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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秒。
    江清月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被他看着,羞耻地猛退一步,但被任疏寒拦腰截住了。
    陈导看着摄像机里的这一幕:效果出奇得好啊。
    任疏寒神色淡然,眼底却压抑着欲|望,完美展示了什么叫做情不自禁,而本以为会差强人意的江清月也很符合角色气质,紧张又期待,甚至超出了原本的要求。
    “不错……”陈导刚要喊“过”,就发现任疏寒转头看了自己一眼,明明是和刚才一样的面无表情,却把他给冰激了一下,嘴里也转了个弯,“就是清月有点僵硬啊,我们再走一条。”
    任疏寒满意地点点头。
    陈导(擦汗):我怎么这么机灵。
    管他下一条好不好,不好的话用这条不就完事儿了?反正伺候好寒神就行,下部片儿还指望他投资呢。
    江清月不懂规矩,乖乖点头,深吸一口气,又闭上眼睛仰起头。
    任疏寒欣赏着他的表情,从颤抖的睫毛看到红润的唇,再到线条优美的下颌,看够了才不紧不慢地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陈导皱眉眯眼:“这条……能不能过呢?”
    任疏寒:“你是导演你问我?”
    陈导保守起见:“再来一遍。”
    任疏寒低头,再香一口。
    陈导:“再来?”
    江清月:“……………………”
    感觉怪怪的??????
    任疏寒反复亲了好多下,江清月脸都红透了,双眼泫然欲泣,僵硬的身体早已发软,靠腰后的手臂箍着,也忘记了剧本里的动作,双手虚虚撑在任疏寒的胸膛上,却舍不得推开。
    陈导扶额:“行了吧?”
    小江助理怪不容易的。
    任疏寒越亲越刹不住车,忍不住用指尖划过江清月的脸庞,把他垂下来的长发撩起来,嗓音有些沙哑地说:“头发,穿帮了。”
    顾清梦演的小张同学是短发来着。
    陈导挤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哦,那再来一遍。”
    最后一遍,任疏寒完全没在遮掩了,直接用手捧住江清月的脸庞,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被清场的人重新回到片场时,任疏寒和江清月已经坐在一边休息了,大家八卦地偷看他们,震惊地发现江美人眼神涣散,脸颊绯红,还有点气喘,几乎靠在寒神身上!
    太刺激了!说好的轻轻地亲亲呢???
    任疏寒一抬眼,大家又装没看见,猛甩头看向陈导:给美人加戏哈?懂你。
    陈导场面人,脸不红心不跳地给大家换了场次:“清梦、沈星河,过来先拍,寒神先休息一会哦。”
    任疏寒的手臂还放在江清月身后,侧过脸用额头顶着他的额头,问:“不舒服吗?不想就要跟我说,说了就不这样欺负你了,好不好?”
    实不相瞒,他的反应让任疏寒还想继续欺负他,狠狠地……
    江清月不敢看他,低头动了动自己的手指,仿佛在找回知觉,没有说话,却揪住了任疏寒的衣角,这是他想表达信任时下意识的小动作,只有任疏寒能看的懂。
    简直是在说:想要的,请继续欺负我吧。
    因为这一吻,江清月想了很多年。
    年少时情窦初开,那个穿着校服高高大大的少年笑着,轻吻自己,说着亲昵的话……这种场景,不止梦见过一次两次。
    任疏寒被他这样子撩得心痒难耐,只想把他抱起来回家好好亲亲,从头到脚的那种,表面却在装绅士:“虽然我也是初吻,但仔细想想,在这种地方把你的初吻夺走了,还是委屈你了。”
    江清月把他衣角攥得更紧了:“校服、很喜欢、那个、少爷……”
    发现自己话说不顺,声音发颤,江清月闭口不言。
    任疏寒:……这谁能忍得住?
    也就本晋江男主吧。
    “真的不委屈吗?”任疏寒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或者说是享受自己逼他说出来的过程,异常兴奋,“小的时候就是,被人欺负了却不告诉我,你忘了我会发脾气了?”
    少爷才舍不得对我发脾气……江清月飞速看了任疏寒一眼,又垂下眼,又看了他一眼,觉得少爷似乎很认真,只好焦急地说:“真的没有。”
    小学分班之后,有几个人曾经追捧过江清月的学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知道了江清月的私生子身份,开始带着全班同学孤立他。
    到快毕业时任疏寒才发现这件事,所谓和江清月勾肩搭背的朋友,不过是在他耳边嘲笑他是自己家仆的垃圾。
    那是分班之后的第二年,任疏寒上完英语课,背完一首诗词后,忽然很想念江清月。
    想看他的脸,想牵他的手,想同他说话。
    虽然每天放学就会见面,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翘了一节课,跑到江清月的教室去了。
    江清月班上那节正好是体育课,教室里空空荡荡,只有零星几个同学,江清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腰杆笔挺,坐姿端正,正写作业,马尾辫柔顺可爱,从背后看去,像个小美少女。
    知道他一直努力学习,想追上自己的成绩,任疏寒就远远站着,没舍得打扰他,隔着两层玻璃和一条走廊默默欣赏。
    没过一会,班里另外的几个同学闹成一团,有的讨论题目,有的嘻嘻哈哈,忽然一个人拿起沙包,冲江清月扔去,打在了他头上。
    一开始任疏寒以为是失手闹着玩,但江清月把沙包给同学扔了回去,另一个同学又瞄着他的头扔过来。
    这次江清月避开了,也没去捡,继续做作业。
    那些同学于是大笑着走到他旁边,每人猛推了他几把,把他桌子上的书本都推到地上,文具散乱,才嘻嘻哈哈地从门口出去。
    江清月一直默不作声,只在有人拽他头发的时候挣了一下,没有让马尾辫散掉,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捡起东西,继续写作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任疏寒冷静地记住了那几个人的脸,一个都没落下,然后也转身走了。
    后来他又来过江清月的班,有两次是偷偷的,把他全班同学中哪个动手欺负他了、哪个开口嘲笑他了,全都一一记住,还有两次是正大光明的,眼神冷冷扫过其他同学,偶尔说几句严厉的话,让他们知道,这孩子是自己的,谁也别想动。
    江清月全无察觉,眼里只有他,每次见到他来找自己,都像个小傻子一样开心。
    那时任疏寒已经十岁了,他不再像江清月一样傻白甜,等上中学后才悄悄把这些人挨个套上麻袋,狠狠收拾了一顿,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们无处寻仇,只能深刻地认识到这世界是有因果报应的。
    任疏寒还拍了这些人鼻青脸肿的照片给江清月看,并郑重地说:“以后再被人欺负,一定要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