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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任谁长成这副模样,都会有自夸的资本,而且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因为那只是在陈述事实。
顾洋目光闪烁:“我都说了那时候太小嘛……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
江知海却对他这个答案很是满意:“这么说跟你认识池南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
顾洋赶忙点点头,只怕他接着再问出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来,赶忙开口:“我还是去把这衣服洗一下吧,放久了真的不好洗。”
江知海眯了下眼,将那件T恤从他手中拿回来:“那我自己洗。”
说完,他又歪头看了看顾洋身上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另一件大T,递给他:“你身上这件也该洗了吧,脱下来我一起洗。”
顾洋赶忙摆手:“不用不用,还能穿。”
江知海也不知道在固执什么,居然直接欺身上来,不由分说地就开始脱他衣服。
“喂——海哥!”顾洋挣扎不及,三两下就被他把上衣剥了下去,白皙的前胸都因为羞窘红了一片。
江知海对这种结果很是满意,将那件大T扔到他怀里:“下去吃饭吧,我洗完就过去。”
吃饭吃到一半来应急洗衣服就算了,他居然还硬要再给自己加上一件,顾洋真是参不透其中的道理。
他迟疑地将江知海的那件T恤套在身上。
江知海身形原就比他高大不少,这件T恤又是宽松版的,顾洋穿着,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下摆一直拉到膝盖。
他犹犹豫豫地穿着下楼,来到饭厅,果然迎来其他两人惊愕的眼神。
“我的衣服也脏了,海哥说他一起洗一下。”顾洋干巴巴地解释着,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说完,他觉得仿佛更加羞耻了。
是骋笑得不能自已,就连池南也忍不住打趣道:“这种酷酷的男生私底下都这么可爱吗?”
顾洋只顾着强装镇定,根本没余力思考他这评价到底来自于哪里。
经过这场洗衣风波,几个人吃饭真是用了不少时间。
顾洋与江知海两人又分工刷了碗筷,等一切都收拾妥当,时间已经算不上早了。
他们明明是打着按摩的幌子准备外宿,然而等真的各自洗完澡做好准备,都已经到了夜里十点。
但说好的事总得做完,几个人到了唯一收拾出来的那间客房,房间里的床确实很大,四个人在里面按摩也完全容得下,但不知道为什么,顾洋总觉得这个画面看起来怪怪的。
几个人都穿的江知海的衣服,顾洋身上就是原本换上的那件,松松垮垮地在身上搭着,要不是下面还穿着裤子,真的像是穿了条睡裙。
是骋与池南换上的要正常许多,看得顾洋一阵眼馋,但他怎么也不好意思再提出换一件,只能忍辱负重地听是骋夸他穿裙子好看。
“现在不都流行那什么……女装吗?顾洋真换上女装应该也挺好看的。”是骋还煞有介事地幻想。
顾洋满脸黑线:“谢谢,大可不必。”
江知海脑中却自顾自地便浮现出一个长发披肩版的顾洋洋,挥之不去。
“好了,再说些废话下去,天亮都按不成。”池南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江知海清了清喉咙,应道:“没错,少说些有的没的,快点开始吧。”
是骋一点也没感受到其他两人对自己的嫌弃,反而兴奋地举起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先来张合影吧!我微博也一直好多私信问呢,我正好发一条。”
他举起手机,妄图把四个人都收入镜头,谁知道除了他自己,其他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抬手将脸遮了起来,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
“喂!”他扭过头,“给个面子!”
听见他的话,顾洋犹犹豫豫地将手放下来,看看左右,池南跟江知海根本不为所动,他的手愣在半空,也不知道该不该放回去:“骋哥,你微博粉丝人也太多了,把我一个素人拍进来不太好吧?要不这样,我帮你按着他俩的手,你拍你们三个!”
说完,他趁着江知海跟池南来不及反应,猛地将他们遮住脸的手掌拉下来,直接整个人趴下去,把他们的手压在下面,人也随着这动作躲出了镜头:“快拍快拍!”
江知海跟池南毫无防备,居然还真被他得了逞,等反应过来,江知海一抬手就把人搂回到自己怀中,威胁地箍住他的脖子:“吃里扒外?嗯?向着谁?”
“向着你向着你,海哥我错了!”顾洋慌忙讨好。
江知海挑着眉,依然压不下满脸笑意。
顾洋趁机从他手臂底下钻出来,爬向是骋身边:“拍完了吗?”
是骋憋着笑,把手机收回来:“录完了。”
“啊?”顾洋怔了下,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他捞到自己的手机,找到是骋微博的主页。
这家伙是刚刚发了一条微博,但内容根本不是照片,而是一段新鲜出炉的视频。
视频被命名为泳队日常,都不用点开,只看到视频被捕捉的封面,顾洋就已经知道其中的内容。
他分明就录上了刚才的全过程。
顾洋回想起自己傻乎乎的表现,悔不当初。
池南不愧是带过不少次大学一年级的课,关键时刻还挺有老师的风范。
他将两只手机从他们手里抽出去,扔到床头:“好了,再磨蹭下去今晚都不用按了,床上趴好。”
是骋跟江知海都乖乖趴下,就像是期盼这一刻已经期盼了很久。
顾洋虽然还惦记着微博上的内容,但这情况下,也只能听话地首在一旁,准备学习。
池南的手放在是骋肩头,对顾洋说道:“你们上课应该也已经讲到了,运动员在每天高强度的训练累积下,身体损伤也是必然的,是骋现在就有些游泳肩的前兆,现在靠按摩调理可以得到很大缓解,如果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只靠按摩就没有多大作用了。今天先教你下针对他这种问题的按摩手法。”
池南说着,将手放在是骋,顾洋也赶忙凑近了些,有样学样地把手放在江知海肩头。
“右手往后撤一点,虎口张大。”池南看着他的手势出声指导,然后缓缓用力。
“啊——”是骋出口便是一声呻yin,叫得那叫一个销魂。
池南身形一僵,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顾洋尴尬地转回头来,对着江知海的肩膀也按了按。
还好,江知海比是骋要脸得多,在外人面前,根本不可能发出那种叫声。
“对,就这样。”池南点头赞许,“这样按个十几次,然后拖到右边,手掌收紧,”
为了教顾洋,他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先按个十几下,而是直接就换了手势,这次的力道比刚才还大了些。
于是是骋的叫声也比刚才更……引人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