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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望着他,让他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犹豫下,他起身朝姚母和姚家两位郎君深深作揖:“是秦致失礼,今日更是鲁莽冲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还损了姚妹妹名声,秦致在此赔罪,要骂要罚秦致都甘愿。”
    唐小诗瞥了眼母亲和兄长,他们虽然眉头深锁,一脸的愁苦无奈,但看得出并没有因此而恼怒秦致。
    她顺势替秦致解释:“阿娘,大兄二兄,今日幸而是秦六兄赶来,若不是他及时过来,苕儿还不知道要被武奉关到什么时候,不知道要被怎么欺’凌’虐’待,你们没瞧见武奉动手时候的模样,想把苕儿生吞活剥了。”
    姚母见看着女儿脸上的伤,又瞥了眼她不灵便的左臂,怎会想象不到女儿受的苦。
    以前女儿回来委屈地哭,她只以为是因子嗣的问题被武家人言语重伤,原来不仅仅如此,女儿还受着身体的摧残。
    “都是阿娘疏忽。”她自责的将女儿搂在怀中,如果能够再多点关心,或者是暗中派人去武宅打听,也能早些知道真相,不会让女儿受这么多罪。
    姚大郎和姚二郎听母亲这么说,也自觉有愧,每次妹妹回来总是掩面长泣,他们竟然没有朝这上面想。
    姚二郎道:“六郎何须要赔罪,若是我早知道武奉如此对苕儿,决计会拎刀冲到武宅去砍了武奉那恶棍。”
    姚大郎关切问他:“武奉是禁卫,一身功夫,你可有受伤?”
    “没有。”秦致拱手道,“多谢姚大兄关心。”
    两人都将关注点落在秦致送姚苕见面礼被武奉误会,直到闹出今日的事情,姚母却把关注点落在了秦致送姚苕的东西是一对珍珠上。
    珍珠是何寓意秦致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对自己女儿有意。女儿既然接受了这样特殊的见面礼,不是对秦致完全无心。
    上次女儿从道观回来路上提到要和武奉和离,想必是心中早就有别的打算,所以对于秦致的好意她没有推辞。
    心中几分复杂,看着女儿模样,有些话此时也不方便多说。
    姚大郎和姚二郎听完此事前因后果,对秦致所为并不怪怨,在他们看来武奉对妹妹动手并不因为秦致送的那个锦盒,而是武奉生性暴戾,否则遇到这样的事情,一个男人不该一句话不问,一个字不听妻子说就下这么重的手。
    更何况自己妹妹什么性情他们从小疼到大怎么会不清楚?武奉对苕儿的伤害也不是只有这一次,他已经养成习惯了。
    越想来干人对武奉的怒气越是有增无减,坚决要去找武奉解决此事。
    秦致想随他们过去,又怕事情闹得更难堪,便留下来。
    此时吩咐下人去请的大夫也过来了,为唐小诗检查医治伤势。所幸都只是皮外伤,但也伤得不轻。
    随后姚母让大夫给秦致检查,他虽然习武之人,但武奉的拳脚也重,若是伤着总是麻烦事。
    傍晚时,唐小诗和姚母在后院的凉亭内说话,仆妇过来禀报两位郎君从武家回来。正说着姚大郎、姚二郎以及秦致走来。
    进亭姚二郎就把武奉骂了一通。
    唐小诗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武奉此人偏执,她跟着秦致离开武家,武奉心中的怒火恐怕能把武宅给烧了,武母的性子更不会有一句好话。
    “大兄二兄对不起,让你们为我的事情奔波受气。”若武奉是个正常人,她绝不想劳累家里人,但是武奉就是个疯子、神经病。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甚至动不动就暴’力,她只能求助家人。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兄长,你受了委屈,我们不帮你谁帮谁?”
    姚大郎也劝慰她:“以后不许有这样的想法。”
    唐小诗点点头。
    现实中她没有兄弟姐妹,也素来羡慕有兄长的朋友,有疼你爱你的兄长,原来真的这般的幸福。
    姚母询问武家是什么说法。
    姚二郎一口气饮了大半杯凉茶,仍没有压下怒火,气呼呼的道:“武奉没说什么,倒是武家大娘子出口伤人不说,还坚决要武奉……休了苕儿,简直岂有此理!”
    他担忧妹妹听到这话会委屈难过,立即安慰:“妹妹别担心,有二哥在,绝不会让武家这般欺负你。”
    姚母知道次子性子毛躁些,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看向长子。
    姚大郎虽然心中也恼恨武家,但终究冷静许多。他没有直接回答母亲的问话,而是压着怨气问向唐小诗:“苕儿,武家的事情你自己是怎么考虑的?”
    唐小诗迟疑下回道:“武家我是不会再回了,武奉此人我这辈子也不想见了。”这是她穿成姚苕后就已经做下的决定。
    姚大郎点点头,对姚母回话:“儿子也是这么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且不说武奉以后会不会不再犯这般错,就是武家大娘子必然不会善待妹妹,武家不回也罢。”
    “武家大娘子对妹妹伤了武奉和今日……闹出的事情满腹怒气,一口咬定是妹妹没有恪守妇德,全是妹妹的过错。逼着武奉休妻,甚至还做出代子执笔的事来。儿子瞧武奉并没有休妻的意思,一直劝着武大娘子,此事倒是还有争取的可能。”
    “争取?”姚母问。
    姚大郎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