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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侯爷。”
    “哟,小魔王也会客气了?还是叫我孔伯伯中听,叫侯爷多见外。”孔尚启朗声笑了,重重地拍了拍陆温瑜的肩,打量道:“不错,这几年功夫没落下,过两天跟我过几招。”
    “孔伯伯,您可饶了我吧,您那拳一出,我这骨头都要碎一半。”陆温瑜连忙推辞。
    他小时候,为了打赢架,磨着陆文瀚给他找个功夫厉害的师傅,陆文瀚拗不过他,想让他吃点苦头,就把他扔给了孔尚启,让他教点三脚猫功夫。孔尚启向来不是个敷衍了事的人,认为学武就该认真学,于是那段日子,陆温瑜在尚启的铁拳下可是吃尽了苦头,悲惨程度可以列为童年阴影,简直不堪回首。
    “哈哈哈,你小子……” 孔尚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孔飞白凑了过来,低声说:“听说李元良要办个马球赛,邀请了金都所有的官家子弟,你收到了请帖了吗?”
    “嗤,他怎会邀请我,避我都来不及,我也不稀罕。”陆温瑜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
    “小公子不去,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能在赛上和小公子比试比试呢。”萧煜突然插声进来,看着陆温瑜,语气里充满了惋惜。
    “我没有名字吗?什么小公子小公子的,况且我好像也不比你小吧。”陆温瑜想起刚才他那副样子,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萧煜上下打量了一遍:“哦?那你比我大?看不出来啊。”
    “......”
    他怎么觉得这人在说污言秽语。
    陆温瑜咬牙切齿道:“小爷二十有二了,不、小、了!”
    萧煜正经地点点头:“嗯嗯,确实。那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陆凌,字温瑜。”
    “陆温瑜。”萧煜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继而又挑眉戏谑:“我能唤你阿瑜吗?”
    陆温瑜看着他,顿了片刻,才道:“不能。”
    萧煜眉微皱,显得有些苦恼:“可我就想唤你阿瑜,怎么办呢?”
    陆温瑜无语,又强调:“除了阿瑜,其他随你叫。”
    萧煜还真的认真思索了片刻:“那......阿瑜哥哥?”
    “......”
    见鬼!
    他今日肯定八字犯太岁,出门没查黄历,脑袋上刻着倒霉二字。
    而且你一个大将军叫人哥哥真的好吗?
    “你让我随便叫的。”萧煜见他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
    “......”
    陆温瑜勉为其难道:“还是阿瑜吧......”
    一个名字而已,罢了。
    进了大殿,官员皆已到齐,三三两两悄声议论着什么。陆温瑜四处张望了下,见李元良也和官员说着什么,他也瞧见了陆温瑜,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出现那天敌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李元良竟冲他笑了一下,笑的陆温瑜浑身起鸡皮疙瘩,哆嗦了几下。
    不消片刻,御前太监李公公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圣上驾到——”
    众官员忙跪地行礼,陆温瑜抬头悄悄看了看庆和帝。庆和帝十五岁登基,如今也就刚过弱冠之年,虽面容严肃庄重,但还是稍显稚嫩青涩。
    朝上果然对敕胡议和一事争执不休,以李宏忠为首的主和派认为应该接受议和,休养生息,养精蓄锐,而以孔尚启为首的主战派则认为应不失时机,乘胜追击,拿下敕胡,两派大臣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陆温瑜今早不到卯时便起了,这会又听得头晕脑胀,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陆温瑜睡的迷迷糊糊,恍惚间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好像停在了他身旁,接着闻到了一股幽幽的兰花香,香气离他很近,近的好像就在他鼻间似的。他蓦地醒神,睁开眼,就见萧煜把手指放在他鼻前,手指上还缠了几缕发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你干嘛?”陆温瑜怔住了。
    萧煜没说话,把手指往前伸了伸,发丝触到鼻尖,痒痒的,陆温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什么毛病?还在上朝呢。”陆温瑜低声嚷嚷,往后退了几步。
    萧煜笑了:“我可服你了,何时何地都能睡着,连下朝了都不知。”
    下朝了?陆温瑜四处看了看,果然官员都已经散了很多,孔飞白也没影儿了。
    “哦……”陆温瑜心道,飞白大哥也太不讲义气了,都不来叫醒他,他爹也是,都不来找他。
    “侯爷和飞白兄去见圣上了,”萧煜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陆大人也一并去了。”
    “哦……”陆温瑜应了声。
    两人走出宫门,陆府马车已候着了。陆温瑜轻轻一跳,上了车,吩咐马夫:“回府吧。”
    “阿瑜,等等,”萧煜溜着马走到陆温瑜跟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马球赛,你会去吗?”
    “我去做甚?况且他又没邀请我,邀请我也不去。”他一掀轿帘,准备进去。
    “是吗……”萧煜轻叹了声,天生上翘的眼角倏地落了下来,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不过转瞬,他又眨了眨眼:“阿瑜,你打瞌睡的样子真可爱。”
    “……”
    陆温瑜甚是无语,刷的放下轿帘:“起轿,回府!”
    萧煜低低笑了起来,嗓音低沉动听,仿若汩汩流动的清泉。
    陆温瑜听见他的笑声越发羞愤,大声催促:“快点!磨蹭什么!”
    马夫挥了挥鞭子,车轱辘向前驶去。
    萧煜停了笑,看着马车消失在街头,才骑马离开。
    陆温瑜刚回府,管家就拿着一封请帖过来了:“公子,这是李府公子送来的马球赛请帖,您看如何……”
    “扔了吧!”陆温瑜不等他说完就拒绝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说,“等等,谁送来的?”
    “李府李元良公子亲自送来的,说十分期待与您切磋球技。”管家回道。
    “球技?他有个屁球技,”陆温瑜翻了个白眼,悠悠地说,“我看是变着法子想整我,好报断鼻之仇罢了,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好好瞧瞧去了。”
    “既然您知道他想报私仇,您何苦还要去?不如拒了吧。”管家苦口婆心,生怕他又惹出事。
    “放心,他那些伎俩我还不清楚,无非就是打球时使使绊子,我要不去,倒显得我怕了他似的,况且……”
    陆温瑜说到这顿了片刻,管家不明白他为何停了,问:“况且什么?”
    况且……萧煜好像很希望他去,那失落的眼神他都看见了。
    “没什么,问那多做什么?”陆温瑜白了管家一眼。
    管家暗道,还不是你欲言又止,吊完人胃口又不说了,唉,公子心海底针呐。
    “给我准备套骑术服,那日我穿。”路陆温瑜吩咐了一句。
    “是。”管家立即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