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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咏缓缓走出亭子,牵了马儿缰绳,面上温和极了,轻轻笑道:“两匹马而已,又如何载下这么多人?”
    释名低眸一想,忽然抬头大笑:“这还不简单?你叫从什么……从默是吧?带我去你的马车处,将它拉过来便是了。”
    “可我的马车已经撞坏了。”从默偷偷望着奚咏,有些怯怯地回道。
    “拆了重新做便是。”啰嗦片刻,释名已经有些不耐烦,干脆拽着从默的衣领就大步出了亭子,往前方走去。
    见两人离开,奚咏收回了目光,一回头,就看见闻琦年正要撩起邬图之的衣裾。
    “式玉!”
    这声音极大,吓得闻琦年一抖,停了手,转头讷讷地看着一脸薄怒的奚咏。
    见她表情懵懂,还有些畏缩,奚咏反应了过来,勉强忍了忍,扔了缰绳疾步走来,佯装和颜悦色地问道:“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受了很多伤……”闻琦年目光躲闪,只好垂眼看见自己脚边的一株枯草。
    那株枯草在风中扭了扭身躯,像是在围观看热闹。
    “你就这么关心他?”奚咏再也笑不出来,僵着声音低低问道。
    “不是不是,”闻琦年赶紧解释:“毕竟也是相识一场,又被我们撞见……”
    她似乎找不到话说,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有些沉默。奚咏叹口气,正要回话,闻琦年却又忽然提高音量道:“不对,救人就是救人,哪里有什么男女授受的问题?”
    ?
    奚咏愣怔在了原地。
    闻琦年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查看邬图之的伤势,抿嘴暗想:真是怪了,刚才差点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似的,其实,哪里有错?
    且不说自己好歹是个现代人,就算不是,为了查看他人伤口,也是无可厚非的。
    怎么还下意识地就像个被抓住的贼一般?
    她有点懊恼,索性把邬图之的手拾起看了看,却发现他手心中全是深深浅浅的月牙印血痕,用力极重。
    想来也是,他身为一个孤儿,在胥山派长大,有无数交情深厚的师兄弟。现在胥山派危在旦夕,死伤众多,且有大军封城,难以闯进,无论换了是谁,想必都会痛苦至极。
    看着那些血痕,闻琦年咬住了唇。
    “你再看下去,信不信我手心里也会出现?”奚咏在她旁侧幽幽说了这句话,嘴角拉下,直接转身离去。
    什么?闻琦年没反应过来,刚想追问,却见释名二人已经回来,身后还拖着一辆简易粗糙的木板车。
    “是吾随手做的罢了。”迎着奚咏询问的目光,释名有些不屑地摇摇手,将两匹骏马栓在了木板车前方:“这小子的马车已经废了,吾便把车顶砍去做了这玩意儿。”
    从默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释名大侠好厉害,轻轻松松就把车顶拆下了。”
    闻言,奚咏看向从默,问道:“这么说来,你全然不会武功?”
    从默不以为意:“算是会一点。”
    会一点?只怕就是个三脚猫罢。释名又嗤了一声。
    制作好了这不伦不类的敞篷马车后,五个人便一起前去桂郡。
    奚咏和闻琦年照常骑马,板车上则载着另外三名美男子。
    邬图之闭着眼,被牢牢绑在了木板车上;释名翘腿叼草枕手躺着,时不时哼几句小调;从默则坐在一旁,负责为这位歌唱家鼓掌,氛围还挺热闹。
    闻琦年回眸看了看,发觉从默就是一个实打实的捧场王,不禁笑出了声。
    奚咏瞟见她的笑颜,本就气闷的胸中更是梗得慌了起来。
    一炷香后,天色昏黑,众人都有些疲惫起来,只听见车轱辘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滚过的声音。
    前方视野有些看不清了,奚咏和闻琦年凝神驾马,并未听见身后木板车传来的讲话声。
    “你怕是早就醒了罢?”释名低低对邬图之附耳说着,见后者慢慢睁开了布满血丝的丹凤眼。
    身旁的从默已经睡着,故而释名放心地说起话来。
    “跌宕起落,世人皆有之,自暴自弃是最可笑不过的,吾惟信事在人为。若我是你,就会重新寻找出路,重建门派。胥山派在其他地方都有分堂,现在没有了领头的掌门者,你来当最合适不过。”
    邬图之依旧没有说话,沉默了一路。众人终于在子时抵达了灯火通明的桂郡,找了间朴素客栈,奚咏面色平淡地付了五间房钱,将其中唯一的天字号给了闻琦年,他们四个男子则都住人字号。
    邬图之被松了绑,倒也不再固执,径直进了房间,将自己关了两天,不吃不喝。
    然后就被释名一脚踹开了房门,拉去花楼喝了一夜酒。
    楼中朱阁金雕,美人往来香气弥漫,长纱如云,四座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只有邬图之一人冷得像块寒冰,惹得无人敢靠近。
    释名轻哼一声,将他面前的酒盏倒满,便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邬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