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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的桂花糕,也是他先尝,他不想给,俞彪便吃不到。
    第5章
    及至两人走进上房,是一刻钟以后的事儿。幼玲不在床前,换成了住在前进的七姨太玉芬,稀罕的是,三姨太瑞芳也在,在一口一口的喂老爷子喝水,不时拿手绢擦去俞彪嘴边的水渍。
    俞博衍规规矩矩叫了声:“三姨娘。”徐瑞芳应声,留意到一张脸湿漉漉的秉容,问道:“怎么了这是?”
    俞博衍也不瞒着,又看一眼七姨太玉芬,“两位姨娘,近来日子晚了,可别一个人出去。”他这一说,两人都明白了。徐瑞芳接过秉容手里的桂花糕,“去罢,换身衣裳。”说着,招呼自己的老妈子进来,“去烧两碗姜汤来。”
    “博衍,你也喝一碗。”她抬头看了俞博衍一眼,捏了一块桂花糕,凑近在俞彪面前,低低的唤:“老爷?”俞彪喝了药本来就精力不济,这会儿是困了,眯着眼睛“呃呃”两声,枕上的头摇了摇。
    徐瑞芳叹了口气,把装着桂花糕的纸袋拢好,放到玉芬膝头,“老爷不愿意吃,你拿了分给伺候的丫头吃罢。”玉芬一身杏子黄的印花绸窄袖旗袍,扭头轻轻睨了俞博衍一眼,“我不爱吃,给秉容罢。”
    秉容从屏风后边出来,换了一身干衣裳,不说什么接过,看她们一个接一个的退出去,余俞博衍还留在屋里头。他搬来一张椅子给他坐,“你不回屋吗?”
    俞博衍坐下,“三姨娘的老妈子给我们烧姜汤去了,我喝了再走。”秉容点头,一时,两人无话了,目光都落在床上躺着的老爷子身上。
    秉容低头看见手里的桂花糕,被甜腻的香气吸引,打开纸袋口,自己拿了一块来尝,自言自语道:“她们都不喜欢吃这个。”俞博衍将目光从老爷子枯叶一般的脸上收回,扭头看他,“她们被养刁了一张嘴,哪里爱吃这简单的桂花糕。”
    秉容见他抬头,也就伸手拿了一块,递到他嘴边,“你帮着吃一些,都是花洋钱买来的哩。”俞博衍下巴一抬,凑近那软颤的桂花糕,张嘴吃下,却也不仅仅是吃了桂花糕,更是把秉容的手指头也吃进去小截。
    秉容忙得收回了手,指头给俞博衍咬了一下,微微的热着,却什么也不晓得,拿手帕擦净,伸手又拿了一块,放进自个儿嘴巴里吃了。
    俞博衍轻笑一声,把口里的桂花糕咽了,三姨娘徐瑞芳的老妈子,端着煮好的姜汤进来了。
    这姜汤熬得浓,里头搁了糖还是辣,俞博衍一口气喝完,抬头就见秉容皱着眉头,呼出一口气,“好辣。”老妈子一笑,“就是浓浓的才好,不然着凉才有得苦头吃哩。”说完,拿了两个空碗下去。
    喝完姜汤,俞博衍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把眼瞧着秉容,“你说你睡小床,在哪儿,领我去瞧瞧。”秉容起身就往右边走,那儿是一座八扇梅花屏风,没想后面别有天地,两垂落地珍珠碧帐子后边,是个小屋子,他就睡这儿。
    俞博衍挑起珍珠碧帐子,和秉容一块走进去,不大一间屋,布置齐整。他微微惊讶,“这儿什么时候辟出一间屋,老爷对你不错。”他这反话是刺不着秉容的,他只以为俞博衍要来看看他住的屋子,跟在俞博衍身边把最后一块桂花糕也吃完了。
    他淋了雨,这会儿有些昏昏欲睡,吃完了桂花糕想请俞博衍出去,抓一下俞博衍的手臂,很快松开,“博衍,我要睡了。”俞博衍转身,瞧他睡眼微眯,直接坐在身后的床上,“过来。”
    秉容照做,不防被他抱到膝盖上坐着,直直瞧他,“做什么?”
    俞博衍方才就想问,眼下正好出口,“今晚的事儿你可瞧明白了,要不是我出去找你,你可真要被那人追上了。”秉容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轻声真挚的说:“谢谢你。”
    “光是谢,没有谢礼吗?”
    秉容又不是什么富贵闲人,哪里有什么谢礼,听他这样问,有些局促无措,“你,你想要什么谢礼,我求老爷给你买来,行不行?”俞博衍一听就气,把脸一板,“我问你要谢礼,你说要爹给你买,那还算是你的吗?”
    这下秉容可难办了,眼珠转着想了想,才倾身从枕头下边拿了个东西。俞博衍定睛一瞧,是一条红绳穿的牙,不晓得是什么动物身上的,贴身戴的久了,光滑得不得了。
    秉容把它塞到俞博衍手里,“是我爹从老虎身上取下的哩,给你,谢你成吗?”俞博衍伸手接了,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这还像些样子。”
    他身上暖,又抱着秉容,秉容了了谢他这件事,睡意浓浓,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俞博衍抱着他,心腔子里似乎被什么拱着一样痒,只是收不住脸上的笑,揶揄的对空呢喃,“老爷?爹一封信要我回来,不正是要我当这新老爷。”
    一晃几天冬雨下下来,天气着实冷了不少,好容易俞彪的身体好些,算是暂时扛过了入冬的第一遭冷,俞博衍也能分心想些其他的事儿。这一想,想起初九那天留话杜若松改日约他听戏,这五六天下来,是全忘了,即可就要去书房给杜若松打电话。
    不想,这样巧儿,刚到书房,电话铃响,接起正是杜若松,“我想老爷子不好,你也没有心思去听戏,也不打电话烦你。”
    俞博衍笑了两声,“若松兄怕是娶了太太,所以这样体贴人情世故,想得周到。”杜若松却反驳,“和你一样,哪里有的恋爱关系发生。”
    “我刚回国,说实话,城里的俱乐部和舞厅才是刚刚熟悉了一点儿,这听戏的戏园哪家好,是真不懂得。”俞博衍谦虚,却也是实情。
    “这你不用操心,我已买好了两张戏票。”
    “是哪家戏园?”俞博衍追问。
    杜若松故意留了个秘密,“待会儿我派车子去接你,你只管上车就是。”这么一说,俞博衍只好不再追问,二人闲话几分钟,挂断电话。
    其实也不难猜,还没到戏园子,俞博衍已经猜出七八分杜若松的用意。及至到了戏园,好戏开场,只稍微一留心,就晓得杜若松在此有熟识的坤伶,怕是领他来给介绍认识认识的哩。
    台下一出《玉堂春》,俞博衍坐在包厢里,杜若松的左边,目光有意无意的略过戏台上那位扮苏三的青衣,这位便是若松兄的心尖人了罢。
    包厢外的三等座儿已有人叫好,俞博衍听得人声里夹杂的“大玉秋“字眼,加之回城后的些些耳闻,已晓得这是大小玉秋两位姐妹中的姐姐了。
    果如他猜测的,戏毕俞博衍作势要起身,却被杜若松按住,笑道:“等等。”等了两刻钟,杜若松近身伺候的听差上楼与他耳语,他才说:“可以下去了。”
    俞博衍故作不解,问道:“若松兄,这是何故?”杜若松真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