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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吧!你把电话给小飞!我有话问她!”
    江妈皱着眉头,虽然不情愿,但是现在也不想耽误小飞的婚礼,转过头的时候又对着小飞笑,“闺女乖,你爸爸从应该是问出来了,他要跟你说话,不怕哦。”
    江小飞现在脸色难看极了,接过电话的时候对着江妈狠狠瞪了一眼,“这种场合,你能别跟个泼妇一样么,真丢人。”
    江妈的笑干在脸上,最后低头说着是是是。
    然后又重新挂上一个哄笑,“你快听听你爸爸说什么了。”
    江小飞手上戴着手套,按键盘的时候不是很方便,江妈看着自己闺女不上方便就伸手想着帮忙,但是两个人心情都着急,手机上多了一只手就显得更乱。
    等手里接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手滑,碰到旁边的免提。
    电话里江爸用一种近乎质问的口气问:
    “我现在要你句实话,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第66章
    江小飞听见这句话,脸几乎瞬间就白了。
    而且现场原本就安静,全部都在聚精会神地瞧着现在台子上的这娘俩手忙脚乱。
    贺家整的结婚这一出儿,实在是比他们参加的任何一场婚礼都要刺激。
    所以个个儿竖着耳朵,屏气凝神。
    结果电话里那头声音一出。
    众人哗然。
    因为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有了解释,怪不得贺济悯生气,原来江小飞现在是打算嫁一送一。
    全天下的男人可能都不想占这个便宜。
    江妈比江小飞的反应快了一点儿,她先把电话抢过来,“你疯了?!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什么孩子,你让贺济悯出来,这是谁造的谣?!我要告他诽谤!”
    江爸似乎认命似的说,“梓晨在吗?”
    “她说的。”
    原本还抱着胳膊在一边儿看戏的梓晨突然就僵了,她不知道贺济悯是怎么知道的,就往后退了两步。
    她现在突然从一个看戏的成了戏里的人,一时间的身份转变让他现在还不是很适应,就下意识往后退,“我不是故意的,是贺济悯逼问我我才——”
    之后江爸在那头彻底没劲了,嘴里嚅嗫道,“果然是她,是她,试出来了——”
    梓晨捂着嘴,转身想走,结果就被江小飞拉住。
    江小飞现在就跟疯了似的抓着梓晨的头发,歇斯底里,“为什么?!我当你是最好最好的闺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件事我只跟你说过,结果呢?!你这么快就背叛我?!”
    站在一边儿的江妈现在彻底崩了,因为刚才江小飞几乎就是变相承认了。
    她现在怀着孕。
    孩子还不是贺济悯的。
    江妈看着江小飞跟梓晨现在就在婚礼现场掐起来,自己就过去拉,“乖小飞,乖小飞,这婚不结了,不结了,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谁能想到江小飞突然回头对着她妈妈挥手,一巴掌就甩在江妈脸上,“你懂什么?!难道要我跟你一辈子做个窝囊的女人吗?!我爸出去野玩儿的时候你从来就不敢吱声,只会哭!只会哭!有什么用,我今天就是要嫁给贺济悯,我就是要嫁给他!”
    江小飞现在的情绪已经不是她现在的理智所能控制的了。
    她也看不见她妈妈现在眼里的绝望,她现在只对着身下的梓晨疯狂的扇巴掌。
    底下的人也开始炸开。
    “我操,绝了,贺家结个婚这都什么狗血?!”
    “江小飞在咱们圈子里也算是个名媛了,之前我在酒会上见她的时候是真纯,后来跟她交往了三四个月,就把我蹬了,理由是我不够体贴。”
    底下说话的路人似乎被勾起了伤心往事,现在说话的时候还一脸委屈,“我还不体贴,零下七八度,一早就去她家门口儿等他,专门儿拉着厨子在车上给她做早餐。”
    “兄弟你也跟江小飞谈过?”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微胖戴着眼镜的小哥儿,现在眼睛还红着,“她说我是她初恋,导致我今天来参加的她的婚礼哭了足足一个晚上。”
    之后下面越来越多的人都表示,自己跟江小飞或多或少都有纠葛,有几个兄弟对了对时间线发现,妈的还有重合好几个月的。
    台上的三个女人打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被婚庆公司的人硬生生扯开。
    最后好不容易把人分开,站在台上的外国教父伸手一直在胸前画十字。
    希望耶稣能原谅无辜的世人。
    *
    江爸气疯了,手里攥着的是江小飞查体的资料。
    现在整个圈子的里的都人知道了,江小飞怀着别人的孩子还有脸跟贺济悯结婚,之前他还对贺济悯的行为有诸多不满,现在看见这些证据,当着贺济悯的面儿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赔了不是。
    “这件事是我江家不对,以后贺董不嫌弃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吩咐,”江爸有话直说,现在他理亏,直接捏着电话就往外走。
    他丢不起这个人。
    另一头婚庆公司的人摸到后头看见贺济悯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反身坐在椅子上,就是盯着手上的那块儿表看。
    还有三十分钟。
    文恩现在背着手站在贺济悯边儿上,就在刚才,他刚刚送走因为崩溃导致背过气去的江爸,回来的时候,看见贺董现在还是保持这个姿势。
    他甚至怀疑,贺董盯的时间久了会吧那块儿表盯起火。
    “那婚礼——”文恩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
    “让他们都散了,”贺济悯照旧盯着时间,对文恩的话也就随便指挥。
    文恩现在知道了贺董不娶江小飞的原因,这场婚礼从一开始贺济悯就没想着要办。
    但是又不明白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手表看。
    “文恩,”贺济悯把马上要出门的文恩突然叫住,然后站起身子伸手握住文恩的手。
    文恩现在吓得不敢动。
    “谢谢你,”贺济悯说。
    “贺董,这都是我该做的,”文恩很谦虚。
    但是贺济悯看着文恩近在咫尺的脸,还是很难想象等会儿很可能就见不到了。
    于是贺济悯就盯着那张脸又看了一会儿,“贺濯就麻烦你照顾了。”
    文恩更是满脸问号,“您也放心,他现在的学籍已经从B省办下来了,关于他监护人的归属问题,马上也要解决。”
    想起贺濯,贺济悯更是有点儿不忍心。
    所以针对这件事儿又叮嘱了文恩老半天。
    他不知道到了书里的时间之后会怎么样,或许他就回去了,从此跟这本书可能没有半点儿关系。
    又或许——
    还有二十分钟。
    贺济悯有点儿坐立不安,他松开文恩的手,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后说了句,“去吧。”
    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