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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身边来,有点点的失真。他说:“……要不要来我家玩?我父母都不在家。”
    阮绛想也不想道,好。
    挂掉电话,他慢腾腾地又拾掇了下自己,这才同父母讲了声要出门。阮绛把冰棒的棍子丢进垃圾桶,想了想,去拿塑料袋,再装了几根冰糕,这才出门。
    阮绛知道张仪家在哪儿,只是从来没去过。张仪家离这边家属院不近不远,是个挺高档的小区。天闷热闷热,似乎憋了场大雨,阮绛悠悠地走到地方,他凭着印象上到二层敲门,里面的人很快就开了。
    张仪一手兀自搭在门锁上,半面身子探出来,“阮绛?”
    阮绛把塑料袋递给他,“给你的。”
    说着,他自己打开塑料袋看看,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变了形状。他从里面拎出一袋,“化了。”
    张仪笑笑,拿过塑料袋,“冰箱里还有。”
    屋里干净整洁,引人注目的是那面神坛,阮绛偷瞄了眼就不敢再看。他跟着张仪进到他的房间,和外头一样干净简单。
    张仪穿了件黑色的短袖和居家短裤,他不太怕热,也就没开空调,只有一个电扇对着床嗡嗡地转。他随手从桌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冲阮绛道:“坐。”
    阮绛不动,问说:“叔叔阿姨呢?”
    张仪拉开书桌前的椅子,自己坐下,“不知道。”
    他像是看出阮绛有点拘谨,干脆拉着阮绛又坐在了地垫上,“喝汽水吗?”
    阮绛摇摇头,张仪又问说:“见我干什么?”
    阮绛下意识地又重复了一遍,“没事就不能见你吗?”
    张仪又笑,望着他道:“那你看吧,我就在这儿。”
    被他一噎,阮绛脸有点红,干脆站起来去看书架。离近看,他才发现原来紧凑排满的书架上整整放了两层书,里一层,外一层,大抵是书太多实在放不下了。有些书他认识,但更多的是些闻所未闻和看上去像是古籍的装订本。阮绛小心翼翼地抽了本下来,问说:“这是古董吗?”
    “我看的没有太老的,”张仪答说。“古董在书房里,要戴手套。你想看看吗?”
    阮绛想想,还是算了。他把书放回去,两人再次无言,半晌,张仪先开口说:“等下次,挑个不晒的日子,我们出去玩吧。”
    阮绛恩了声,张仪又道:“看电视吗?”
    客厅里,张仪把电视遥控器递给阮绛,两人挨着坐下,阮绛随便调了几个台,都在放西游记,他把遥控器放在身旁,大圣三打白骨精,从小看到大的回目。他看着看着就开始跑神,客厅里有一张张父张母的合影,相框是木头的,颇有年代感。
    阮绛心想:张仪的爸妈看上去挺恩爱的。
    张仪注意到他的目光,顺着看过去,发现阮绛原来在看那张照片。他无端想起了高考前夜、张神娘准备睡觉了,她把枕头拍松软,张仪手叩了下开着的门,他低声道:“妈……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张神娘头也不抬,“说呗。”
    “我谈恋爱了。”张仪停了两三秒,“和阮绛,你见过的那个男孩,我同桌。”
    “哦,”张神娘总算把头抬了起来,“还有事吗?”
    张仪表情古怪了一瞬间,“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张神娘莫名其妙的,“你谈恋爱就谈恋爱呗,还和我报备什么。反正,总不会有我和你爸恩爱!”
    张仪在心底道那可不一定,他猜张神娘会不会是没当真,干脆正色道:“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在和他谈恋爱,会一直谈下去那种。”
    张神娘总算笑了笑,“日久天长,那可不一定。”
    “张仪?张仪——”
    阮绛拍了下他,“发什么呆?”
    张仪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
    阮绛哦了声,两人继续看电视。张仪看着屏幕里孙行者一棍子打倒村姑,阮绛突然没骨头似的靠了过来,两手搂住他,“不想看了。”
    张仪倾身去够遥控器,把电视关上。阮绛闭着眼睛扒在他身上,突然隔着衣服亲了他一下。
    张仪一僵,伸手推他的脸,“干嘛呢,别乱亲。”
    “想你了。”阮绛把脸继续埋在他身上,闷闷地说,“感觉好像好久没见到你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说着又亲张仪,张仪赶忙站起来,阮绛却不松手,还扒在他腰上。张仪揉他的头发,“起来,这屋热。”
    他把阮绛半拖半抱回自己房间,冷气清爽,激得人一顿。张仪坐到床沿上,阮绛也在旁边坐下。他看着阮绛,阮绛傻兮兮地看着他笑,撒娇似的、小声说:“你亲我一下呗。”
    张仪飞快地在阮绛嘴唇上亲了下,他无奈分开了些,阮绛还闭着眼睛,半扬着下巴,“再亲一下呗。”
    他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显然无比惬意、放松。嘴唇也软软的,比将化未化的雪糕还软。张仪看着看着,突然腾地把阮降压到了床上。他手长腿长,一下就把阮降按住了动弹不得。
    阮绛吓了一跳,睁开眼道:“放开!”
    “不放,”张仪把手腕按在他头顶上,一双眼睛好似微微眯着。他眼仁儿墨似的黑,叫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你让我亲的。”
    “我没让你这样亲!”阮绛面颊上发烫,挣扎一下,“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张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点好听的,我就松手。”
    同桌的时候,阮降什么软乎话没说过,到了此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脸上烫得好像快要烧到了眼眶,连身上胸口都烫了起来,哼哼道:“胡扯八道,说什么……”
    “不知道,”张仪大方承认了自己也没经过大脑,“就是想听。”
    他想想,亲阮降一下,“那你叫我一声老公。”
    阮降立刻对答如流道:“老公——”
    他话音未落,张仪再度欺身吻了过来,唇舌相触,他把舌尖不由分说地往阮降口中顶,湿漉漉的津液润泽下满屋都是动情的水声,还有过速的吸气。阮绛的眼睛也湿漉漉起来,张仪按住他腕子的手松了些,阮降趁此机会轻轻推他肩膀,“上不来气了,张仪我上不来气了……”
    某种无法言状的情愫比冷气更快弥散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