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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何处?如何传讯呢?”方泉问。
    丑姑道:“银月岭九大妖尊、驭兽宗四首座,半年前就已深入黑山沼泽狩猎,这是云顶大会惯例,根据与会者猎杀原始妖皇数量分出第一轮胜负,要到庚申夜才能返回。至于传讯,我从西面坡潜入云顶,直接面见云霄妖尊,你们不必参与什么,只管留在此地汲取帝流浆便好。”
    梁安闻言,惊讶道:“从西面坡潜入?西面坡可是黑山老妖的地盘?为何不从东面坡潜入?”
    “东面十八坡被银月岭和驭兽宗占领,互相设防,重重关卡,远不如西面坡混乱之地容易潜入。再者,我有应对黑山老妖经验,你们不用担心。”
    梁安钦佩道:“前辈胆识魄力、见闻学问,安儿自愧弗如。”
    方泉想起丑姑种种神秘之处,忍不住问道:“前辈,你是不是乔大学士?”
    丑姑笑了笑:“看来是瞒不住你们了。”
    梁安做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方泉听丑姑证实,仍然惊讶:“前辈果然是乔大学士!你不是已经……”话到一半,忽觉失言,便不再问下去了。
    丑姑浑不在意,笑道:“这不重要,有空再与你们细说。”
    丑姑话毕,取出八面阵旗分布帐中,边缘五个,呈五芒星状;中间三个,呈对等三角。布置完毕,她单手捏印,轻喝一声“通幽”,便见三角之内光华闪烁,隐有空间灵动传来。
    “这是曲径通幽传送阵法?”梁安对阵法颇多涉猎,传送阵法玄奥晦涩,没有玲珑心绝对无法研习。
    丑姑点点头:“边缘五旗乃金汤阵,可防守外敌;中间三旗乃小传送阵,可助脱险。我上云顶传讯时,你们遇到黑山老妖或其它危机,可借此二阵防御,或逃离传送至亨顺客店后院。”
    “原来前辈早有安排!”方泉一声惊叹。
    丑姑传授两阵使用法门,交代完毕,最后道:“你们多到外面走动,适应黑石山禁制,才能在庚申夜从容汲取帝流浆。”话毕,盘膝入定,不再言语。
    梁安和方泉听从丑姑之言,不时走出帐外,忍耐不住,便躲回帐里。如此往复,到东方吐白、天刚放晓时,二人再次折返,却见帐内云汽蒸腾,丑姑无端晕倒地上。
    二人大惊,上前扶起丑姑,叫唤几声,丑姑睁开眼,虚弱道:“不好,我第二次蜕变快要开始了。”
    她摸出一粒金色丹丸服下,精神略见好转:“我借蝉转世,命中自有三次蜕变,这蜕变无迹可寻,不期而至,每次持续七天,一旦开始,心力与神魂便在极度虚弱之中……”话未说完,一口气接不上,竟又晕了过去。
    梁安和方泉仓皇无措,不知如何救治,守了半个时辰,丑姑悠悠转醒,开口便道:“我,我恐怕无力去见项苍了。”
    “前辈别急,先调理好身子,我们慢慢想办法。”方泉连忙宽慰。
    “慢慢想办法?后天便是庚申日,没时间了。”丑姑一次服下十粒金丸,焦灼道:“庚申日这天,众妖尊齐聚云顶,银月岭防守减弱,这是盗取银月号角的最佳时机。我福分不多,缘法用尽,错过这一时机,就再也没有其它机会了……”
    梁安听闻事态严重,沉吟少倾,忽道:“我去给云霄妖尊传讯。”
    “你?”丑姑摇摇头,“此处到云顶,东十八坡重重防守,不能硬闯,只能从西面坡潜入。但西面坡乃黑山老妖地盘,我有应对经验,你不行。”
    “不行便走东十八坡!”梁安笑了笑,“前辈莫非忘了?我逆练魔火,已进入造化之境,便是可以自成宇宙。昨晚我逆练魔火,发觉黑石山禁制并不影响内在宇宙,众人皆受禁制,我反可以因势导利,抢占先机。”
    “即便如此,你也困难重重。”丑姑忧虑不减,分析利弊:“从此处出发,须登上黑石山峰顶,再沿纵脊南下穿越九坡,方可抵达云顶。上一次云顶大会,驭兽宗分得南七坡,银月岭分得北十一坡,算起来,你要穿越的九坡皆是银月岭地盘,其上妖王无数,你可有把握?”
    梁安摇摇头:“没把握,但我必须这么做!这不是前辈一个人的事。”
    方泉忍不住插话道:“少爷,我与你同去!”
    梁安失笑道:“语冰前辈虚弱,你留下来照料她。”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短笛,咝溜溜吹了起来。
    “少爷要请岚公子帮忙么?”笛声在方泉心头响起。
    “不是,我叫岚公子来保护你们。”
    梁安吹了一会儿,不见岚公子身影,叹道:“只怕他不肯现身。”将笛子交给方泉,“我要尽快出发,你来召唤岚公子,有他在,你们便多了一份安全。”
    方泉接过短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梁安对丑姑道:“前辈,你可有信物送给云霄妖尊?”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为难你了。”丑姑叹一口气,取出一张符纸,三两下折成一只蝴蝶,递给梁安道:“云霄妖尊昂藏九尺,左颊有疤,极好辨认。你见着他,不必说什么,释放这只蝴蝶便可。”
    梁安点点头,看了丑姑和方泉一眼,郑重道:“我走了。”
    “少爷……”这变故如此之快,方泉来不及理顺,梁安就挑起担当,以身涉险了。
    梁安本已转身,听见方泉叫喊,回头拍拍他肩膀,笑道:“别怕,等我回来。”话毕,毅然离去。
    “少爷这就走了?遇到危险怎么办?他能成功送达信物么?”方泉忧心忡忡。
    丑姑看出他心思,宽慰道:“不必担心,安儿气运加身,可能失败,但不至于有性命之危。”
    “但愿如此。”
    方泉心中稍定,丑姑又道:“安儿说的岚公子,就是阿泉你自己吧?”
    “啊?”方泉面色一变,“前辈,你,你怎么知道?”
    “那日晚间,岚公子现身山林客栈,一声长吟把我惊醒,我看得清清楚楚。”丑姑虚弱一笑,“岚公子空灵极净,缥缈若仙,再加上云衣飘袂,气韵流转,乍一看,确实与你判若两人。然而,大学士讲究观察入微,岚公子形容气质与你大不相同,但言辞停顿、语气腔调、顾盼神态、举止行动,在细微处皆与你一般无二……”
    方泉闻言,赧然道:“前辈目光如炬,我这小把戏终究瞒不长久。”
    丑姑摇摇头,歇息一会儿,又道:“若非我前世学成通达、进入六重楼思哲之境,只怕也会蒙蔽鼓里,看不真切。你这小把戏若想长久,其实很简单。”
    “哦?”方泉略有意外。
    丑姑道:“没看错的话,你那日周身萦绕海天蜃气与极北之光,这两者,一个凝幻,一个摄影,你若会一点幻术,便可借此二物以虚乱实,以假充真,将你一切细微遮掩起来。这样,除非道成,无人能看穿你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