分体现在omega的发热期,发热期的时候会毫无保留的依附于alpha。
而alpha则是相对冷静,也会被omega吸引,但不至于丧失理智。
越高级别的alpha就越不受影响,所以作为最高级别的严厉则是几乎没有受过影响。
但是现下,严厉却有些不受控制,甚至有些疯魔。
这个omega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渐渐的,严厉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
严厉的手很冰,碰上陆与舟因为发热而滚烫的身体。
“乖。”严厉出声安抚了一下,手继续游走着。
气氛渐渐升温,一切都要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去了……
第21章 不能这么便宜了你
就在以为一切即将水到渠成的时候,陆与舟张嘴咬了一口严厉。
毫无防备的严厉吃痛的松开了舌头。
还没反应过来,陆与舟已经推开自己,跌跌撞撞的跑去了浴室间反锁上了门,随之而来的是哗啦啦的淋浴声。
严厉伸手用大拇指蹭了蹭嘴角的血迹,蹙起眉头目光深测的看向浴室的门口。
第二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咬了。
这个小东西,真是活腻了。
陆与舟靠仅存的理智跑到了浴室间,打开冷水从头往下的淋着,冰凉的冷水让他清醒了些许。
刚刚,差点就***了。
但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陆与舟心底刚舒缓了没一会儿,一股燥热又由心底升起。
难顶,难捱,难熬。真的很难受。
陆与舟伸出双手抱住了头,然后痛苦的蹲了下来。
陆与舟脚踝上和手掌心划伤的伤口还没有好,甚至左腿还包着石膏没有拆,按道理是不能碰水,更不能碰凉水。
但是他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有冰冷的水淋在身上,才能让他逐渐被控制的脑袋清醒一点。
况且现在身上的那点伤,比不过发热期痛苦的万分之一。
陆与舟自己现在没什么感觉,但是给旁人看到了,怕是要吓一跳。
脚踝和手掌心的纱布被红色浸湿,慢慢有红色液体随之滑落,染红了透明的水,汇聚到了地上。
但是陆与舟现在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甚至难受的想把头往旁边的瓷砖上撞了。
陆与舟紧咬着嘴唇,告诉自己要坚持住,不能向严厉那个变态妥协。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敲响了。
敲门声不大,但却把陆与舟吓了一跳,发热期的他脆弱敏感的抖动了一下身子。
下一秒,门外传来了严厉的声音,他说:“开门。”
陆与舟咬了咬嘴唇,没回话。
等了两分钟,严厉又道:“开门,听见没有?”
陆与舟身子微微颤抖,但他仍然紧咬着唇,不回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再次没得到反应的严厉明显不耐烦了起来:“我最后说一次,开门。”
话落,门又被敲的“叩叩”响了几声,一声比一声大,仿佛敲在了陆与舟的心脏上,砸的他生疼。
要在往常,小小敲门声而已,他陆与舟根本不至于惧怕,但可能是发热期的缘故,一丁点小声音都能打破他已经支离破碎的理智,只见他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挤在了淋浴隔间的小角落里。
严厉等了半天,还是没人开门,他的耐心彻底消耗殆尽。
下一秒,只见他一个抬腿,便将特制的玻璃浴室门给踹碎了。
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