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34

      睛。
    “睡罢,我累了。”
    “嗯。”
    待身边人呼吸慢慢变得沉缓,罗铮才轻轻睁开眼睛,看向安静睡着的赫连倾,眼里隐隐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淡淡眷恋。
    这一看,便到天光大亮。
    “万郎中死了?”
    白府客房内,皇甫昱背着手站在窗边,听了手下人回报便笑着看向哈德木图。
    “你确定赫连倾已经到了灵州,并且……中了你的蛊毒?”
    哈德木图声音嘶哑,桀桀笑道:“那是自然。”
    “若万郎中去医的不是赫连倾呢?”
    “在下说是便是,公子不必多虑了。”
    “哈!这么说,你很快就能得手了?”皇甫昱一展折扇,得意地扇着风,眼角满是笑意,“赫连倾死前,我们还可看场好戏。”
    “借他的手,杀了白云缪如何?”
    皇甫昱兀自做着计划,哈德木图并没有回应,他看了眼窗外树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火红色赤焰鸟,暗暗皱了下眉头。
    “在下今日有事要出去一趟,失陪公子了。”
    哈德木图是皇甫昱带来灵州的,平日里被奉为上宾,从未有人限制过他的自由,此话出口不过是客气一下,话音才落,人便已然不见踪影。
    一身黑绸的人出了白府门便一路朝北,跟着在空中翻飞成一点的赤焰鸟。
    城郊竹林峰观景亭,一彩衣男子俊妙绝伦,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眉目仿如画作端端泼洒了异域风情。
    只见他扬手抬指,空中一道红线滑过,下一刻一只羽毛火红的鸟儿便稳稳地停在了他的指尖。
    “律岩。”
    哈德木图嘶哑的声音在空荡的竹林中突兀地响起。
    律岩闻声看了过去,眼底闪过一丝波动,声音稳稳地开了口。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找我何事?”哈德木图远远地站着,没有进亭子的意思。
    “兄弟相见还需要理由么?”律岩冷冷地看着哈德木图,紧握的拳头隐隐发抖。
    哈德木图眼神一凛,转身便走。
    律岩拔地腾空,几步迈到哈德木图眼前,双臂一展将人拦住。
    “站住!”
    哈德木图沉默地看着气得面色通红的律岩,站定脚步。
    “你拦不住我。”
    “那便试试!”
    说话间律岩挥出一掌,对着哈德木图眉心劈去。
    哈德木图向后一仰,躲过一招,提气攀上身后绿竹,律岩紧追不舍,双掌如雨点般落下,掌风将周身翠竹劈得七零八落,却如何都碰不到那腾挪躲闪的人。
    但片刻后,哈德木图就有些力不从心,渐显颓势,律岩左手滑过身边翠竹,一把灌了内力的竹叶脱手而出,擦着哈德木图脸侧一一钉入观景亭的朱红廊柱。
    “你内伤又加重了?”
    “与你无关。”哈德木图拉起滑落的兜帽,遮住了半张脸,一语不发地往山下走去。
    律岩看着手心里被竹叶划开的伤口,眼中闪过冷光,扬声冲着哈德木图。
    “赫连倾还不能死!”
    哈德木图只顿了一下,头也未回。
    律岩继续喊道:“我跟他要的东西还没到手。”
    “与我无关。”
    只此一句,顺着风声入了律岩的耳。
    他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娑罗丹,救你的命呢。”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33、第三十三章 反击
    赫连倾翻了个身,眉间微蹙, 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 入目便是罗铮十分清醒的浓黑双眸。
    估摸着又是一夜未睡罢。
    见人醒来, 罗铮才轻轻起身, 想着去拿替换的衣服过来。
    赫连倾却长臂一伸要把坐起一半的人圈入怀中, 罗铮老老实实地顺着他的力气靠了过去。
    无疑对罗铮的配合十分满意,赫连倾衔住近在嘴边的耳垂轻咬一记,然后松口说道:“不急着起来, 再睡一会儿。”
    “是。”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赫连倾闭目躺了一会儿,睁开眼便看到怀里人瞪着一双眼睛慢慢眨着的样子。
    啧, 该睡的竟还不知睡!
    抬手覆上罗铮双眼, 赫连倾轻喝道:“睡觉!”
    说完仿佛觉得力度不够, 就又加了一句:“若再睡不着,今日就不准你起床!”
    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意, 罗铮抿了抿忍不住翘起的嘴角,轻声答应:“属下知道了。”
    覆在眼睛上的温暖手掌又停了一会儿才拿开,罗铮闭着眼睛, 心里一片宁静。
    困意慢慢袭来,意识越发模糊之前, 有人在他耳后落下一记轻吻, 然后便是叹息般的一声——
    “睡罢,罗铮。”
    如此二人又睡了近两个时辰,直到外面艳阳高照才起床, 几乎将午膳时间也睡过去。
    过时未起,期间陆晖尧有些担心地在院子里听了半晌,发现屋内人呼吸沉缓有力,原来只是在睡觉。
    尴尬的是,屋内并非庄主一个人,陆晖尧挑了挑眉,没在院子里多呆,迅速回了房间,而后还引来赵庭一声嘲笑。
    醒来时已不早,赫连倾又压着身边人好一顿折腾,并未多做什么,只是挑逗似的亲吻撩拨,直逼的罗铮面红耳赤才松开手呵笑出声。
    今日罗铮格外乖顺,怎么撩拨都不推不拒,十分配合。
    直折腾到到自己都快起了意,才算罢手。
    才换好的衣服又被搓得不成样子,罗铮只能脱了重新穿,略有无奈地撇了撇嘴,然后又十分关切地问那一醒来便欺负人的。
    “庄主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赫连倾闻言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脸上酡红还未褪净的人,带着几分轻佻道:“欲结不舒,倒也不算大碍。”
    偏偏在那“欲”字上咬了重音,然后眼带笑意地盯着罗铮,仿佛看着那个让他“欲结不舒”的罪魁祸首。
    还能这般玩笑,暂时应是无碍了,稍微放了放心,罗铮此时甚至庆幸赫连倾还能这般捉弄自己。
    啧,这还有什么意思!
    赫连倾忍不住皱眉,往日一逗弄就不太乐意的人,今日柔顺得过分,怎么说怎么做都默默接受,就像挥出的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去无回。
    但也不能因为自家暗卫太听话而发脾气罢,赫连倾恹恹坐起,一脸欺负人未果的怅然。
    罗铮忍住面上浮起的笑意,直到现在他才算习惯自家庄主偶尔孩子气的样子。
    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泄了密,赫连倾故作不悦地拽着罗铮衣领,将人夹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半眯着眼睛,语气十分不满。
    “笑我,嗯?”
    “唔,属下没有。”
    口中说着没有,可眼里闪闪烁烁的全是笑意,赫连倾在那努力抿唇憋笑的脸上用力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