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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一般,回到自己,“一直以来我都讨厌确立长期稳定的亲密关系,其中一个原因呢,就是你难免成为对方的奴隶。”
    “可你们——”他抵近,呢呢私语,“好像还不够亲密?”
    这大概又是一个会令姚见颀“小气”的距离,姚岸眯了眯眼,可这样的距离中并不存在任何值得遐想的氛围,相反,他倒是嗅到了浓浓的寻衅。
    “你们还没有做过吧。”
    尤其是当对方这么问的时候。
    姚岸不说话,将分别将棉球和镊子扔进垃圾桶和药箱底层,他没有必须回答这个问题义务。
    “我又猜对咯?”笪翎乐滋滋的,就像玩一款游戏,还不厌烦地解释原理,“这一点儿都不难,你们晚上真的很安静。”
    “……”姚岸一时没忍住,“你就那么得空?”
    “哈哈哈哈。”笪翎大笑,后仰在椅背上,精巧的喉结上上下下,“怎么了,这可是力比多啊,何苦压抑?”
    姚岸给说中,更不再搭理,只在药箱里翻搅几下,仿佛比头次见的时候空出来一些。
    身旁的人还在幸灾乐祸,姚岸为叫停,故意问:“你的保健品呢?”
    笪翎舔了舔牙床,笑方才停歇:“什么保健品?”
    “拿走了吗。”姚岸随口道。
    笪翎又叠过来,两手在身前,撑着沙发,将药箱看了一整遍。
    “里头可从没有我的东西。”他说。
    姚岸阖上药箱的手稍顿,他明明记得姚见颀说过:“之前你不是放了保养品在这吗,还挺多的。”
    “你也看到了,我压根不用这玩意儿。”笪翎敲敲脚背,一副事不关己。
    姚岸蹙了蹙眉,犹豫是记忆还是此刻出了偏差,这时,厨房的门恰好敞开,一股子油烟拌着两声咳嗽冒了出来。
    “姚岸,你过来看看。”姚见颀拿着黏了黑的锅铲道。
    姚岸又讶又笑,说着“没被油溅到吧”,然后不假思索地起身,要把药箱放回茶几。
    笪翎趁机屈下身,在姚岸手边做了一个巧妙的眼风。
    “你看。”他口型道,“我说了吧。”
    第161章 纪念品
    端午临近,较近的那家华人超市在门口摆了一个硕大的粽子模型,许多居民在蹭空调的同时跑去合影,顺便与粽子赛头围。
    姚岸左手提着容量不小的矿泉水,走到门边已经快喝了一大半,仍旧补充不了他额头脖颈乃至全身淌出的水分。
    难得能在一个汉语密度这么大的空间里待一待,尽管都是为了在烫脚的地面上保持最利己的恒温,姚岸还是从那些寒暄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一种难违的亲切。
    “……昨天38度,我在屋里坐了一天居然觉得还好,这他妈都过得什么日子啊。”
    “本来打算去室内泳池避暑的,可人门口早立牌劝退了,里头完全爆满,别说游了,能站着都不错。”
    后边两个带着口音的男人在闲聊,被姚岸当作背景音,他又灌了一嗓子矿泉水,隆隆地感受着空调,才算缓过来一些。
    他其实喝不惯这里的直饮水,总觉得跟家里味道不同,还带一股子肥皂味,而姚见颀吃东西向来比他刁钻,只是所有的刁钻都在日月里熬成了不得已的习惯。姚岸不想让对方平白费心,总是趁着对方不在的时候上街买矿泉水,好些时候就这么打发了。
    正放空,后脖子忽地一冻,蛇似的一条冰倰倰贴上来。
    起初他没动,以为是杜老奶奶,姚岸搬过来之后经常和她照面,包括在超市蹭空调,语言不通却十分融洽,只不知对方看待自己为何总满眼怜惜,动则施以抚爱,对亲孙子似的,姚岸一度怀疑姚见颀在人跟前编了什么故事,苦于证据无凿。
    “哎!”
    姚岸呐了一短声,因为那沁凉的原来是只手,毫不客气地在他颈侧摊平,收拢,指甲于喉结处轻轻搔了一下。
    还能是谁,姚岸回眼,只不过先于那人涔涔的眼睛的,是一个冒着白气的雪球。
    “给。”姚见颀说。
    两人蹲在一个水平线上,姚岸没忙着接,而是扬起脸咬了一口。
    “嘶——”冰了牙龈,姚岸抿嘴道,“什么时候来的,没点动静。”
    雪球上的咬痕很快在烈日下消泯,淌下来的糖汁漏进姚见颀指缝,他依旧支着手,说:“比你早到几分钟。”
    “买东西?”
    “订了一桶纯净水。”
    姚岸刚啃下一块蛋筒皮,闻言掉下来半块,他看着姚见颀,后者举什么都若轻,一种很甘心的平静。
    “你……”
    “我面试通过了。”姚见颀旋了旋甜筒,将无缺的那面朝向姚岸。
    姚岸的思绪于是被转移,替他惊喜:“这么快?”
    “刚刚出来的。”姚见颀另只手敲了敲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手机。
    “就知道你没问题!”姚岸揽住姚见颀的肩膀,比他还欢快,“想吃什么,哥请你!”
    姚见颀笑了笑,将冰淇淋球送到他嘴边:“你先把这个消化了,行吗?”
    “吃粽子怎么样,快过节了,我们自己包。”姚岸自顾自说,张嘴去够,又退了点儿,“你也来一口呗。”
    “你吃。”姚见颀将冰淇淋斜一点儿,“快化了,你赶紧。”
    又有新的粉白汁水流下来,眼见着乱了他的手,姚岸叼了一口,哈着冷气说:“我来拿。”
    姚见颀没让,说“反正脏了”,于是就这么一手托腮一手投喂,叫姚岸在烈日的背后哼哧哈哧。
    最后的蛋筒尖底摁进姚岸嘴巴,拇指也许是恰好在他唇尖照拂了一下,姚岸嚼着已经辨不出味的华夫,看到姚见颀撕开一包湿纸巾,在冷光灯下细细密密地擦。
    那真的是一双长相有致的手,十根指头像钢琴的白键,动一动就可以在空气当中敲出音符,当他把已经凝练的粉色稠汁一滴滴濡湿抹尽,姚岸不觉地咬紧冻僵的舌头,白日里疯也似的想,从指头到缝边,替他舔干净。
    六月的时候姚见颀曾因为工作的原因和同学去了一趟邻市,碰上当地举行中世纪节,几乎整条街上的人都身着中世纪服装,有骑士也有公主,道旁的木屋传出乐曲,散布着打铁铺、面包坊、药草屋等等。他们参加了彩车游行,还被拉近一场婚礼中,总之,玩得晕头转向。
    “最后那晚,我们举着火把绕城一周,还没到城堡就累得不行。” 笪翎一条腿翘在茶几上,将绿色的粽绳编结,“可这个人,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失踪了,特别久。”
    他话里指就的人充耳不闻,从不锈钢盆里舀了一勺酱糯米,往卷成锥形的粽叶里倒。
    “——不知道是不是和哪个公主私会去了。”笪翎补充。
    这句话终于挑起另一人的眼睛,一个即将系紧的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