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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庄主每隔一年就会去独风崖见那个叫叶离的人一次,只是众暗卫并不知这位叶离……对庄主竟有断袖之情……
    赫连倾僵了一瞬,十分疲惫地蹙起眉峰,甚是不耐地将人扯开。
    “回独风崖去,”赫连倾冷着脸,沉声告诫道,“莫再插手灵州之事。”
    “……好,”叶离垂眼想了想,低声答应,从暗兜内掏出一个信封,交予赫连倾手上,“这是白府湖底密室的地图,是……我师父画的……”
    是……师父帮白项升建的……
    叶离却没多说,语毕深深看了赫连倾一眼,不再停留,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赫连倾揉了揉眉心,收了信封,罗铮往前几步,有些心慌地看了看脸色越发苍白的人。
    不过是个转角的距离,撑了一路的人身子一晃,往前扑去,心思一直放在赫连倾身上的罗铮下一瞬就移到他跟前,拥住那失去了意识的人。
    “庄主!”
    暗处几人纷纷跃出,个个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开撒劣质狗血,小伙伴们戴好防护面罩,谨防过敏!!!
    32、第三十二章 蛊毒
    藤花巷深处的某个小院里,只有主屋烛光闪烁, 几个身着玄色衣装的男人站在桌前, 围着一个蒙了眼睛的郎中。
    那几人个个表情凝重, 如临大敌。
    挎着医箱的老叟, 是灵州城内最有名的郎中万永德, 已经不像初来时那般惧怕,他抚了抚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叹了口气。
    “你家公子脉象浮沉不定, 时有时无, 已是膏肓之相……”说到此,他摇了摇头, 又叹道, “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啊。”
    “你说什么!”赵庭和张弛几乎是同时出声, 带着全然的震惊与不置信。
    蒙了眼睛的郎中看不到,围在他身前的几人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杀意, 空气骤冷几分,安静得只能听到烛火噼啪声的屋内,场面僵持着。
    那句断人生死的话, 仿佛一刹那冻结了时间,几人动也未动, 可心里几乎都在这一瞬间乱了方寸。
    “唉……回天乏术了, 各位节哀罢……”以为这家人悲伤过度,失了声音,老郎中照旧开口安抚道。
    节哀?!
    脑中一片空白的罗铮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 此时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窒住的胸口快速起伏着,下一瞬间便红着眼冲到桌旁,伸手掐住那胡言乱语的老郎中的喉咙,撑臂举起,“嘭”的一声撞上墙壁。
    连咳都来不及咳一声的老叟,只能奋力抓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条手臂,蹬着双腿扑腾着,嗓子里发出嘶哑的惨叫,而怒意满腔的罗铮全然不在意。
    “若想不出办法,便要你全家陪葬!”声音森冷阴沉,好似催命阎罗。
    “罗侍卫。”眼见着便要出人命,赵庭上前一步,抬手扶上罗铮手臂,却顿时被那迸发的内力震得虎口一麻。
    “罗侍卫!”
    这般要人命的样子,哪里是给那老郎中机会想办法。
    这人已是灵州医术最好的人,所以暂时还不能死。
    “放了他。”
    庄主?!
    赫连倾声音低沉,面色依旧是苍白,他起身坐在床边,朝外间混乱之处看去。
    罗铮几乎是倒抽凉气,真真切切地见人醒了过来,才听话地松了手。
    行医多年,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那老叟跪在地上咳血咳得浑身发抖,没了之前的老成持重,只剩满口求饶话语。
    可之前围在桌边的几人早已进了里间,跪地请罪了。
    现下几人仍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为何庄主会突然如此……
    “属下失职,求庄主惩罚。”
    请罪之词赫连倾不欲多听,问题出在哪连他自己都还不清楚,他皱紧了眉,道:“够了。”
    扫了一眼仍在外面求饶的,赫连倾颇为不耐地开口道:“把人带出去。”
    跪得最靠近外间的韩知闻言抬头应了声是,出门将那老郎中拖了出去,未走巷子里的路,而是提气将人携起,几次腾挪,在一处林地松开手将人搡在地上。
    韩知正欲转身离开,突然又回头走到那委在地上的老郎中旁边,蹲下来问道:“刚刚你都听到了什么?”
    “什、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啊!求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看了看不住叩头的人,韩知挑眉叹了一声:“得罪了。”
    语毕腾身而起,挥出手中石子,一声闷哼之后,林中又恢复了寂静。
    “庄主,属下已传书给唐逸,不日便可到达灵州。”张弛抱拳道了一句,虽然并非什么好法子,但唐逸的医术确是比那些江湖郎中好了太多。
    唐逸是山庄的大夫,可罗铮并未见过几面,只知道那个人出自医仙坞,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游医在外,出没在药材遍布的深山里。
    而现下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之前那郎中的一番胡言乱语让罗铮的心一直紧到现在,他满心焦急却无计可施。
    张弛面色略显沉重,不知道唐大夫何时能到,万一路上拖得久了……
    可那座上之人哪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求庄主允许属下前去接人。”
    “嗯。”
    直到赫连倾应声,张弛才听令起身,牵了马匹踏蹄而去。
    虽然仍是一筹莫展,但体内的不适已经渐渐消失,赫连倾心底有了几分计较,便出言让人都退下。
    “无碍了,都下去罢。”
    至少不会……死在那些人之前罢……
    “……”
    屋内烛灯已灭,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中途醒来的赫连倾无奈地叹口气,轻声唤道:“罗铮。”
    一直守在窗外么……
    贴着窗棂站着的人闻声心里突然慌了一下,接着便走到门前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进来。
    “庄主何事?”
    “几时了?”
    “亥时刚过。”
    “不是让你下去么。”
    “……”
    怎会不知他守在窗边是为何,赫连倾心里软了软,往榻里侧了侧身子。
    “过来罢。”
    “属下不困,庄主好生休息罢。”
    “过来。”没像往日那般冷下脸色,赫连倾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又扰了庄主休息,罗铮有一点懊恼,怕再耽搁下去,赫连倾就走了困,便小心翼翼躺在了床榻外侧。
    看了眼乖乖躺好的,赫连倾缓缓开口道:“不知是中了什么毒,总之现下无事了。”
    暂时无事。
    罗铮眉间绞得死紧,却只是轻嗯一声,那话里的安抚之意他听得出来,心跳突然就乱了,连鼻间也略起酸意。
    假作没听出身旁人突然错了节奏的呼吸,赫连倾抬手抚了抚罗铮的手臂,然后侧身闭上了眼