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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晓得,只笑不言,拉他下楼,坐进汽车里吩咐司机开车,只是方才那传话的听差却不在车上。
    怕俞博衍不肯,车上,他说了一句,“博衍兄即刻便晓得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汽车这一开,只把他们带到和顺饭馆,杜若松已经订了包间和酒席,伙计显然也是认得杜若松这位老主顾的,直直把二人往楼上领,走前问道:“杜少爷,老规矩?”
    杜若松笑答了一声“是”,扭头见俞博衍更不解的神色,轻按了按俞博衍肩膀,“你稍安勿躁。”
    不过一刻钟,未见其人,先听到了一串银铃样儿的笑声,有两人掀开帘子进来。俞博衍定睛一瞧,不是大小玉秋两位姐妹又是谁呢?大玉秋自是沉静,一副家常的装束,朝俞博衍点了下下巴,“俞少爷。”
    倒是她旁边的小玉秋,不想着包间里还有别个,一张圆脸上的一双灵眼睛直把俞博衍瞧住,愣了一会儿,叫了一声:“俞少爷。”咬着半截雪白的指头,吃吃笑了,扭头跟姐姐说:“姐姐也真是,有生人也不先告诉我。”
    俞博衍本来就是好脾气的,哪里不懂她是撒娇话,瞧着真是娇娇的小女儿神态,甭管是做出来的还是真就如此,面上先笑开了,站起来给两位姑娘赔罪,“是我不好,惹的……”他看向杜若松,眼神征询大小玉秋的姓,见杜若松用嘴型说了个“柳”字,接口笑道:“柳老板恼了,我先饮一杯赔罪好不好?”
    不等同意,他先喝了一杯酒。
    他这样随和,小玉秋更加忍不住,歪着脑袋瞧他,格格的笑个不止。
    第6章
    既是杜若松引他来,给他介绍这样两位有名的坤伶认识,席面上,俞博衍自然不能太冷了杜若松的面子,姐妹俩的问话,是有问必答。他本就生得不差,又留了五年洋,一副认真的模样便先让人觉得可亲,谈话间大小玉秋问他些在英国留学的事儿,他也细细讲来。
    他一副好口舌,讲得生动不说,偶尔几句玩笑话,逗得姐妹俩人吃吃直笑。杜若松本来还怕他不乐意认识戏子,现下看来也很好,话里话外更是恿着他,只安心当个陪衬。
    一桌席吃完,已经晚上十点多钟,先送两位女士回家,才轮到俞博衍。杜若松席上喝得有点多,酒酣耳热,靠在车座上,只是一味的跟俞博衍说话,“博衍兄,没想到,你应付的这样好,我先还怕你不喜欢。”
    俞博衍倒没醉,不咸不淡的笑了两声,“这有什么的,再怎么,我也不能驳了你的面子。”他这话一出,杜若松不晓得想到什么,很有暧昧的笑了一声,“小玉秋如何?平日里我只觉得她活泼顽皮了些,今儿瞧着,倒是很有可爱之处哩。”
    “若松兄觉得她可爱,怕是她的姐姐更让若兄觉得可爱罢。”杜若松不料他眼睛这样毒,斜斜看过来一眼,“你晓得这个,自然晓得今儿我主要是让你跟小玉秋认识哩。”
    “你觉得她,怎么样?”
    俞博衍不想答,便笑说道:“我们这样在背后谈论女士,可是极大的不礼貌。”这样,杜若松也就不问了,算是赞同他的说法。
    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俞博衍走在廊檐下边,给冷冷的风一吹,起来点酒意,一张脸微微发红。他以为这个时候,家里人都睡下了才是,不想走到上房来,见东屋的灯还亮着,忍不住脚步,推门走了进去。
    病人讲究少食多餐,何况老爷子的心情又是讲不准的,俞博衍走进来,屋里是一位照顾老爷的妈子陈妈,还有秉容,床旁边的小长桌上,半碗喂剩下的百合粥。
    “爹又有什么不好吗?”俞博衍走上前,边看俞彪的脸色,边问。
    陈妈接腔,“没有,喂了半碗粥百合粥,又睡下了。”俞博衍这才安心,挥手让她退下,扭头瞧着站在床尾的秉容,脸上忽然起了点笑,几步走过去抱着他,整个的身体压下来,在人耳边笑了一声,“你还不睡。”
    秉容给他倏地抱住,惊讶地睁圆眼睛,然后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你喝酒啦?”俞博衍“嗯嗯”应了两声,在秉容颈侧拱了拱,“我也愿意喝些百合粥,胃里烧得很。”
    这话是十足的假话,偏偏秉容信了,捏捏他的腰侧,“那你起来,我到厨房给你盛一碗。”俞博衍依言松开他,等他走出去,自己进到秉容的房间里等。
    一会儿,秉容就把百合粥盛了过来,做习惯了喂粥的事儿,拉了张小凳,就喂俞博衍。俞博衍也安心做这没有手脚的人,一口口吃着,等一碗粥吃下去大半,秉容才意识到他能自己吃,看着他的眼睛,“博衍,你可以自己吃。”
    俞博衍当然不乐意,不接秉容递到他手边的粥碗。倒是秉容打量着他,脸上浅浅的笑着,说:“你今天晚上,怎么这么顽皮。”
    “顽皮”这两个字,还是他从幼玲嘴里学来的,伺候幼玲的是个 苏州来的小丫头叫佩儿,幼玲总这么说她,秉容可听了好多回。
    俞博衍见他笑着说,心里思量,面上立马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把我当成小丫头了,这样说我。”秉容却不让话,“小丫头人家也会自己喝粥哩,你又不像老爷,是病了的人。”
    他最不乐意秉容提起爹,伸手一拉,秉容就不得不趴在他身上了,“你咒我,你想我病了吗?”俞博衍翻身朝向床里边,把秉容搂在跟前。
    秉容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又不懂他在跟自己玩笑,忙去捂俞博衍的嘴,“博衍,你又嘴坏,这种话不能乱说。”他是晓得的,老爷有多疼博衍这个孩子。
    俞博衍心里头高兴了,伸舌头舔秉容的手心儿,秉容怕痒放开后,他就去亲人的脖子,索性“顽皮”到底,“我今晚要在这儿睡。”秉容怕痒,一个劲儿的缩着下巴,给他闹得一张脸全红了,“你自己有床,为什么要跟我睡?”
    俞博衍不应他的话,把人在怀里头亲得老实了,才收心躺在秉容身边。秉容推他,“你要去洗澡。”俞博衍晓得夜深了,再闹可不成,听话的从床上坐起来,问他,“你可等着我吗?”
    秉容点头,想起一件事,“博衍,明天你待在家里行吗?老爷该洗澡了,幼玲、玉芬她们都不肯帮我,庆莲又要出门看病,你帮我吧?”俞博衍对这件事没什么意见,“好。”就往外走。
    说好了等的,等俞博衍洗好回来,秉容却睡熟了。要他等本来也是玩笑话,他也困了,关了电灯,上床搂着人睡下。
    西医来家里输了三天液,俞彪的咳嗽已经好了很多,精神头也跟着好了稍稍,洗个澡没有什么大问题。怕他着了寒又病痛,东屋的门窗都是关紧的,木桶里装满了热水,水汽腾腾,扑到脸上湿了凉。
    俞博衍把俞彪从床上抱下来,才晓得爹已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