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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郡主对他微笑的幻觉。
    这让他更加亢奋,连投十筹,十能中六,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接下来就轮到苏六郎了,他站到了方才张七郎所在位置,自箭壶中抽出一支,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了抚箭尾的羽毛,以手执箭,轻轻松松地掷了出去。
    明明看上去不过是随手而为,众人却只见到,那支箭仿佛长了眼一般,直直地钻入了长颈壶中,把其他六枝都震到了另一侧,连壶身都晃了晃。
    一时场中众人哑然,只听见乐师所奏之曲,陡然上扬,入耳的乐声震得人心中乱跳。
    无他,掷壶的郎君表现的太过轻松,仿佛都没有瞄准壶口的位置,就轻轻松松地将箭投了进去。
    反衬的方才比划了半天才投中的张七郎,逊色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连带着攀着王沅手臂的卢娴都微微张口,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摇晃她的手臂:“阿沅!阿沅!苏六郎也委实……”
    她噎住了,想不出合适的词汇,卡了又开才续道:“也委实太准了。”到底还是觉得缺了点意思。
    看来自己倒也不是迷之自信,王沅有些失神地想到,不是说苏六郎少年时也是个打马游街到处跑的纨绔郎君吗,那这些玩乐之事对他应该是小意思而已。
    端看苏六郎这手,就知道接下来的投中不过是顺理成章,果然,接下来的五投,无一失手,一直到第七投时,投壶居然已经插满了箭,塞得满满当当。
    苏六郎把玩着手里的这支,看着张七郎一脸灰暗失望的神情,轻轻笑了笑,就稍稍用力,把这支也投了出去。
    稳稳地插在了,其他羽箭的缝隙里……
    因为长颈壶已经没有了空隙,所以他投出的这支,插在了其他入壶羽箭的缝隙上,直直地竖立着。
    这会周围连叫好声都没了,见者都有些目瞪口呆,全场的注意力都在场中一身枣红圆领袍的郎君身上。
    郎君容貌极盛,投壶技艺亦佳,惹得不少小娘子动了春心,脸上染上了红霞。
    可这会苏六郎倒是没什么波动,他折返回了自己的坐席,取了桌案上的玛瑙羽觞,斟满又回,站到了张七郎面前。
    “张兄可还要比?”苏六郎噙着笑意,和煦问道。
    再比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张七郎也不是不识时务,他瞟了瞟满满的酒觞,喉结上下不住地滚动,呐呐道:“苏兄精于此道,我不能比。”
    他自觉地要接过酒觞,做好了满饮三杯的心理准备。不就是三大杯酒,撑死也得喝,谁叫他技不如人。
    可苏六郎却是后退一步,让张七郎心里一凉,难不成这人还想羞辱自己不成。
    谁知就听见眼前郎君悠悠地说了句:“方才我也只投了七支,胜了张兄一箭而已,张兄满饮此杯,此事便算揭过,可好?”
    竟是要放他一马!
    张七郎简直要不知自己心中是何等滋味,冲苏六郎方才那手,谁不知他几乎是百发百中,原以为他会一连十筹俱中,好好地奚落自己一番。
    可人家刻意卡在了比自己多一支的数上,给自己留点情面,连罚酒都寻了由头减免到一觞。
    自张家攀上了晋王,家中长辈恨不得尾巴都翘上了天,只等着晋王上位成了外戚,再上几层楼。
    他也就被迷了眼,丢掉了十数年来苦读的书本,招朋引伴章台折柳,过得好不自在,平日里也没捉弄身份地位不如他之人。
    今日倒是被苏六郎轻轻放过。
    只能说,他现下是输得心服口服。
    俯身长揖,张七郎浮肿的脸上难得正色道:“苏兄高义,我心服口服。”
    然后他接过酒觞一饮而尽,咕噜咕噜地往下灌,连珠漏下的酒液都染湿了前襟,好不容易才咽下酒嗝。
    正想跟苏六郎闲话几句,套个近乎,就发现,眼前人已经不见了。
    眼见得苏六郎赢得漂亮,王沅在心里给自己的直觉点赞,她早就知苏六郎能赢,这不就成了。
    然后,她就看见郎君大踏步地往她这边行来。
    随即胳膊上就是一松,攀着她的卢娴转而拉住了柳箐往别处走,笑得不怀好意:“苏郎君过来了,我与阿箐就不打扰阿沅了,我们去也!”
    “阿沅回来了。”
    苏六郎眼底荡漾着温柔笑意,就是说的话简直是明知故问,别以为他方才时不时往这边瞟的目光她没有看见。
    “六郎射艺当真不错。”
    君子六艺,以射造士,射艺是其中之一,而这投壶嘛,自然也是能算在其中,所以王沅也没说错。
    听见心上人夸赞,苏六郎眼中晶亮,口里却是随意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可博阿沅一笑,便是不枉此一遭。”
    不过,她以前好似没听说过苏六郎善投壶,一般这种玩乐趣事,不应当在洛京城的各种宴席上时时说道么。
    “六郎早先就很擅长投壶吗?”
    这就问到苏六郎的过往了,他顿了顿,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