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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呢?”张仪听见了,从后排问说。
    “还有以后永远带着趁手的东西。”韩仕英继续道,“起码放点朱砂吧。”
    四个人一起笑笑,阮绛枕着张仪的肩膀刚想眯一会儿,瞥见头上的蓝路标,莫名有点怵得慌,愣是没合眼。
    回去以后,四人睡了一天一夜,星期一早上不得不起床上班的时候,阮绛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了。他看看手机,失踪了两天,微信群快炸了,以老邢和小芒为首,朋友们不停地在问人呢。
    阮绛跟大家报了个平安,坐在床沿说,“我好羡慕小韩和霍姐,至少她们可以不上白班。”大抵是脑袋还没清醒,已经快要说胡话了,“我现在想变成小韩,有钱又清闲谁不羡慕呢?”
    “别说胡话,”张仪头重脚轻地站起来系衬衣的扣子,“别和韩仕英学,在镇上的时候她还让白仙上我的身呢,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啊?你可没和我讲这段啊!”阮绛来了精神,“什么感觉,你怎么发现的?”
    张仪漫不经心道:“旁边有滩水,我低头一看,正好从水里看见身后有双穿布鞋的脚,就发现了。”
    阮绛也猜到了张仪不会细讲,“哦”了声穿上拖鞋出去倒水,刚走出去,整个人打了个寒战,跑回来说:“布鞋?”
    “恩。”张仪点头。
    “那个老头儿穿的不是布鞋!他只是穿着蓝布衫,脚上是皮鞋!”阮绛大声道。
    张仪愣了下,瞬间头皮发麻。他看看阮绛,抓起手机就去了阳台,自然是给韩仕英打电话去了。
    阮绛从头凉到了脚,人傻了。不多时,张仪走回来,面色铁青道:“霍姐今早起来后把当时拿手机拍的照片重新看了一遍,那个人……是被勒死的。”
    两个人沉默半晌,阮绛才愣愣地问说:“怎么办?”
    张仪抿了抿嘴,“她们俩已经抄家伙又杀过去了,有新情况,韩仕英会告诉我们的。”
    突如其来的消息太过惊悚,以至于阮绛上班的时候还很恍惚,在搜索引擎里变着花样搜了无数遍“尸解仙的死因是什么”。网上五花八门啥都有,总之不会是勒死的。
    傍晚,韩仕英发来了新消息:那间地下室里一片狼藉,尸体还在,根本没有什么纸人。
    第七十三章·道理
    到星期二时,张仪就已经不再去想此事了,阮绛自己天天晚上睡觉前瞪着大眼睛冥思苦想,还打开他这些年来收藏的灵异论坛查稀奇古怪的资料。
    跟他状态差不多的还有韩仕英,人精儿哪里被耍得团团转过,简直奇耻大辱!得亏阮绛还要上班,不然只怕他俩要天天往常县跑。
    霍雀嘴上没说啥,倒是从处里堆积成山的牛皮纸袋里翻出了一份文件,是常县煤气泄漏引发爆炸的报告书。她捏着纸袋在手心上拍了拍,用头和肩膀夹着电话听筒,“这份文件能送到这儿来,就说明爆炸一定有问题。”
    张仪瞥了眼面色不善的图书管理员,用手捂着嘴小声说:“我知道了,周末再说吧。”
    刚挂了这个,那边又来了。张仪赶紧走出去,才一接起来,韩仕英便急匆匆地说:“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是在招待所,我们进房间后车被动了手脚。”她也不等张仪接,机关枪似的,“开始我觉得是我们做了两个术士一定会做的事情,所以务必会中招。但转念一想霍姐和阮绛不会啊,必须是我们四个都做了的事,只能是在车里动手脚!车抛锚也是因为有小鬼扒底盘,没准儿他在车上藏了符咒布了阵。”
    张仪问,“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韩仕英答说,“气死我了!”
    晚上睡觉时照例是张仪关的灯。他闭上眼睛,困的同时脑袋里也乱,迷迷糊糊往旁边一瞥,阮绛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张仪被吓了一跳,疲惫不堪,揉着太阳穴说:“老婆,你睡觉吧……”
    “到底为什么呢?”阮绛百思不得其解,转身面冲着张仪,“为什么呢?”
    张仪叹气,“我看你们是准备先把我磨死。”
    他伸手把床头灯打开,暖色的灯影铺满了房间。张仪起身出去,没一会儿走回来冲阮绛摊开手掌,是在镇上时从宗教用品店顺走的那一小瓶朱砂。
    阮绛腾地翻身起来,静候下文。
    张仪就势坐在床沿,轻声说:“韩仕英说的那句‘难怪只有两件蓑衣’,我路上越想越奇怪,到家后就拧开闻了闻。”他看着阮绛,把瓶口拧开了放在他鼻子底下。阮绛闻了闻,这味道但凡是个上过学的就不会不知道,他脱口而出道:“墨水。”
    “恩。”张仪点头,把瓶子拧好。“只是调和好的普通红墨水,根本不是朱砂。无论画在手上还是门上,这东西都不会有用的。我们很有可能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阮绛一点没觉得有所安慰,反而心里更冰凉了,“为什么要这样?”
    张仪想了想,慢慢说:“有一种可能,敲地提醒我们的确实是出于好心,或许是本地福德正神,或许是过路的孤魂。然后,他和白仙不是一个人,反而所谓的邪法师和白仙是同一个。动物仙真身脆弱,他确实因为塌方身陷险境,必须找人来救自己。”
    “那他随便给我们谁托个梦要我们救他不就行了,至于这么吓人嘛!”阮绛觉得更不可理喻了,气道。
    张仪看看他,叹了口气,突然又笑起来,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更多人或邪见傍身,或唯恐避之不及,动物仙只会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
    第七十四章·张太太
    “细想起来,我们手无寸铁地进去,没一个人受了伤、毫发无损地走出来,未免太幸运了。”张仪继续说,“他摆我们一道,吓得我们走投无路,出于活命,我们也一定会将他真身救出来。”
    阮绛撇撇嘴,似乎是觉得他的猜测太过理想化。但张仪向来不会先入为主以恶的角度去揣测那些非人,这猜测至少从大体上说得通,大抵真是如此吧。
    “做术士久了就会知道世上无法窥见全貌的事多了去了,”张仪低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只是个普通人,韩仕英……可能不太普通吧,但她太年轻了,稍施些障眼法把我们骗过去不足为奇。如果当时我们身上带着东西或许还能发现,当时又累又乱,缺乏经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