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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血缘关系,你还是重视他,这是什么?是爱情啊!”
    楚徊:“………”
    牙尖嘴利的楚徊第一次无言以对。
    盛愿在楚徊这里确实是有特权的,毕竟是在眼皮底下看了三年多的小崽,换个别人过来跟楚徊说“我想跟你谈恋爱”,估计会让楚徊飞起一脚踹到宇宙黑洞里。
    楚徊回头想想,盛愿从十八岁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好像就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当时他压根没想那么多,试问一个万年单身Alpha怎么可能对刚成年的小崽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楚徊感到非常惆怅。
    然后楚徊就看到一根卷曲的长发从头顶颤巍巍飘到了地上,他难以置信地捡起那根英年早逝的秀发——才二十五岁,居然就开始掉头发了?!
    都怪盛愿!
    .
    自从跟楚徊表白后,盛愿就丝毫不加掩饰对楚徊的感情与热情,恨不能把满腔爱意写在眼底,让对方吸收的一干二净。
    奈何楚徊头上没长接收天线,没有处理“深情款款”的脑电波,不是一般的不解风情,摁着盛愿的额头往外推了一把:“别用老是那种眼神看我,烦死了。”
    盛愿说话不说话的时候老是喜欢盯着他,不知道跟谁学的那么粘,看的楚徊忍不住心里直发毛,他跟W先生吐槽这件事,谁知道这忠心耿耿的下属居然完全反水到敌方阵营去了,兴致勃勃地撮合他跟盛愿的美好姻缘。
    W先生道:“我看你们挺配的,盛愿是个好孩子啊,这种人的善良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一辈子都不会伤害谁。”
    楚徊杵着腮帮子:“我不想祸害人家。”
    W先生“啧”了一声:“你祸害的人还少吗?全属性ABO通吃,想给你生猴子的Alpha都能‘踏破贺兰山缺’,现在还有人经常跟我打听你呢。”
    “我不是说这个,”楚徊慢慢地放下手,轻声道:“我在Gen的情况你知道,有了今天没明天,我不想给他没有未来的希望,谈个恋爱成天提心吊胆的,有什么意思。”
    W先生有理有据道:“万一人家就愿意跟你同生共死呢?别的都不说,你对盛愿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在你身边三年,还没挨过打、没受过重骂——以本人为例,我平均每日被你冷嘲热讽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完,你什么时候舍得对盛愿说句重话了?”
    楚徊但凡遇到盛愿的事就有点气短,摸了摸鼻子,强行狡辩道:“……他话本来就不多。”
    .
    楚徊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他对盛愿的感情,就假装无事发生,以前对盛愿什么样,现在还是对他什么样。
    盛愿这边就更不着急了,他本来就不是喜欢勉强别人的性格,从来不会把人逼的太紧,再说楚徊还愿意在他身边,盛愿就很知足了。
    那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想着,反正来日方长。
    从十六岁那年开始,三年时间过去,Gen对盛愿的监视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严密,盛愿甚至可以不在楚徊的陪同下自由出入大门。
    但是盛愿还是不能脱离Gen,他是楚徊手下的人,未来还有跟他坐实“不正当男男关系”的嫌疑,如果他无缘无故失踪了,上面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楚徊,甚至会做出对楚徊不利的决定。
    盛愿不想给楚徊惹麻烦。
    半个月后的某天下午,盛愿忽然跑到楚徊的办公室,语气带着隐约的期待,乌黑眼睛里像是碎着星光:“楚徊,我晚上想跟你一起出去。”
    楚徊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的莫名其妙:“哪儿去?今天没任务。”
    于是盛愿换了个说法:“晚上跟我一起出去。”
    楚徊这回听明白了,这是邀请他共渡一夜……的意思?
    楚徊每日行程让盛愿摸的一清二楚,根本找不出理由拒绝,只能老老实实跟他出门了。
    楚徊对“谈恋爱”的了解都是从别的地方看来的,内容大都恶俗的很,他以为盛愿要带他去吃个烛光晚餐或者看弱智电影什么的,没想到是一间简洁明亮的琴房。
    盛愿拉着他走到钢琴旁边,在长椅上坐下:“我说过给你弹琴的。”
    楚徊一怔——他都忘了这件事了,毕竟他当初答应盛愿会把他送出去,但是后来并没有做到。
    没想到盛愿一直还记着。
    这间琴房布置地非常素雅,漆黑的琴盖坚硬光滑,有种厚重沉稳的质感,漂亮的琴键黑白分明,盛愿的修长十指落在上面,如果静止的话,是相当好看的一幅画。
    “……好久没弹过了。”盛愿垂眼看着琴键,自言自语般的说。
    盛愿穿着简单干净的衬衫,黑色长裤,腰脊挺直地坐在钢琴前,侧脸轮廓立体深邃,有种“小王子”的优雅感。
    楚徊坐在一边不声不响地听,从盛愿指间流泻出的曲调温柔而哀伤,那琴音甚至非常有画面感,楚徊看到在黑夜里浮起一丝微光,一个影子缓缓伸出手,向光源的地方靠近,影子的颜色越来越浅薄,又在即将触碰光亮时戛然而止——是一个没有来得及说完的故事。
    一曲终了,楚徊顿时有点端不住了,感觉不能再装作无事发生了:“这是什么曲子?”
    盛愿低声说:“夜的钢琴曲十二。”
    音乐白痴·楚徊完全没听说过。
    “十二远不如四和五那么出名,但是是我个人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盛愿抬起眼:“你觉得这首曲子的意蕴是什么?”
    “挣扎、希望和含蓄的热烈,”楚徊耳边回荡着方才的琴音,想了想,慢慢斟酌着评价说:“温柔平缓里带着奋不顾身的坚决,好像甘愿为什么付出一切,但是又四处彷徨、找不到理由,听完感觉有点……伤感又意难平吧。”
    就某些方面来说,确实是挺适合盛愿的。
    “不过我希望你的每一个愿望都能有好的结局。”楚徊又说。
    盛愿合上琴盖,转头和他对视:“我的愿望是你能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楚徊真是受不了盛愿这种说话的方式,不鸣则已,一鸣就要“地崩山摧心脏死,然后楚徊盛愿相勾连”……
    盛愿一直想给他弹一首曲子听,不过以前都没有合适的机会,行动也受限制,今天算是终于得偿所愿。
    他起身说:“你喜欢就好,我们回去吧。”
    楚徊听了一时没回过神——他以为盛愿怎么也会顺路再表个白什么的,怎么就这么无事发生地回去了?
    都不争取一下关系进一步发展的吗?
    盛愿看到楚徊在原地不动,有些疑惑地叫了一声:“楚徊?”
    楚徊目光复杂地望了他半晌,然后跟他一起并肩出了琴房。
    楚徊以前从来没谈过恋爱,但是也知道追人怎么说也不应该是这个流程,他这个被追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