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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办公室老太奶根本内带自己的人进来,眼看着形势有点儿不妙,老太太最后还是自己站定,敲着拐杖,“怎么,你连我也要拦?”
    “没有的事儿,我是小辈,对您都得客气,沈贺两家原本就是近亲,都是自家人,”贺济悯说着,但是只字不提现在的事儿,转头就问,“我之前买了点儿小玩意,想着当面给贺濯,方便吗?”
    “你就是为着这事儿来的?”老太太哼了一声,“我自己家的外孙子还用你姓贺的来管。”
    “我也姓贺,”贺济悯不着急跟她讲道理,就当着老太太的面儿坐下了,好整以暇等着她松口。
    “济悯哥哥,”顾敏婕怯生生的开口,“那个你现在什么意思啊,奶奶是下午的飞机,要带贺濯回家的。”
    “闭嘴,就你多事,”老太太瞪了顾敏婕一眼,然后转头对着和贺济悯,“你到底想怎么样,还非得让我把这件事儿闹到贺国齐那儿你才甘心?”
    “我就是请您喝茶,我爸也不会多说什么,”邢濯说完就抬眼问了一个问题,“田世伟,您认识吗?”
    老太太对着这个名字还自己想了一会儿,“你又想说什么。”
    “他姐姐现在在您这儿高就,也没错,”贺济悯伸手往后靠。
    顾敏婕自己想起来,先接话,“田姐?”
    贺济悯抿着嘴笑。
    所以就算这事儿,闹到贺国齐那儿,最后得理的也是他贺济悯。
    所以现在僵着。
    无所谓。
    边儿上的文恩这个时候问,“人晕了。”
    贺济悯低头点了根烟,脸头都没扭,“浇醒了继续。”
    人就这样僵了一个上午,最后老太太先熬不住松了口,“把小孩儿带来。”
    也就十来分钟,贺济悯就看见挂着鼻涕的小孩儿。
    小孩儿看见贺济悯先是往前颠着两小步,最后直接往贺济悯怀里扎。
    贺济悯对着小孩儿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身上没添新伤之后,才对着老太太说,“您慢走。”
    老太太站起来还想说话,贺济悯压根就没搭理,拉着小孩儿的手直接往楼上走。
    老太太估计是被气得不轻,等着贺济悯都进了电梯,还能看见对面老太太敲着拐杖乱挥。
    在电梯里贺济悯扶着小孩儿蹲下了,自己拿着小孩儿一个肉乎乎的巴掌往自己脸上拍,对着贺濯说了一声,
    “叔叔来晚了,抱歉哦。”
    晚上贺济悯安顿了贺濯,就对着镜子开始洗漱。
    等衣裳敞开的时候,就上头都是一个一个的小红点儿。
    仔细回想才想起来是邢濯咬得。
    自己诓他做了来着,现在他感觉邢濯就是因为放不下这事儿,就是一根筋想着要对他负责。
    原本贺济悯就是开个玩笑,但是现在搞得邢濯误会。
    贺济悯拿了手机,对着邢濯的号儿拨出去。
    对方给挂了。
    贺济悯抽着烟发愁。
    *
    晚上十二点。
    津南也抽着烟发愁。
    “刚才贺济悯来电话,你给挂了干嘛?”津南看着刚亮的屏幕被邢濯直接一个手指头戳灭了。
    邢濯干坐着,自己拿了个小本儿,不知道在哪儿写什么。
    津南想动手机,对方还死活不让。
    “你写什么呢,让我看看呗?”津南对邢濯手里的东西就是单纯好奇。
    一个晚上了!
    他现在想睡觉了!
    邢濯就是不走了!
    他妈的邢濯也不让自己睡觉!
    什么人间惨剧,要看着自己暗恋对象的先暗恋对象半夜互相折磨。
    最后津南不干了,翻了脸就要合眼睡觉。
    结果就被一脸严肃的邢濯又捏着耳朵拽起来。
    “都是方案备选,你帮我挑一个。”
    津南撑着眼边看边问,“二期方案啊?”
    邢濯摇头,帮津南认真解释,“是在别人床上撕完别人的衣服,事后的理由怎么才能,”邢濯斟酌用词,最后敲定了说,
    “显得我并不轻浮。”
    第57章
    贺济悯昨天把小孩儿就安顿在自己办公室旁边的茶间里头,晚上被邢濯挂了电话,人就没怎么睡好,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听见文恩来了消息,说是老太太带着一股子抱怨回去了,说是要找贺国齐单独说理去。
    贺济悯拖着手机听着文恩那头的汇报,自己咬着糖棒嘱咐,“贺国齐最近应该回来,把二期项目的启动方案盯住,等他来了直接汇报,还有,盯着点儿那老太的动静。”
    文恩那头答应了。
    贺济悯又简单说了几件,撂了电话,现在自己就靠在自己椅子上打转。
    自己用手掐着书里的进度。
    三个月后,二期正式上线。
    而且另一个合作的大头就是邢濯,原本二期没这快,但是后来听说老太太直接就跑到贺国齐本家闹去了,但是贺国齐这次态度也是差得很,对贺济悯的处理方式没多加干涉,就相当于默认。
    这下两家彻底从一门儿亲现在闹成了两头僵。
    谁也不让谁。
    贺济悯自此,就过了三个月的舒坦日子。
    看了三个月孩子,顺便张罗找律师,打算就把小孩儿彻底往这儿留。
    而且奇怪的是,这三个月,贺济悯没能见着邢濯的人,有事儿都是津南出面,有时候在公司碰见津南,贺济悯想着拽着人再问上几句,津南都没多说话。
    屁都问不出来。
    一直到了入秋,贺济悯褂子都在身上添了两件儿了,邢濯那儿也是一点动静没有,尤其是现在天华这头生意上的事,邢濯虽然没出面,但是什么事倒是都没耽误。
    直到二期到了收尾的阶段,前期的投资现在开始全数吃返利,天华整个二季度的数据材料好看到过分。
    贺济悯拿着去找贺国齐的时候,是一个下午。
    现在因为季节的原因,院子里比平时帮忙的人要多,一个个见了回来的大少爷,都停了手中的活儿,对着回来的贺济悯点头哈腰。
    现在都知道了,在贺家有个有本事的贺济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贺家的少爷。
    贺济悯一路走得风火,到了前厅的时候,肩膀上滴的露水还没消。
    贺国齐坐在椅子上,仰着身子看报纸,听见贺济悯回来的时候,转身还微微费了点儿劲,被身边一直站着的小姑娘扶着往回走。
    贺国齐从下半年起开始就坐轮椅了,腿不好,还偶尔泛点儿癫痫。
    “爸,”贺济悯进了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就伸手在贺国齐常用的小桌儿上泡茶。
    “济悯,”贺国齐就坐在椅子上,等着贺济悯再把茶端过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这次回来就多住几天。”
    贺济悯回了句,“好。”
    接着就听贺国齐说,“最近帮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