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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以前的样子叫方泉,只有你知道方泉就是岚公子,不要告诉了别人。”
    他说罢,不等阿芦回应,又取出一朵鸢羽花,将花瓣吹散到空中后,飘身跃起,踩着花瓣向东南方向飞去。
    ……
    方泉御风飞行,一路细心探察,竟没有发现任何邪魔踪迹,待到东方破晓时,他灵台中的菁芒完全耗尽,一时倦意上涌,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扑通一声倒在路边。
    到晌午时分,打西北方向来了两人:一人骑在驴上,年约三旬,白面长须,背上插着一面大旗,旗上单单写了一个“廖”字;另一人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头扎辫子,身穿花衣,在前方牵驴而行。
    那小女孩道:“我说廖先生,你坐在驴上倒是舒服,只是辛苦我这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了。”
    那驴上之人则笑道:“燕玲啊,咱要愿赌服输,下次你赢,我替你牵驴便是。”
    那小女孩忽怒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燕玲,要叫我倪姑娘,懂么?”
    “是,是,倪姑娘。”
    二人说时,忽见路边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面色苍白,头发蓬乱,一身衣衫被露水浸透,又粘染许多泥浆,当真一副潦倒落魄的模样。
    那倪姑娘忽道:“廖先生,咱再打个赌,我赌这小哥哥醒来往东南而行。”
    廖先生哂道:“真是不要脸至极,上百岁的老妖精竟然叫这小少年哥哥……”
    “少啰嗦,赌还是不赌?”
    “好,赌就赌。”廖先生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笑意,“我也赌他醒来往东南而行。”
    便在此时,方泉咳嗽一声,悠悠转醒。
    第16章 烹龙之宴
    方泉昨夜大战人魔,待灵台中的菁芒耗尽时,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路边睡了过去。此时醒来,依然觉得浑身乏力,再加上污浊之气缠身,一时间虚弱无比。
    他挣扎着起身,还没回过神来,却见一个小女孩牵驴走近,眨着眼睛问道:“哥哥,你要往哪个方向走?”
    这问题突兀至极,方泉正觉得莫名其妙,忽听“扑哧”一声嗤笑,却是那驴上男子道:“这老妖精,真真儿不要脸。”
    小女孩则扭头骂道:“给我闭嘴!”
    这小女孩自然就是那“倪姑娘”,男子则是那“廖先生”。
    倪姑娘骂了一句,回过头,一双眼睛柔中带水,软声道:“哥哥,这条路自西北向东南,你是要往哪个方向走?”
    方泉不明所以,茫然道:“小生方泉,不知二位如何称呼?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那廖先生抢先作了介绍,又道:“我和这倪姑娘打赌,我赌你往东南而行,她也赌你往东南而行,所以才冒昧相问。”
    方泉奇道:“你二人都是赌我往东南而行,却是如何分出胜负?”
    廖先生道:“倪姑娘说话颠三倒四,她若说正的,你就当是反的;她若说真的,你就当是假的。所以她赌你往东南,实则赌你去西北。而老哥我向来说什么是什么,从不妄言,就是赌你往东南而行。”
    方泉暗暗称奇,回道:“我要去淮城,准备走东南方向。”
    前夜他心神一动,恍恍惚惚又异常清晰地升起一个念头:黑鱼在淮城。所以自然要走东南方向。
    “哼!”倪姑娘噘起嘴,扭过头,似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廖先生则哈哈大笑:“我又赢了,燕玲啊,再给我牵三天驴吧……”
    “跟你说多少次了,要叫我倪姑娘!”
    “好,好……”廖先生仍是笑着,对方泉道:“我和倪姑娘也是前往淮城,小友不如随我二人同行。”
    方泉自无不妥,点了点头。那倪姑娘却是一副委屈模样,嗔怪道:“都是你,害我还要牵三天的驴!”
    “要不我来牵好了,反正同路。”方泉从倪姑娘手里接过绳子,随口问道:“不知此地离淮城还有多远?”
    “嘻嘻,远着呢,还有十万八千里,你要帮人帮到底哦!”倪姑娘也不说声谢,一个人蹦蹦跳跳地走在了前头。
    方泉一惊,怎么还有这么远?却听那廖先生道:“莫信她颠三倒四,这里到淮城不过一天路程,明日午时便可抵达。”
    方泉松了口气,左右无事,问廖先生:“先生可是淮城人?不知那淮城是何模样?”
    “不,我也是第一次去淮城……”廖先生坐在驴上,悠然道:“说起那淮城,就不得不提淮王梁安,以及大名鼎鼎的烹龙之宴了。”
    “淮王梁安是谁?我只听说过饶王。”
    “那梁安,便是饶王之子,也就是当今殇帝的幼孙……”
    方泉心神一动:“二十年前,师尊和饶王夫妇在冥海相遇,目睹一条青鲤跳入阴阳泉中,化作一黑一白阴阳双灵,师尊将白鱼之灵带回,饶王则将黑鱼之灵带走。这梁安若是饶王之子,想必黑鱼就在他手中……”
    又听廖先生道:“饶王夫妇失踪多年,这梁安因而缺乏管教,极其跋扈,受封郡王后,在淮城里独断专横,作威作福。那淮城百姓哄小儿夜间啼哭,只消一句‘淮王来了’,小儿便惊惧不敢做声,当真一个混世小霸王、纨绔二世祖。”
    方泉笑道:“他跋扈就任凭他跋扈,反正不与我相干。不过,饶王夫妇失踪多年是怎么一回事?”
    “这你也不知道么?算起来,他夫妇二人已有十二年不曾露面了。”
    方泉若有所思:“那烹龙之宴又作何解?”
    “说起这烹龙之宴,也是一桩奇事……七年前,年仅十三岁的淮王昭告天下,说擒得一头真龙,欲设宴招待七域豪杰,但凡献上绝世珍宝者,可在宴上品尝真龙之肉。消息一出,天下哗然,倒不是说真龙之肉多稀奇,而是淮王小小年纪,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得罪龙族。”
    方泉惊道:“十三岁……擒得一头真龙……这淮王别的不说,修为和胆识可当真了得!”
    “哈哈……”廖先生大笑,“哪里是他本人了得,据说有几条云龙私闯淮府禁地,被他手下高手擒获……说起修为,这淮王资质平平,至今尚未焚血,跟他父王比起来,简直废物一个。”
    方泉莫名松了一口气,若那淮王尚未焚血,从他手中夺得黑鱼之灵,想必不是难事。
    他想了想,又道:“那龙族可有什么表示?”
    廖先生道:“按说这淮王如此嚣张,龙族是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的,可偏偏直到开宴,都没有任何人前来找麻烦……不过,第一次宴会里吃过龙肉的,除淮王之外,最后都被掏心挖肺、斩断舌头,吊在了淮城门口——不必说,自然是龙族干的。”
    方泉心有戚戚,“那淮王倒是侥幸,没被龙族报复。”
    “也不是侥幸……淮王虽是个纨绔废子,可好歹是殇帝嫡孙,龙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