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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雅恒倒是有什么说什么,但呼来喝去的相处方式也不算特别愉快。
    白正树又摸了几下林丧的头发,他发质很好,沙沙的。
    “喜欢和男人一起玩?”
    “没有……”
    水果刀的刀刃停在削了一半的苹果上,垂下长条的苹果皮,林丧看向电视节目,他发觉来者不善,却也不敢动,像被蛇叼住的兔子,只等着快点一口咬死早超生。
    这时电视进入了广告,林丧不得已低下头。
    白正树捻起林丧头顶的一缕毛,搓来错去,按上他的后脖颈,“不管你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避嫌总懂得吧。”
    他弯下腰,嘴唇碰上林丧的耳朵,“让别人这样摸你也随便吗?”
    停留在衣领的手指还想再进一步时,楼梯走下来的人出声唤道,“小舅舅。”
    带着大病初愈的病体,声音很轻,像露滴坠入水面,“别欺负他。”
    白正树笑了笑,起身前对林丧说了一句悄悄话——你乖乖做条狗,少瑜喜欢,白家也不会亏待你。
    郑少瑜送小舅出门。
    白正树上车时,郑少瑜按住落下的车窗,“以后不要来了。”
    “哦。”白正树斜了他一眼,“用完我,不需要了?”
    “不是。”郑少瑜面色诚恳,“下次,我们说不定就走了。”
    “那没关系啊。”白正树启动轿车,歪头对大外甥笑道,“不要忘了告诉我地址,我去看你们。”
    半山腰,葱郁的参天大树下,柏油路面漂浮着汽车离去的灰尘。
    郑少瑜在原地站了很久,似乎是目送白正树离开,他转身拉上大门,咳嗽时捂住嘴,才发现紧握的手心里指甲深深掐进的痕迹。
    晚上,郑少瑜到花坛铲土,林丧喝过掺了安眠药的水睡下了。
    拨开又高又厚的花草,他戴上口罩,拿着铁锨在靠近狗窝的地方撂下一铲,待铲到一层塑料布,他从兜里掏出小手电,对着黑布照了照。
    郑少瑜将裹着塑料布的尸体拖了出来,如果扔在这么浅的土坑里不管,以后阴天下雨他都会忧虑,惦记着或许有流浪汉发现这处污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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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抛尸,郑少瑜走了很远到人迹罕至的后山,一个他早就看好的位置。他穿着雨靴,在枝蔓复杂的遮蔽处停下张桐的尸体,准备挖坑。
    张桐是谁呢?
    xx系毕业,12年保送研究生。
    林丧的小学同学,再确切一点,和林丧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同村好友。
    郑少瑜想不到啊,这么自闭的人也会有能谈心喝酒的朋友。
    第一次在林丧那里得知这号人的存在,林丧接触过郑少瑜光彩夺目的狐朋狗友后,也将自己唯一的社交“圈”介绍给他。
    郑少瑜看着张桐和林丧在河边的合照,那人背心短裤,皮肤黝黑,渔网兜着养殖场银光灿灿的鲫鱼,问道:“你们很好吗?”
    林丧在男朋友面前毫不吝啬对挚友的夸赞:“以前在村子里读小学,后来到镇上上初中分开了。张桐很优秀的,每学期领的都是A档奖学金,当时报一个学校就好了,他学业紧,现在又工作,见次面难了。”
    一股醋酸味自郑少瑜的肺腑涌上来,也许是因为林丧当着自己的面夸奖别人,也许是嫉妒有人在他记忆里的更深处。
    他敷衍的呲了下嘴,兴致不高,“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也想让少瑜看看我的朋友。”林丧捋着照片角,已经泛黄卷翘了。
    “一个不怎么见面的人,也这么珍惜?你自己以为的朋友。”
    “不是啊,我们偶尔还会通话,吃顿饭聊聊现状,他没有瞧不起我。”
    “为什么瞧不起?”郑少瑜灵敏的嗅到关键词,“因为和我在一起?让你丢人了?”
    “少瑜……”
    林丧确实有这种感觉,老家周围的人只要听到他和男人结婚,嘴角都要撇到后脑勺,再一听对象很有钱,更是鄙夷不堪。
    林妈妈也不许他回家,只要不分手,见一次打一次。
    “你们通话聚餐,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的,瞒着我。”
    “少瑜……”林丧去握郑少瑜的手,越说越失底气,“我没想瞒着你,就是朋友一起吃顿饭,我怕你生气,没告诉你……”
    郑少瑜恨了他一眼,“你还在说人话啊。”
    “……”
    林丧愁眉不展,郑少瑜反而笑起来,嘲笑林丧小气,“宝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下次叫人来家里,我也想认识一下。”
    “真的吗?”林丧问。
    “嗯……”郑少瑜掰弄林丧的手指,咬他粉白的指尖,“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
    借着银白的月光,郑少瑜喘息的退开一步,望着挖好的深坑。
    会有野狗闻到腐烂的味道刨开吗?
    他抬起袖子蹭了下鼻子,蹭到一鼻尖灰尘,恨恨的想——真够麻烦,下次直接混着谁家葬礼丢进炼人炉烧掉好了。
    他踢了一脚塑料袋,几乎用着剩下的所有力气表达愤怒,咬牙切齿,又补了几脚,“你个垃圾!死了也要给人添堵!高材生?啊?厉害吗?我比你强一百倍!”
    一顿泄愤后,他脱力的拄着铁锹,仰头灌了一瓶矿泉水,扔进身后的箱子里,随后提起铁锹,决定再深一层。
    清晨,天色大亮,郑少瑜踩着满是泥泞的雨靴,拉开大门。
    家里很静,只有他脱衣服的细小声音。
    换下从头脏到脚的衣服,郑少瑜在一楼的浴室洗过澡,回到卧室躺在林丧身边。
    他偏过头,久久的凝视枕边安宁的睡颜。
    指尖也蔓上酸痛的疲乏,撩开林丧遮在眼皮上过长的额发,一寸寸的抚摸。
    郑少瑜缓慢的眨了下眼,咧开他标准的上镜笑容,俏皮的说,“晚安,亲爱的。”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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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少瑜的脸还在恢复期,为了更好的休息,推掉了下个月开机的电视剧。
    唐善宣布退娱才不久,粉丝哪里都寻不到他的影子,便跑来郑少瑜的账号下面质问谩骂,要他把唐善还回来。
    不讲道理又胡搅蛮缠的说话方式,连带着将唐善的形象也拽到了低点,很快推上热搜,被郑少瑜的粉丝和看热闹的群众连夜骂跑了。
    郑少瑜看得烦了,撇开手机,“还什么?骨灰么?”不知道唐善在白正树手底下还活不活着,他转念一想,觉得事情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林丧擦灰擦到郑少瑜脚底下,被一把拉住仰倒着栽在沙发上。体重让他短暂的陷在里面,他把住茶几边缘,想要坐起来,一只凉手伸进他的裤腰带,捏着屁股揉搓。
    郑少瑜的心情美妙极了,短短几天踢开两条癞皮狗,之前死乞白赖的黏在他视野里恶心人,这回清爽下来,心胸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