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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的搓着衣角,一手扒着门框,探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看向病房内。
    对心上人的思念,以及内心深处的负罪感,令江沐此刻充满不安。
    佟婉贺棠等人站在贺谦言的床头,挡住了江沐的视线。
    “怎么不进去?”耿炎的声音突然从江沐耳边响起,透着一丝揶揄的笑意,“久别重逢,大哥说不定都想死嫂子了。”
    从耿炎嘴里出来的“大哥”“嫂子”,每个字都裹挟着极其粘腻的讥讽。
    大概是知道江沐软的不吃,耿炎这会儿索性收起自己的耐心。
    就在江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贺谦言病床边的贺棠突然冲着房门口的江沐道,“小江哥,你怎么不进来了,我哥叫你呢。”
    江沐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也没再去理会一旁那个混蛋,不安的来到了贺谦言的病房边。
    贺谦言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但气质依旧稳重温柔,他看着站在床边,心事重重的江沐,微锁的眉心流露着一丝忧郁和心疼。
    “言……言哥……”江沐低声道。
    贺谦言伸手握住江沐的一只手,温柔的轻声道,“对不起小江,言哥回来太迟了……”
    贺谦言的这两句话,瞬间释放了江沐心头全部的委屈,江沐眼眶一热,差点就要没出息的掉下眼泪,不过想到佟婉贺棠等人都还在身旁,江沐生生忍住了哭的冲动。
    贺谦言的话,显然是告诉江沐他全知道了,但在他安抚江沐的话中,自己主动背下了全部责任,仿佛是他贺谦言对不起江沐……
    这让江沐强作镇定的伪装,顿时土崩瓦解,恨不得立刻抱着贺谦言痛诉自己的委屈。
    乌泱泱一群人在屋内,江沐也不好跟贺谦言多聊什么,很快便将主场还给了佟婉。
    在贺谦言的要求下,助理小孙迅速上网查看回程的机票,他告诉贺谦言,接下来最早飞往中安市的航班,要等到明天早上。
    所以只能在这过一夜。
    佟婉让李叔贺棠出去订医院附近的酒店用于今晚留宿,然后让江沐小李去附近商场,照着贺谦言的衣码买一身衣物。
    等几人领了任务离开后,病房内就只剩下耿炎贺谦言以及佟婉。
    耿炎知道这是佟婉有意支开那几人,准备私底下跟他和贺谦言聊些什么,但他是真没耐心去听佟婉扯那些兄弟情长母子情深的狗屁道理,他现在有了新的人生追求,幼年被弃的心结对他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事了。
    但因为也正好有话要跟贺谦言说,耿炎也就忍着没跟江沐离开。
    反正这一趟他不会再让江沐回去,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第24章 耿炎VS贺谦言!
    在佟婉看来,耿炎这些日子没有伤害她,更给受伤的兄长提供治疗,并未实行真正意义上的报复,那耿炎本质上就不是她一开始所认为的恶人。
    佟婉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道歉和说解,令耿炎放下心结,往后的日子,一家人和睦相处。
    然而佟婉那身为长辈的一番苦口婆心,也就只能得到大儿子贺谦言的耐心倾听与理解,耿炎根本没拿她当回事,更别说对她口中形容的阖家团圆景象有所动容。
    耿炎表示自己之前他的确是不想让她们母子俩好过来着,不过如今他已找到更有价值的人生目标,也就没必要继续这种无聊的把戏。
    “你们就当我从来没存在过,赶紧的滚回中安市。”耿炎双手环胸的靠在病房的门框,神色怏怏,轻描淡写的说道,“以后咱们也就跟过去十五年一样,不要有任何交集,这次也算是我一时大脑发热,才跑去中安市搞这么一出。”
    佟婉低头擦着眼睛,看上去十分难过,但并未再开口说什么,而贺谦言靠在床头,脸色平静,他从佟婉一开始试图乞求耿炎原谅她,并希望耿炎也去中安市生活时,就一直保持沉默,他看得出耿炎的不屑和不耐烦,知道无论佟婉如何卑微恳切,都不可能让耿炎迈过十五年前的那道坎,重新回归这个家庭。
    耿炎的卑鄙与混帐,即便是被限制自由的这段日子,贺谦言也见识到了。
    “母亲,让我单独跟他聊一会儿吧。”贺谦言对佟婉道,“我想他这会儿没有离开,应该也是有话对我说。”
    “那……那妈去给你们买点水果。”
    佟婉看了看面色温和的贺谦言,又转头看了眼脸色寡淡的耿炎,她犹豫了两秒,脸色复杂的起身,一边去拿床头桌上的皮包,一边扭头小声的对贺谦言道,“别……别怪你弟,这些年他肯定也不容易。”
    贺谦言微微点了下头,“知道了母亲。”
    佟婉离开了病房,与耿炎擦肩而过时,她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但对上耿炎漠然的眼神,便低下头默不吭声的离去。
    耿炎走进病房,手抓住床边的那把椅子往后拖了一米才懒懒的坐上去。
    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噪音,贺谦言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
    “问吧。”耿炎靠着椅背上,双腿交叠,一胳膊搭在椅背上,斜着身漫不经心的看着贺谦言,“是想问我这些天用你的身份做了什么?还是想跟那个女人一样,跟我道一出久别重逢,兄弟情深”
    贺谦言看着耿炎,平静道,“你限制我人身自由一事,看在母亲的份上,我不会起诉你,但你若在中安市,以我身份做了其他违法的事,那就另说。”
    贺谦言和耿炎虽然模样相同,但气质相差甚远,他稳重矜持,性情深沉如海,浑身都透露极其理性的成熟感,就连这段针锋相对的话,都说的不露辞色,平和冷静。
    耿炎笑了,“我还真不用你给我这个面子,跟M国的司法打交道,我可太有经验了。”
    他做任何冒险的事,都有无懈可击的善后对策,就算事态再如何严峻,尼维那支堪称M国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也可帮他化险为夷。
    不过他耿炎这些年还真算是尼维养子们里面最循规蹈矩的人,除了十年前的那起命案,他基本没用到过尼维帮忙。
    不过此刻从容冷静的贺谦言,倒也让耿炎刮目相看,至少他不再认为贺谦言是佟婉呵护下长大的软骨头。
    贺谦言并未在意耿炎的挑衅,继续问道,“当年的事,母亲有将前因后果告诉你吗?”
    想起佟婉说过的那些话,耿炎阴笑一声,“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当真以后不想再和母亲见面了?”
    “那是你妈。”耿炎冷笑道,“别代入我的身份去称她母亲,怪恶心的。”
    贺谦言脸色微沉,“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说服我母亲放弃在你身上的,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日后我们继续分道而行,互不相扰。”
    “对,就这个意思。”
    顿了顿,贺谦言又补充道,“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