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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溅了许多在桌案上,连着他的袖上也有了星星点点的湿痕。
    “苏兄,今时不同往日,今日这可是寿安郡主的生辰,当浮一大白也,苏兄不饮,难不成是看不上我张某人?”
    “是看不上我张某人,还是不愿为郡主举杯?”
    附近还有不少素日里与苏六郎交好的郎君们,都早被家中长辈交待,多事之秋,需得事事以家族为先,切勿招事。
    见张七郎来者不善,这会也都面面相觑,却又碍于苏家之事,到底是没有上前。
    苏六郎恍若未觉,他打量着眼前这位面容只称得上清秀的郎君,眼下青黑脸上浮肿,一看就是素日里纵情酒色,标准的纨绔子弟做派。
    张家是晋王妃的母家,旧日里他也是识得这位张家七郎,据说是早年前也是颇有才学,自张家发达,就一发不可收拾,日日流连平康坊里的烟花柳街。
    两人往昔无过节,便是苏家如今有难,他上赶着羞辱自己作甚,难不成是晋王授意?
    早年也有些交情,他觉得,晋王应当不会如此无聊才是。
    耳聪目明的苏六郎很快就发现张七郎的余光不时地,在往他的后方瞟去,他低头,自桌上光洁的银碗反光里看见了绯红色的身影,登时额角青筋一跳。
    竖子安敢觊觎阿沅!
    他忍了又忍,佯装出笑意,朗声应道:“闷声饮酒何其无趣,不若张兄与我以投壶定输赢如何?”
    他指了指玛瑙羽觞,“输者,自罚三杯也。”
    投壶也是时人雅好的酒席活动,在地上放一只细长颈的壶,比试者站在划好的位置线内,往壶中投掷羽箭,投中者赢。
    谁不知道你苏六郎出身武将之家,张七郎也不是傻子,但他一想到不远处的美貌小娘子正看着他,就觉得胸中骤然涌出一股豪气。
    气从胆边生,他偏要比比,若是侥幸赢了,可不就锉锉苏六郎的锐气,让他也在郡主面前丢个面子。
    “好,比便比,只是苏兄可莫要赖账。”
    张七郎把酒觞往桌案上一拍,动作太大,桌案上都洒了一大滩酒液。
    他们几个人轮流上,还能比不过苏六郎一个,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也得比!
    王沅倒是不担心苏六郎会输,别问,问就是迷之自信,她就是有些奇怪,怎么感觉这个来找茬的郎君似曾相识,细想又想不起来。
    正想着呢,就被人攀上了手臂,一看,就是眉飞色舞的卢娴,一旁还有个掩口而笑的柳箐,都是一脸促狭地看着她。
    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喏,”卢娴示意她看并排而站的苏六郎和那位不知名郎君,“想不到张家的那位,现在还敢惦记你呢?”
    她眉梢一挑,语气里的轻蔑嫌弃遮都遮不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张家那位,张家哪位?
    王沅更迷惑了,凡是世家大族,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真真是人多,排行还都按照族里来。
    一来二去,她觉得自己的脑容量都已经不够用了,好在她已经过了需要记忆并背诵谱牒的年岁,只需要熟悉常来往的人家便可。
    偏偏张家鲜少与王家有所来往。
    “那不就是你与阿娴当年相识的缘由。”还是柳箐看不下去,直接点破了对方身份。
    当年是因为有小娘子恋慕围在她身边示好的郎君,背后说些酸话,恰好被她撞见,然后才结识的阿娴……
    也就是说,这位便是当年那位在她身边示好的浪荡郎君之一了?
    王沅仔细看了看他的长相,心下感叹,长得丑还熬夜,这不,都丑得让她认不出来了,何其悲哀。
    见到有郎君要玩投壶,好些年纪相仿的闲散人士都聚了来,让张七郎越发得意洋洋,他这几年吃喝玩乐,投壶也是有几分把握的。
    就是他不行,一道来的几位狐朋狗友难得还没有精于此道的吗,就是总跟他一道的吴九郎,就是个中好手,十能中八的。
    他对晋王与苏家之事一无所知,心里惦记的就是非得让苏六郎跌了面子不可。
    一旁的苏六郎则是悠哉悠哉,笑容满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时不时还往王沅所在处瞟上几眼。
    王府的婢女也是利索,很快就摆好了一只黑漆饰金的长颈壶,颈长就有七寸,口径才只二寸半。小口长颈,一看就是难中。
    又有人取来去云皮的柘箭,划好了距离线。
    不过是私下比比,也就省略了投壶前应有的赋诗谦让环节,只寻了几位乐师在一旁奏乐助兴,勉强算是雅歌长许佐投壶,还邀了位郎君充当司射一职。
    这时,司射已经就位,就高声宣布了规则:“顺投为入,次序投之,输者满饮三大觞。”
    张七郎随即上前,自箭壶里拔出一支来,掂了掂,比划来两下,瞄准了半天,才腕上用力,电光火石间投掷了出去。
    中!
    他笑得咧嘴,负手听周围的叫好声,眼风就扫到远处寿安郡主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