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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张仪继续道:“但如果你现在问我的话,不希望。”他说着,松开阮绛,想拉着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阮绛没动,张仪自己坐下了,一手还轻轻拉着他手腕。
    “我宁愿他们去投胎了,或是已经往生。能再见到过世的亲人,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有点自私的事。”张仪抬头正色道。
    两人无声地对望片刻,阮绛缓缓俯下身,他半跪半坐在地板上,一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看张仪,以一个近乎撒娇的姿势凝视他。阮绛没有笑,他望他半晌,突然轻声道:“可是我希望你能梦见我。 我一定会去你的梦里。”
    这次张仪像是猜到了他会说什么。他的手慢慢从他脸颊而过,像是在描摹那些早已牢记入梦的眉目。张仪柔声道:“我知道。”
    阮绛心里又酸又涨,干脆趴在他腿上藏起脸,半晌才闷声说:“你这样忽然搞得我有点难过。”
    张仪不说话只笑,又去摸他头发,阮绛腾地抓着他的手不许他乱动,半真半假道:“你笑什么,我难过你很高兴吗!”
    “没有,那我不笑了。”张仪说着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我们还有很多日子一起过,我还会梦到你很多次,你也同样。”
    阮绛把头猛地抬起来,刚想仰头亲他,电话催命似的响了起来。他撇撇嘴,从张仪口袋里摸出来手机,“是小韩哎。”
    “挂了挂了。”张仪立刻道。
    当然,说归说,阮绛还是接起来了。韩仕英“喂”一声,火急火燎道:“你们回家了吗?小霍姐联系不上了。”
    阮绛懵了,赶忙道:“刚到家——”说着,他把手机递给张仪,“霍姐联系不上了。”
    张仪接过了,对面似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他边低低“恩”了几声,边站起身去拿外套,嘴上道:“我知道了,你出来在路口等我。”
    阮绛立刻把外套帮他披上,张仪匆匆挂了电话,冲阮绛说:“在家等我。”
    他抓起车钥匙就走,握住门把的手停顿了下,又退回来,往阮绛手机上发了个电话号码,正色道:“如果天亮前我们还没回来,打这个电话,告诉接电话的那个人去兰安口找我们。”
    说完,张仪快步出门。
    在听到“兰安口”这个名字后,阮绛心里便咯噔一声。随便一个本地人都清楚,“兰安口”是附近山里一块儿很“邪”的地界,几十年前出过特大命案,间接导致全村搬迁。
    阮绛哪里还有休息的心思,顿时坐立难安起来。他在家里心惊胆战地等,客厅的窗帘拉着,第一缕天光慢慢攀上他搅着的手指,阮绛脑袋一空,站起来腾地拉开窗帘。
    太阳正在升起。
    他手指发颤去拨那串号码,嘟嘟响了几下、很快就通了,“喂,哪位?”
    对面是个声音尖尖细细的女人。阮绛头一阵阵发紧,愣愣地说:“您好,我是……张仪的爱人,我叫阮绛。他可能出了点事,麻烦您去兰安口找他。”
    接电话的人安静须臾,只说了句“我知道了,别担心”就挂断了。阮绛懵懵地抓着手机发愣片刻,大门却突然推开了。
    张仪风尘仆仆、三步并两步冲进来,他看向阮绛,边喘气边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们仨手机都没电了——”
    他猝不及防撞进视线,阮绛心先是莫名悬到了最高,然后才重重落下。他扑过去抱住张仪,这才说:“那啥,我电话已经打出去过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兰安口
    张仪表情僵了下,赶忙说:“没事,怪我忘带充电宝。”
    他摸出自己的手机走到窗边打电话,冲那头说了声自己和韩仕英都没事。那个女人尖尖的声音穿透听筒,“我刚穿好衣服准备过去!”
    张仪还没等说啥,她又道:“没事就好,挂了。”
    “这是谁呀?”阮绛站在旁边问说。
    张仪出了口气,解释道:“额……远亲吧。”
    “你们怎么能有那么多远亲!”阮绛吐槽了一句,问说,“小韩和霍姐呢?”
    “没事,”张仪摆手,终于能瘫倒在沙发上喘口气。“霍姐晚上有公务要去兰安县城,回来的时候顺道去看了下兰安口一个新案子的现场。韩仕英不知道兰安口邪得很,以为就是普通的小案子,想着看看就看看吧——”
    “然后呢?”阮绛顺手给他倒了杯热水。
    “霍姐只在外围看了看,结果从土坡上滑下去了。”张仪道。
    “手机——”阮绛伸手一根手指。
    张仪偏头,配合道,“没电了——”
    “虚惊一场就好。”阮绛道。
    张仪突然又神情复杂说:“但是,因为她崴到了脚,韩仕英要照顾她——”
    “兰安口的案子发给咱俩了。”阮绛接道。
    张仪捧说:“老婆真聪明!”
    这一唱一和的,阮绛彻底松懈下来,坐到他旁边,“啥时候去?”
    “下周六。”张仪答说,靠在了他身上。“我看了文件,确实是小事。有个青年吃饱了撑的去那边祭孤魂野鬼冲到了,人没什么事,只是发现在兰安口才敏感些。因为他人没事也就不急,我们下周去收尾就好了。”
    难怪韩仕英同意霍雀自己去看一眼现场,这种事多了去,十件里有九件可能都送不到处里,大抵这个小青年也是把经过发到网上有了一定影响才被注意到的。
    韩仕英已经把几张图片发给了张仪,是那个小青年当时拍的。照片很暗,但能看出来是在一片破破烂烂的砖头墙后,地上有些干枯的枝条和蕨类植物,土里间隔不一插了很多香,还有两根红蜡烛。蜡烛前是火堆,能看见些没烧尽的纸钱。
    几张图拍的都是这幅画面,只是角度不同,内容上分辨不出什么新的信息。张仪还没细看,把手机拿回来道:“别看了,不急。”
    那些图片有十来张,阮绛还没翻到最底下,被抽走的时候只瞥见最后一张拍的好像是不同内容。
    “先休息吧,知道你没睡,恢复精神了我们再去看看霍姐。”张仪说着,从沙发上把阮绛拽起来。两人已经快记不清楚多久没休息了,张仪实在太累,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着。阮绛躺在旁边静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心跳仍然很乱,像是还没被抚平。
    于是他略微挨近张仪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