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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但笑不语,也不点破他的小算计。
结果当然是,无论季同学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城主大人都不会客气的。
其实他们从绝影谷出来后,马车上都挂起了白花,自然是将计就计。在绝影谷养伤这段时间,骆子期算是想明白了离恨宫的打算。
先是刺杀悦揽天嫁祸于太女,接着等着梁相逼宫,试探幻影七十二骑的实力。在他们外出的路上搞刺杀,不过是试探血盟城的心意和实力。想来,他们开始是打着幻影和血盟相残,于中取利的算盘,再后来直接下狠手想除掉她,断掉悦揽天的后盾。
眼下,悦揽天虽玉玺在手,却未登基,幻影七十二骑尚处于无人可支配的状态。除掉她后,血盟城是决计不会再插手皇位的事,此番便是离恨宫除揽天,夺皇位,掌幻影的最佳时机,相信,决战很快就来了。
赤炎国,皇城,奢华肃穆的寝宫。
黄幔重重,依稀可看到龙床上躺着个人,干枯的手紧紧扯着盖在腰腹上的锦被,喉咙深处间或溢出声声嘶哑无力的痛吟。
跪在床前的侍官时不时地给床上的人擦拭着额上因疼痛沁出的冷汗,一想到躺在床上痛苦□的人是赤炎国的九五至尊,侍官的额上也跟着沁出冷汗。
“嘭”的一声,寝宫的门被人踹开。
侍官颤抖地回头看,只觉眼前一道黑影袭来,尚不及反应,一只手已然穿透了她的颈部。泛白的眼球似要瞪出眼眶,浓重的血染红了明亮的地板,侍官死相狰狞地躺在黑衣人的脚下。
来人只是慢条斯理地掏出帕子,一根根,颇为认真地擦拭手上的血。完了,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意,又慢条斯理地掀开重重黄幔。
“陛下,刚才的戏好看吗?”嘶哑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在寂宁的寝宫中硬是带出几分鬼魅。
床上的人艰难地睁开双眸,由于逆光,她只能看到黑色的轮廓,魔魅的气息,阴森森的。在这无法看清的黑暗中,她能感受到隐于黑暗中的人,用着一种猎人盯上猎物的眼神戳视她,玩味、仇恨、愤怒、兴奋······
“你···是···谁?”仅仅三个字,却几乎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气。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女皇,此刻有多么虚弱、狼狈,像只苟延残喘的狗。
“哈哈······”那人似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得有些疯狂,周围的空气也在他的笑声下,愈发地低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良久,那人才平息笑声,哀怨道:“陛下真真是无情,枉费臣侍这般日思夜想?”明明是仿若来自地狱的声音,听得人寒毛倒竖,却偏偏说得这般低婉哀愁,像是在嗔怪负心薄情的爱人。
“臣···侍?···呼呼···”才刚说了两个字,心口就已顺不过气来,悦啸乾只能抚着胸大口喘气,脖颈上青筋暴起,想是仅仅喘气对她来说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黑衣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痛苦,眼中闪着报复的快感,直到悦啸乾似乎要一口气背过去的时候,这才慢条斯理地将一只手搭上对方因病痛而干枯的手腕上。
悦啸乾只觉一股热流顺着经脉直达四肢,胸口的那股浊气也跟着消散了,呼吸也畅通了起来,力气渐渐回到体中。
她试着坐起来,背倚雕花床干,接着方才未完的话:“你是朕的侍君?”
那人摆了摆黑色的衣袖,嘻嘻笑道:“陛下终于想起来了!”那笑声粗哑不堪,直笑得人鸡皮疙瘩暴起。
悦啸乾倒是镇定,淡淡道:“除了墨儿,这后宫朕谁也不记得!”只要一提到墨儿,一向冷漠的眼中泛起丝丝温柔。
黑衣人扯了扯嘴角,哼笑道:“都道陛下淡漠寡情,狠戾残暴,不想却是个痴情种子,还是个求而不得的可怜虫,啧啧,真是可悲啊!”这话他说得平淡,夹着讥讽嘲弄,只是隐藏在袖子下的手却抖得厉害,周身的气势瞬间暴涨,满满的杀气扑面而来。
女皇也不害怕,面容却扭曲得有些可怖,似嘲似笑地轻喃:“是啊,求而不得,为之奈何?”万般无奈的语气,眼神却偏偏疯狂到了极点。
那人却并未接着方才的话茬,突兀地站了起来,离开了床边。
悦啸乾以为对方要走了,挣扎着想躺下去。
骤然,寝宫亮了起来,所有的铜灯都被点亮了,刚才还是一片黢黑,现在却亮如白昼。
视线无法适应突然的亮光,悦啸乾在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等到她睁眼的时候,那人又静悄悄地坐到了床边。
一身黑袍,诡异地像是魔鬼,过膝的漆黑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几乎把脸都遮了起来,放在膝上的手却莹白如玉,黑白的强烈对比,愈发显得那双手白得可怕。
“陛下既然忘了臣侍,那就让你好好看看!”语落,两手扒开两鬓的头发,露出一张脸来。
☆、决战(一)
作者有话要说:女皇太强大了,终于弄死她了,擦汗!!!新文求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